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看什麼呢?”天狩身邊的二弟疑惑地問。他大哥自打進入這個大殿,注意力就一直不集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狩這才將目光轉移回來,把玩著瓶裏的玉梅,然後笑著說:“我在想,我以後的孩兒叫什麼名字。”
二弟:“???”
楚秀詩上場,一言不語,天地生風。
鬆子坐累了,站起來跺腳。她已經贏了兩局,雖然不知道怎麼贏的,但總歸來說有點累了。
原來高手也會累的。鬆子歎氣。
“樓主,在下楚秀詩。等會兒還望樓主多擔待。”楚秀詩進行必有的禮節。雖然她清楚眼前這個小女孩不是白桑,但是她還是表現得很鄭重。
鬆子有模有樣地回禮。
“這個女的可能會來真的。”裘染對白桑說“需要我幫忙嗎?”
“沒關係。”重新坐下來的白桑想都不想就說。
裘染不解。
“木係都很溫和的。”白桑說,“木係是整個元素中最溫和的一種了。”
果不其然,楚秀詩伸出一隻手,放在小女孩麵前。
鬆子奇怪地伸手摸了摸。
這隻手中瞬間長出一簇藍白相間的月亮花,楚秀詩將它送給鬆子。
鬆子喜歡得不得了。
“還有這隻手。”楚秀詩微笑著說。
另一隻手裏是一個編好的花環,還散發著陣陣清香。
鬆子將它戴在自己頭頂。
“喜歡嗎?”楚秀詩笑著問。
“喜歡!”鬆子興奮地說。
“讓我加入雲生結海樓吧?”楚秀詩在她耳邊輕輕說。
“好!我幫你問問樓……”鬆子說到一半發現不對勁,不吱聲了。
楚秀詩笑得越發溫婉了:“一言為定。”
鬆子:“……”
她是不是闖禍了?
“你們都太弱了,讓我來與樓主比試!!”忽然,台下不知哪座名樓的後生按耐不住,飛上台前。
還未下台的楚秀詩眉頭微蹙,下意識將鬆子護在身後。
“哎呀,這下不得了了。”台下一直在開小差的天狩突然說。他身邊的二弟不懂大哥突然說什麼。
來者是遠在雲間南天的斧鉞家後人、雲間十三城城主之一的青鬥明。小小年紀就打敗老城主,坐上現在的位置,實力著實不容小覷。
“我看眾人都未出實力,根本不把樓主放在眼中。我願全力與樓主一戰,分出高下!”青鬥明揮刀說。
楚秀詩靜默不語。安靜地盯著青鬥明。
兩人相隔一段距離,腳下的塵土都飛揚起來。
鬆子躲在楚秀詩身後小心翼翼地窺探著,忽然肩膀被誰一拍,鬆子一回頭,驚喜地說:“樓主,你回來了?!”
“噓——”白桑示意她安靜,隨即微微一笑,“辛苦你了,鬆子。下麵我來好了。”
下一秒,時空轉換,鬆子落進場外的裘染懷裏。
青鬥明的大刀在手裏揮出一個漂亮的刀花,豎在身前。他桀驁不馴,眼中盡是輕蔑:“樓主願與我一比高下嗎?!”
台前的楚秀詩看著他,突然露出一絲微笑:“城主,我有一事相求。在城主與樓主比試之前,是否願意接受我的挑戰?”
“你?”青鬥明似乎根本不把楚秀詩放在眼中,“一介女流而已。我從不與女人爭鬥。”
楚秀詩的眉頭微不可查地蹙起來。
年紀輕輕,惡臭不小。她討厭這個人。
“從不與女人爭鬥,那可以與大人爭鬥嗎?”突然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
青鬥明聞聲抬頭,隻見土係當家天狩晃著手裏的扇子走上來。
天狩個子高,青鬥明必須抬頭才能與他對視。
台上忽然安靜下來。
“越來越有意思了。”坐在高座上的敖淤對身邊的侍從說,“給在座各位沏壺熱茶!”
侍從擔憂地問:“真的不用管台上的這些人嗎?”
“有什麼關係。”敖淤迫切想要看好戲,“這樣的場景百年難得一見!”
離他不遠的吟宴輕輕哼了一聲,無聲拆台。
“可以與我這個大人比試一回嗎?”天狩見青鬥明一直不說話,又歪頭微微一笑。
“為什麼?我記得土係當家從不喜與人爭鬥。”青鬥明來之前做過很多功課,眼前這土係很明顯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哪兒出了問題?
“是這樣沒錯。”天狩用小扇子戳自己的臉頰作思考狀,“但是我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寶物被小城主你貶得一文不值,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楚秀詩將眼神移到別處去。
“我從未貶低過土係當家的什麼寶物。”青鬥明不知道這鍋是從哪兒掉下來的,他繼續說,“不過能和土係當家的比試一回,還是願意的。”
他表麵客氣,內心深處其實根本不把這些元素起家的前輩放在眼裏,這些花裏胡哨的小把戲哪有真刀真槍來得實際?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