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低沉,天色黃昏。太陽與月亮竟同時出現在天空中,路上行人匆匆忙忙,一個比一個走的快,歸心似箭。
李炎就在仁義先生的學堂上課,不過成績很差。
“明日檢查課文背誦,今日就到這裏。”隨著先生的話語宣布下課,頓時整個課堂雞飛狗跳。仁義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是不再理會。可能在先生心裏,好好背課文確實不如成為道士。
學堂離家不遠,所以李炎走路回家。但看到有同學騎乘飛劍回家,李炎的心裏仍舊有些許羨慕。
由於家離學堂太近,所以也沒有同學同李炎一道回去。
然而這個時候李炎卻不會回家,而是來到了道觀。
凶殺道觀!
既是道觀,當胸懷天下,侍仙奉經。這道觀卻怎麼號名凶殺?
“李炎師兄!李炎師兄!”尖銳的聲音響起呼喚李炎。
“炎兒,有人喊你。”
李炎在凶殺道觀有熟人,是他的師姐,也是他的親姐姐。
在道觀大院裏,和師兄弟一起走來拿著燒火棍的青年,臉色慘白,很瘦但卻高的不行,比李炎都高出兩頭。正是他喊的李炎,穿著粗布衣服都遮擋不住細瘦青年的肌肉線條,也不知他怎的發出那麼尖銳的聲音。
“師兄還是師弟?”李炎不認識此人,但在凶殺道觀當中想來不是師兄就是師弟,在凶殺道觀之中沒有一個是善茬,所以李炎也不輕易得罪人。
除非那人非來找死。
李炎在細瘦青年麵前好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略顯善良。
細瘦青年高的詭異卻略顯含羞,竟不敢正眼看李炎。略顯嬌羞的看了看李炎,心想:“看來是傳言有誤,李炎師兄遠沒有傳聞中那般凶神惡煞,這不是挺善良的嗎?”
“李炎師兄,還,還有李楓師姐,我有問題想請李炎師兄指教。”青年略顯不安,他名叫張安,蹲了好幾天才敢上前向李炎請教。要是隻有李炎一人他是萬萬不敢來的,連一絲絲膽量都沒有。“幸好這次李炎師兄是和李楓師姐一起。”
李楓也是凶殺道觀的一員,隻是她溫柔體貼,與凶殺道觀大部分人都格格不入。隻是唯有李楓在的時候才能克製住李炎內心深處的戾氣。
“什麼問題?”李炎挑眉,自己在凶殺道觀凶名流傳已久想來沒有人敢找自己請教問題,不過今日心情不錯,李炎打算指點一二。
“我在飛簷走壁的時候,運力總感覺不對,上次去別人家盜竊還被抓了個正著,不知怎麼回事。”張安略顯期待,連說道,“要是李炎師兄有時間能幫我找回場子就更好了。”
李炎非常不屑。
凶殺道觀向來燒殺搶掠,怎麼這個小子就偏偏做個飛賊,孺子不可教也!
但看自己親姐姐就在旁邊,李炎決定還是簡單教一下,以好鞏固自己在親姐姐身邊樂善好施的好形象。
“這樣,飛簷走壁運用的是巧勁,踏牆時身體不正......你以後有問題了可以再來問我。”李炎簡單說了一下。
“謝李炎師兄,謝李炎師兄了。”張安在李炎麵前不敢有絲毫放肆。
李炎笑了笑,和親姐姐李楓一起離開。
待李炎和李楓這親姐弟倆一同離開後,凶殺道觀的一眾弟子才敢議論紛紛。
“李炎師兄的凶名是不是傳的太離譜了?”有同為凶殺道觀的弟子發問。凶殺道觀不看別的,你越凶殘師兄弟們越看得起你。
“看來李炎的凶名大都是吹出來的啊。”另有一青年不屑道。
“但是李炎師兄可是我們凶殺道觀最強的,不論那一批入觀的,簡直就是獨斷萬古,橫掃一世!凶殺道觀中最負凶名的存在,恐怕不是吹牛能吹出來的,這樣的人早死了!可今日李炎師兄這麼好說話到底又是為何呢?”那一青年疑惑道。
張安心中自知,他在凶殺道觀蹲李炎蹲了好幾天,知道有姐姐在一旁的李炎暴烈脾氣都會收斂。可這樣的秘密張安是不會告訴別人的,以免惹得李炎不高興。
現在這世道,仁義寬厚早就不流通,殺人不眨眼,唯利是圖的大魔頭才能在這世上活得滋潤。
聖人書無用,如今隻有殺人劍傍身。
仁義先生的學堂也江河日下,但仍有三百多的讀書人,這幾乎是全城所有的讀書人。
可這些讀書人卻幾乎都是某個道觀或者寺廟的弟子,因為現在能靠讀書生活的人沒有一個普通人。
“我和李炎師兄在一個學堂,李炎師兄家裏沒有父母,隻有李楓師姐陪著他。自然是努力,不努力又怎會成為我們凶殺道觀的第一人,並且是斷層領先第二席!”一青年說道,張安有點煩,他最煩有人拿李炎和其他人對比,其他人怎麼能比得上李炎師兄,“李炎師兄遙遙領先第二席的張奉之,少拿李炎師兄和別人對比。”張安也不敢把話說得很絕,畢竟凶殺道觀中沒有一個是善茬。
——
李楓明明是名女子,先父卻給她起了個如此男性的名字。其實在先父先母心中很希望李楓是個男子......
“炎兒,似你今日這般就對了。廣結善緣,人生在世隻有如此才能活得長久。不然也會像父親母親那般早早離世。”李楓對李炎苦口婆心的叮囑道。李炎也是表麵答應的漂漂亮亮,實則心中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