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就分不清吧,隻要能快點找到真相就好,快點找到真相就好,我需要的隻是真相,隻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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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我現在對曉月有種莫名的恐懼!”我說。
“你也開始懷疑曉月了?”埃克斯冷漠地看著我。
“不是!”我反問:“可是,這不是你先懷疑的嗎?!”
“我沒有懷疑過曉月,還說過她是個好姑娘,是你自己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她,隻是不願意承認!”埃克斯的眸子冒著寒光。
“不是這樣的!”我發飆。
“不用否認了,你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狹隘疑心病重,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的人!”
“啪!”我狠狠扇了埃克斯一個響亮的耳光,咆哮道:“消失,立刻給我消失!”
埃克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這樣真的走了。
我癱坐下來,眼淚止不住的流出。
突然我看到了剛才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杯碎片,我拾起碎片,拉開袖子,往手臂上就是一劃。啊,多麼熟悉的感覺,能讓我忘記所有悔恨的痛,這是對錯誤的懲罰,又是對心靈的慰寄。
我閉上雙眼享受著這一切,但突然,我怔住了。
閉上眼的瞬間,我看到我拿刀劃的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是一個男子的手臂!男子的手臂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條傷疤!
一種不祥的恐怖和預感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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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你告訴我,告訴我,是不是我殺了肖風,是不是我殺了肖風?”我瘋了似的跑去找到曉月,抓住她的雙臂奮力搖晃。
“鎮靜點!姐!鎮靜點!”曉月反過來抓住我的雙臂,目光堅毅。
我鬆開了曉月,蜷縮到了一個角落裏:“我發現我有暴力傾向,焦躁易怒。仿佛間,我看見我把肖風的手臂割了很多口子,好恐怖!”
我把自己抱得更緊,從來沒感到過的恐懼!如果這就是事實的真相,真的將是我無法承受的真相!我是那樣愛肖風,那樣愛肖風,我可以為他做一切,為他放棄一切,就算叫我替他去死我也願意!可是如果真的是我害死他的,那怕隻是失手,我也絕對絕對也無法原諒我自己,絕對!
曉月走過來緊緊抱著我,用頭挨著我的頭,輕聲說道:“這是夢,你隻是做了一個夢而已!”
“夢?”我疑惑著,真的希望隻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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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幸的,接連幾天我都做著同一個夢,夢到我用刀割肖風,而且一次比一次殘忍,一次比一次血腥,我知道我的精神已經開始錯亂。
我從咖啡改為了白酒,辣口的感覺卻讓我覺得特別的舒坦,酒精的麻醉也能讓我暫時忘記了恐懼。
“你以為你已經找到了真相?!”一個熟悉的聲音搶過了我的酒瓶。
我用迷離的眼睛看了看,嗬嗬,原來是埃克斯!
我衝埃克斯傻笑了一下,伸手去奪酒瓶,可是埃克斯卻避開了我的手,把酒瓶重重地放在了離我較遠的桌上,白色的酒水在酒瓶裏不安的搖晃。
“你想錯了,和曉月一樣,淩玫玫也是個好姑娘!”埃克斯鄭重地說。
我嘲笑地看了他一眼,湊近他,用力拍打著他的臉:“我淩玫玫是不是好姑娘,我比你更清楚!”
埃克斯拋開我手:“我說過我是來幫助你的,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那你告訴我,肖風是怎麼死的?!”我發著酒瘋。
“自殺!”埃克斯斬釘截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瞪著埃克斯:“狗屁!肖風為什麼要自殺?”
“那正是你要尋找的真相!”埃克斯毫不示弱地看著我。
我心裏一震,酒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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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醒了,我又看見了曉月和那束刺眼的陽光。
我從床上坐起來,問道:“曉月,你相信肖風是自殺的嗎?”
“我隻相信肖風是意外!”曉月的眼睛睜得很圓,說得十分堅定。
我低下頭,小聲說道:“可是埃克斯說肖風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