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 施絕妙之術 展禦醫風采(3 / 3)

王翻譯忙將總統夫人的話譯給我聽,我麵對總統夫人會心一笑,說:“那我們還繼續做下去,還會減的,並且能鞏固住。”總統聽我說完,緊接了一句:“應該繼續!”總統夫人微笑著用林加拉語又和總統說了幾句話,便格外開心地扭著腰肢走了。

屈指算來,為總統夫人做減肥按摩,一個來月整整做了20次,10次一個療程,共計兩個療程,就減了10斤體重,效果的確不錯。實際上我有這個把握,但絕對沒想到成效會這麼快,下一步的療程主要就是如何鞏固好這個成效。

按摩不僅可治療肥胖症,其療效顯著安全,而且還可以用以調節人體的陰陽平衡,以及內分泌失調引起的更年期綜合征、月經不調、胃腸功能紊亂及長時間某種壓力形成的植物神經功能紊亂、失眠多夢健忘症、頸肩背腰部疼痛等疲勞綜合征,調理多種髒腑功能紊亂,達到促進養生和強體保健的功效。

我從總統夫人自打做減肥按摩以來身心的巨大變化,觀察總結了上述幾點,值得向讀者一提:

總統夫人雖貴為一國之母,然深居宮中“娘娘”平時所接觸到的能有幾人?又有誰或誰敢和國母談天說地、扯閑話兒呢?深居簡出,總統夫人整天愁眉不展,難免悶悶不樂。經我按摩治療調整身體機能後,開始有了明顯的變化。這種轉變不但來自肥胖身軀的減輕,而且更重要的是心理上也有了不同尋常的變化,愛說愛笑了,還時不時地哼唱紮伊爾的小曲兒,連她身邊的工作人員都驚奇地感到總統夫人有了十分明顯的變化,變得更加和藹可親了。而能經常聽總統夫人拉家常、扯閑篇的就是我和王翻譯。

敘述一個小插曲,足見總統夫人按摩減肥後心情變化的愉悅程度:

那是一個早晨,在按摩過程中滔滔不絕笑話連篇的夫人等100分鍾按摩結束後還意猶未盡,裹著浴巾,站在屋中央,就講上了她與總統結婚前的一段“經典”故事:總統前妻去世不久,本來蒙博托是準備娶原配的妹妹為妻,即世人常說的和小姨子續弦。這在紮伊爾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且基本上已經說好,大致安排就緒了。不料,這事兒被同是名門貴族出身的博比·達拉瓦三姐妹知道了。在大姐的率領下,三姐妹乘車找到了總統原配妻子的妹妹,進了家門,一見麵雙方就吵了起來,吵得過程中三姐妹就開始在屋裏一通亂砸。這還不解氣,二姐就與那小姨子打到了一起。連誰拽著誰的頭發,誰抓破了誰的臉,誰拖抱著誰的腿,誰打著誰哪兒了,總統夫人都講得繪聲繪色,好不熱鬧。還連講帶比畫姐兒幾個打架時的動作過程。可能是過於得意了,即俗話所說的“得意忘形”。裹在總統夫人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滑落到了地毯上,總統夫人的形象別提多滑稽了,她邊拾起浴巾裹在身上,邊哈哈大笑,前仰後合。最後笑著說:“我們姐妹三個最終把那個小姨子打怕了,再也不敢和總統提續弦的事了。總統後來給了她們家一筆錢才算了事。總統後來名正言順地娶了我,我就成了總統的夫人。”說到此,總統夫人又不知想起了打架時的哪個情節,自己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一番。

這就是我所近距離接觸的紮伊爾總統蒙博托的夫人,一個現實版的真實的總統夫人的另一麵人生。在我眼裏,她是萬人之上高不可攀的總統夫人,更是我們在電視新聞報道或電影、電視劇、報紙雜誌上常見的紮伊爾普普通通的女性,有著非洲女性親近自然、天性率真之美的一麵。

每次按摩時,總統夫人常為我們講故事,隨著減肥療效的鞏固,夫人的故事也一直講到我的任職期滿。這個階段,她的體重一共減了25斤,但減肥不減水,是在健康狀態下的體重減輕。一天天總統夫人越來越高興,而高興的夫人會經常向總統報告我的“戰果”,總統看著妻子笑靨如花,那又是怎樣的更大喜悅?可以想象到,我的工作會越來越好做了,延伸到大局即中方的事情越來越好辦,一切都越來越順利了……4

