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火雲參(1 / 2)

碧雲峰高不過兩百丈,在伏羲山脈眾多山峰中,隻能算是中等,但是因為其上景色秀麗,靈氣濃鬱,便被青羅宗作為貴重賓客的休息之所。一般居住其中的多是一些元嬰期修士,若非秦恪煉丹宗師的身份,怕是難以位列其中。

碧雲峰自山腳往上直至峰頂,綠樹宛若被蓋而上,遠觀,隻見那嵯峨黛綠的比雲山,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與湛藍遼闊的天空,縹緲的幾縷雲恰好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自山腰往上,點綴其中的亭台樓閣,好似仙境一般。

青羅宗張姓老者將秦火送到山腰一處樓閣前,便告辭離開了,今日前來的賓客太多,他實在沒有時間和秦火久談。

秦火三人此行在路上奔波了一月之久,縱然都是修仙者,也難免有些勞累。自是好好修仙一番,不用多說。

第二日一早,便有一道傳音符如流星般飛至秦火三人所出之處,卻被樓閣外的防護陣法阻擋,閣中這在靜坐的秦火有所察覺,出來便見一道火紅的傳音符正在禁製中串來串去。

秦火放開禁製,一招手,那道紅色傳音符便向其飛了過來,落在秦火手中,無風自燃起來,並從其中飄出一段聲音,正是張姓老者的聲音,“秦道友,實在對不住,老夫有事急需處理,無法親自前來相邀,今日巳時,老夫已約好蓮心大師等四位同道在老夫的青元峰一聚,還望道友到時能前來一聚。”

秦火看著手中燃燒殆盡傳音符,喃喃了一句“青元峰”,微微一笑。

時間剛到巳時初,就見一道紅色遁光直往青元峰飛來,在臨近山峰時稍一停頓,方向一改,向峰頂的一處石亭而去。

遁光轉瞬便至,在石亭前落下遁光,顯出三人身影,正是秦火和秦恪李毅三人。

此時亭中已有二人正相對而作,品茗談笑。一見秦火,便從亭中迎了出來,卻是一僧一儒,僧人是一個白須老者,麵型微胖,慈眉善目,身上袈裟迎風而動,果然是超脫塵世之人;其身旁站著一中年儒生,羽扇綸巾,白衣飄飄,配上那劍眉星目和俊朗麵容,真是好一個飄逸美男子。

隻見儒生將手中羽扇一合,上前說道:“這次一甲子一次的盛典,我料想秦道友是不會錯過的,多年不見,不知道友丹術如何,待會還要請教一番。”

一旁的僧人喧了句佛號,說道:“秦道友,老衲有禮了,數十年不見,道友風采依舊。”

秦火回禮畢,說道:“李前輩說笑了,晚輩雕蟲小技,如何敢在前輩麵前賣弄,正要求前輩好好知道一番。”

“秦道友何需如此,今日在此相聚,不論修為,隻論丹術,道友丹術不在我之下,你我平輩相交即可。”

秦火笑道:“規矩不可破,前輩是元嬰期高人,便是晚輩的前輩,晚輩怎敢逾越。”

隨後秦火又向二人引見了秦恪二人,二人向前見禮,隨後眾人在亭中坐定,秦恪李毅二人立在秦火身後。

因為人還沒有來齊,秦火和儒生、僧人都隻是一邊品茶,一邊聊些最近修真界的趣事,並沒有急著切入正題。

不久,又有一道刺目驚虹從遠處急速飛來,之眨眼功夫,就已越過數百丈,出現在了石亭之前,這般快的遁速,看得在石亭中的秦恪心裏驚訝不已,在他的印象裏,便是比他曾經在連雲宗見過的一位元嬰中期長老的遁速還要快上一分,秦恪心裏暗暗猜測,莫不是來了以為元嬰後期大修士吧。

此時石亭中的眾人已經起身迎了出去,秦恪趕緊跟上,與師兄並肩走在最後。

來人是一劍客打扮的中年人,一襲白色長衫,頭發披散在身後,腰間更是掛了一柄長劍。而在中年人身後,還站著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煉氣九層的修為。少年站在中年人身後,看著前方儒生、僧人和秦火三人,表情有些奇怪,有些驚喜激動,又有些局促緊張。

直到半個時辰後,張姓老者駕禦一道火紅遁光最後到來,此次受邀前來聚會的幾位已全部到齊,最先到此的儒生是浩然書院的元嬰期修士李頤,僧人是菩提寺的蓮生大師,也有金丹後期頂峰的修為,而隨後而來的中年劍客則是劍客的元嬰期高人,姓淩,而跟隨在他身後的少年則是其一血親後輩。

聽著張姓老者和父親的交談,秦恪不禁有些奇怪。他是知道今日秦火幾人聚在這裏的目的的,是為了互相探討交流一番煉丹心得的,昨日父親便向他介紹過,浩然書院的李頤、菩提寺的蓮生大師、還有身為此地東道主的張姓老者,都是和父親一樣的煉丹宗師,而沒聽說劍閣的淩姓修士也精通煉丹一道啊。

一個並不會煉丹的劍修來此,不知是為何。

亭中,眾人一陣寒暄之後,就聽那淩姓修士開口說道:“今日幾位宗師在此相聚,探討交流煉丹心得,淩某冒昧前來,實是有些唐突,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其餘四人互望了一眼,因浩然書院的李姓儒生修為最高,便由他開口說道:“淩道友客氣了,今日我等幾人也隻是來此聊聊天,數十年未見,一起敘敘舊罷了,淩道友能來,我等歡迎之至,何來打擾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