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回家,時夏忍不住跟紀承麟吐槽。
“……許書白那個神經病,明明就是有事瞞著我,還不肯說實話,今天居然還在現場諷刺我不好好工作,真是氣死了。”
紀承麟一聽新的人偶師又作案了,而且時夏還去了現場勘查,心裏咯噔了一下。
然後又聽到許書白的所作所為,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想想從前,許書白為了抓到人偶師幾乎是不擇手段,連拿時夏當誘餌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根本就不考慮她的安危。
可是現在,當這個第二代人偶師橫空出現,目標同樣對準時夏時,他卻學會了帶著所有人一起瞞住她,不讓她為此擔驚受怕。
看來在海城分局的這一年多裏,他倒是漸漸變得有人情味了。
紀承麟忍不住替許書白說了句好話。
“他不是說了嘛,怕你被這個案子影響情緒。到時候對大家,對棠棠都不好。“
這件事上時夏的確理虧,也知道許書白的毒舌其實是為了她好,因此也隻是抱怨幾句便就此作罷。
“既然他們都不想讓我管這個案子,那我以後就不管了。”時夏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反正每天都有那麼多案子等著我呢,不差這一個。”
“那當然,我老婆可是海城分局最最最優秀的時法醫啊。”
她能這麼想,紀承麟就謝天謝地了,趕緊拉著她去看棠棠,把話題轉移了。
周五晚上,方秀茹帶著時夏去參加一場宴會,在路上對她說道。
“雖然我知道你不太喜歡這些應酬,可是作為紀家的媳婦,你還是要在上流圈子裏保持一定的曝光度,否則外麵說什麼的都有,對咱們家的風評也不好。”
時夏點頭表示理解,“媽您放心,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您不用特意解釋,我明白。”
她今天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無袖晚禮裙,長發在腦後簡單地挽起,隻別了兩枚珍珠發卡做點綴。耳環和項鏈也是配套的珍珠首飾,並不華麗,卻顯得十分優雅大方。
方秀茹羨慕地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年輕就是好啊。我生完阿麟以後,足足大半年時間才恢複過來,你這才幾個月,就跟結婚前沒什麼兩樣了。”
“可能是每天在單位忙來忙去,自然就瘦了。”時夏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誇她,“媽你現在身材保持的也很好啊,看起來就跟四十出頭似的。”
婆媳倆在路上一通商業互吹,交流美容塑形心得,彼此心情都好極了。
宴會在市中心一家酒店的頂層餐廳舉辦,天花板是整片的玻璃幕牆,一抬頭就能看到墨水般的夜空,還有點點的星光,遠處璀璨十色的霓虹,十分有情調。
時夏端著香檳酒杯,跟在方秀茹身邊,落落大方地和一幹名媛貴婦周旋。
算起來,這還是她生完棠棠後,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然而不論是她恢複完美的身材,還是和方秀茹婆媳間的親昵,都讓那些滿天飛的小道消息不攻自破。
誰說時夏生了女兒後就被冷落了的?看看人家這身材樣貌,就算再想生個兒子也不難啊。
誰說紀夫人是嫌小兒媳婦拿不出手,才不帶她參加宴會的?人家明明是心疼媳婦,想讓她在家裏多休養身體呢。
方秀茹怕她跟著自己會無聊,就讓時夏自己去轉轉,想吃什麼吃什麼,去找和她同齡的朋友聊聊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