在紮伊爾這個非洲國家,有兩種職業是至高無上的:第一是醫生,第二是律師。備受人們崇拜敬仰的是醫生。

在紮伊爾,無論你身居何處——政府機關、大街小巷、鄉村郊野、自由市場等隻要是有人群的地方,作為中國援非醫療隊的一員和醫生,無論你想做什麼,或遇到困難或需要幫助時,隻要你向周圍的紮伊爾人提到兩個詞語,即“我是中國醫療隊”、“我是中國醫生”時,就會有眾多不相識的人來到你身邊,詢問你,向你提供各種幫助。如果你想辦什麼事兒,隻要亮出中國醫生的身份,那就基本上沒有你辦不成的事兒,比任何一個國家的名片都好使。等你辦完事,他們還要伸出大拇指讚賞地說:“中國醫生好,太好了!”

“中國醫生好!”“中國醫療隊偉大!”身為中國醫療隊的一員,而且又是總統保健醫生,那在紮伊爾人心目中可是偉大得不得了。要知道他們見總統易,但見總統的醫生難,見總統的中國醫生更難。因為我平時從不拋頭露麵。當他們見到自己的總統而歡呼雀躍、載歌載舞時,為總統的健康全心全意服務的我此刻一定在屬於自己的那片領地隱匿著呢——或看書,或聊天,或散步,或靜靜地思考著什麼。總之,我正在頗為享受地做著自己想做可做的一些有意義的事。

那時,絕大多數紮伊爾人都知道他們總統身邊有一位中國醫生,特別是在首都金沙薩市區,無論是警察還是軍人,隻要遠距離瞄上總統贈送配屬給我的那輛“奔馳200型”,掛有總統府白底黑字“281”車牌號的黑色轎車時都要停下腳步,麵向轎車舉手敬禮,並一直目送這輛車遠去,而政府公務人員則大都行注目禮。

由此可見總統的中國醫生在紮伊爾人心目中的位置非同一般。連給我開車的由總統府配的司機“邦勾”在他的紮伊爾同胞麵前都會顯得高人一等,無論我乘坐這輛車與否,他開車時都會搖上車窗,打開空調,一路上享受著軍人、警察向這輛車致敬的快感,因為深色玻璃車窗裏麵坐著誰,路人根本就看不見。

這位很會找感覺和享受的司機邦勾,是一位盡心盡力盡責為我服務了兩年的黑人朋友。

由於遙遠的東方國度——中國對於紮伊爾人來說,除了古老文明的傳說,還有那麼多的曆史故事,讓人感到神秘莫測。所以在紮伊爾這個非洲國度,一時間那位常人從未謀麵的總統中國保健醫生曾被傳得神乎其神,起碼在政府高層各部門,在軍方各軍兵種都是這樣的。如果紮伊爾人有誰有幸能夠請我為他們診治疾病,解除他們因疾病所帶來的痛苦,對他們來講,那可是三生有幸之事。

找我看病的紮伊爾政府高官或軍方將領大都是悄悄而來,靜靜而去,解除了病痛,那才是他們心目中最大的收益。

為什麼說要悄悄而來,靜靜而去呢?

紮伊爾在1960年6月30日獨立前是歐洲比利時的殖民地,長期受殖民統治奴役,人與人之間的等級觀念分得特別嚴格,一清二楚,禮節也十分嚴謹,如同中國封建社會中的“三綱五常”,不可逾越。

就我來講,我的職務是總統保健醫生,而總統保健醫生隻能為總統服務,專心致誌照顧好總統的身體健康,其他政府官員、達官顯貴、社會名流等人是不能隨便召喚或使用的,如有萬不得已需請我去診治時,須通過中國大使館或總統府負責外事方麵的禮賓官(長)找到我,把我悄悄地請去診治,診治結束後再靜靜地送回來,絕不可聲張。下麵的兩個事例能很現實地說明這個問題。

