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女孩貧時很多時候她都在場,在一邊笑,有時還會幫我們說好話,隻是過後會說我們是大色狼,再不會幫我們欺負良家婦女。有幾次我和大亮約女孩時還故意帶上她,因為約人家吃飯遭到了拒絕,我們說帶著小妹呢,有小妹在我們不會胡來,就是坐坐,吃吃飯聊聊天讓小妹接觸下社會。每到這時許麗都會高興地陪我們去,還會和我們私下裏商量如何裝作兄妹去泡女孩,常常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後來漸漸失去了聯係,看來我們的生活真的是很不堪。也是因為後來許麗和家人介紹的一個男孩處了朋友,再就是她工作了,好像是哪個街道的戶籍民警。接下來大亮去了深圳,很多人都逐漸離開了這座小城市,而我也經常往外省市跑,特別是後來又和影結了婚,我們才徹底失去了聯係,那段美麗而不堪的生活也一並煙消雲散。
這時忽然想起許麗,想起許麗好像也當了警察,而我在這種時候,如果能有個警察朋友在身邊應該是再好不過了。
我找到劉東問他記不記得當年有個女孩叫許麗,還有沒有聯係。
劉東說許麗好像結婚了,曾經見過麵還打了招呼。
“當時她還問起你和大亮,你那時好像剛結婚,應該是在BJ咱隻知道吃喝嫖賭,和警察有代溝,哪能有什麼聯係。”劉東感慨而失落地說。
“記得她後來在哪個街道當戶籍民警吧?”
“好像是。但那次見她,記得說是在分局,都多少年了。她爸當年在市局吧?”
劉東說的就是我下午看見許麗身影的那個分局。
當年我們相互都認識,隻是劉東和許麗的關係要遠些,不再有什麼聯係更是情理之中的事。劉東當年也是高中沒念完就被稀裏糊塗淘汰到社會上的,那些年我們整天精力充沛地到處鬼混,沒有目標沒有理想更沒有希望,現在想想感覺能活到今天都不可思議,但又想,盡管如此現在也都天各一方地活得有聲有色,隻是我和劉東差些。
我和劉東又開始喝著劣質白酒回憶起了往事,雖然那時我和劉東並不像和大亮那樣經常在一起,但有些往事還是逐漸清晰起來,不過,更多往事卻是越回憶越是模糊,越回憶越是混亂,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真的發生過。
看來我那串曾經靚麗多彩的人生項鏈,現在拿出來把玩,竟已是斑駁殘破,黯然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