二十二、
長途車沿著碧色的海濱行駛，車速並不快，9月的渤海海灘已經不再像暑期那麼熱鬧，放假的孩子軍團撤離了陽光和沙灘，又恢複了校園的生活，海邊略顯冷清，依稀的帳篷還零散地支在沙灘上，被風吹的鼓鼓的。151+看書網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林楠和小蔓並排坐在長途車上，向琴黃島的方向進發，小蔓看著被陽光照得銀光燦燦的海麵，快樂得像隻小鹿，而林楠則沒有任何心思觀賞美景，他不斷分析著秦華身上重重的疑團，但仍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詐騙父親的人已經確定就是這個秦華，父親在監獄裏通過照片辨認出了他，但他真實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他真實的性別又是什麼？根本沒有查清。林楠不禁又想起了韓雪，如果秦華是個女人，那他與韓雪同居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那韓雪的死與案件到底有沒有關係呢？林楠眼前又出現了韓雪向自己撲來的那一幕，韓雪顯得憂傷而輕盈，白色的身影像天使在飛翔，緩緩地向下落去……
“喂”，林楠被小蔓碰了一下，“又想什麼呢？眼睛直直的？”小蔓看著林楠，大眼睛忽閃忽閃，
林楠回過神來，“沒什麼，有點犯困，”林楠用手揉了揉含淚的眼睛，裝作打哈泣的樣子，
小蔓相信了林楠，說：“還有一會就到了，你先靠著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琴黃島城市雖然不大，卻是個著名的海濱旅遊勝地，街上到處都是琳琅滿目的海產品和旅遊紀念品，林楠和小蔓穿過商品街，來到了位於市中心的琴黃島市公安局，接待他們的是琴黃島經偵的馮隊。
經過簡單的寒暄和客套，林楠開始直奔主題：“馮隊，我們今年立案了一起特大詐騙案，犯罪嫌疑人秦華在新京租用高檔別墅及公寓樓提高自己身份，又以高回報的利息作為誘餌，詐騙金額達1000餘萬元，我們現已將該犯抓獲，秦華自稱為日本人，但在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該人的戶籍地就在咱們琴黃島，這此來就是想對這個情況進行深入了解。”
馮隊點了點頭，好，我立即通知戶籍處先進行調查，你們什麼時候要結果，
“越快越好！”林楠回答，
經過查詢，琴黃島市所登記的居民秦華，確實為男性，居住在離市區50公裏的大坊店村，林楠為了不漏線索，請求馮隊帶著他們連夜到了大坊店。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藍白道的桑塔那警車開到了村口的大坊店派出所，下班時間早過，隻有兩個民警在值班，派出所隻有兩個房間，由於房屋陳舊，牆上露出了班駁的牆皮，門口的民警聯係榜上也隻有6個警察的照片，小蔓好奇地東看看，西望望，問馮隊：“怎麼才6個人啊？派出所就這麼多人嗎？”
馮隊看著小蔓笑了笑說：“我們農村的派出所不同於你們大城市，一般的派出所都這幾個人，而且6個人裏包括一個所長、一個教導員和一個戶籍民警，有時忙的時候，所長都得當兵用。”
小蔓點了點頭，“那，這6個人管多少村民啊？”小蔓又問，
“大坊店這一帶大約5萬多人，”馮隊回答，
“6個警察管5萬多人啊？”小蔓驚歎道，
鄉村民警看馮隊他們走進來，迎過去打招呼，馮隊介紹了林楠和小蔓，說明了來意，鄉村民警不感怠慢，帶他們來到了戶籍室，經過翻箱倒櫃，找到了秦華的戶口底票，“秦華、1970年4月11日出生，籍貫：河北琴黃島，職業：糧農，住處：琴黃島大坊店村，性別：男……”還是男人？林楠不禁想，
“這個叫秦華的家裏有什麼親屬嗎？”林楠問，
鄉村民警回答：“那俺們可知不道了，村裏的娃長大了就和家裏分了戶，他爹他媽都不能從底票上看出來。”
林楠又看了一遍底票，問：“這個人現在還在村裏住嗎？”
“應該不在了，但俺不敢確定，管戶籍的小劉興許知道。”鄉村民警說，
林楠反複看著底票，突然在底票背麵看出了問題，
底票的背麵下方用藍黑鋼筆寫著“之弟”的字樣，但“之弟”前麵還有兩個字被塗抹的看不清楚，林楠把底票拿起來，透過燈光，看見了被塗抹的兩個字是“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