紮伊爾共和國著名政治家、經濟學家、社會活動家——肯戈,曾幾次出任蒙博托總統時期的內閣政府總理,在國際上和國內均享有很高的聲望。在對外關係上,肯戈總理與中國非常親近和友好,是中國人民的好朋友,他也非常清楚在蒙博托總統身邊有一位中國派來的按摩保健醫生。

在總統府舉行的幾次國事活動中,我也曾多次見過肯戈總理。

有一段時間,我在首都金沙薩陪總統。記得有一天上午,總統的禮賓長來到我所居住的中國醫療隊駐地找我,我也剛好早晨才從總統那裏工作結束回來,與我相當熟悉友好的總統禮賓長見麵簡單寒暄後就直奔主題:在中國醫療隊駐地附近居住的國家總理肯戈想請我去看病,禮賓長連說帶比畫,我聽明白是說肯戈總理的頸椎有毛病了,同時伴有右上肢不適。當時,中國醫療隊駐地的翻譯不在,也來不及請示隊長等負責人了,就隨口答應了禮賓長,想先去看看肯戈總理的病是什麼情況,回來再報告。就這樣我隨禮賓長乘坐他的“奔馳”專車向不遠處的肯戈總理家駛去。

肯戈總理的家精致豪華,院內綠色的大草坪和四周滿牆盛開的鮮花襯托著白色的雙層別墅,在陽光的照射下,看上去美麗極了。

進入客廳,見麵後,肯戈總理熱情地用紮伊爾最高禮節擁抱了我,我亦貼臉擁抱,然後握手致意。

禮節客套完落座後,因彼此常在總統那裏見麵,未感到有什麼拘束不便之處,對我來說隻要大大方方,不失禮節,站姿、坐姿和談話恰到好處即可。

肯戈總理向我介紹了他的病情,諸如頸部如何不舒服,左右旋轉困難,前後低頭或仰頭時加重,頭暈目眩,視物不清,右前臂及拇指有麻木感。他一口氣敘述完自己的病情和症狀及有關表現,隨後又從櫃子上拿來了事先準備好的X光頸椎骨片(那個年代在紮伊爾還沒有使用CT和核磁共振影像技術)請我看。聽完敘述,又看了X光頸椎骨片,我沒有貿然為肯戈總理的病下結論。而是隨即指揮在旁邊筆直站立聽候吩咐的總理家的服務員搬來一把硬木椅子,然後請肯戈總理坐在上麵,我從身後開始為他仔細地進行檢查。通過我的雙手觸摸,反複幾遍後,已觸摸到了他的病因所在部位,僵硬的肌肉,緊張的韌帶,偏歪的棘突等,加之有放射感明顯的神經症狀,我心裏清楚其病症基本情況了。我來到總理麵前,鄭重地告訴他:您患的是頸椎間盤突出症,位置在第4-5椎體和5-6椎體兩個椎間隙之間,醫學上統稱為——頸椎病。

同時,還打著手勢說,我已用雙手拇指觸摸到您的病變位置。

肯戈總理聽後點點頭說:“在金沙薩比利時人開的一家醫院也是這麼說的,他們還建議我在他們醫院或者去歐洲的醫院做手術治療。”

他又麵帶難色地說:“我想我的國家離不開我,我也不願意做手術治療。還是請您想想辦法,用您們中國的按摩針灸方法解決一下我的問題,可以嗎?”

盡管當時我的法語水平很有限,但這種簡單的交流我還是聽懂了,況且經過檢查觸摸,X光片顯示又沒有骨質上的病變,這樣我心裏就有底數了,而在以前我曾聽說過肯戈總理接觸過中國的針灸治療,如把我的按摩整複頸椎間盤突出以及頸椎小關節紊亂的手法結合起來使用,一定會有明顯的療效,而且一定會為他解除病痛折磨。

想到這兒,我底氣十足地答應了肯戈總理:“沒問題,總理,我能幫您解除您的痛苦。”接著,總理又問道:“需要多長時間?李大夫。我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治療,而且見到您,請您來為我做治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一定的困難。您說呢,大夫?”

我聽肯戈總理說完,略微考慮了一下我的工作現狀。總統平時很少在首都金沙薩辦公,大多數時間是呆在他的家鄉赤道省的巴多利特或在遊艇上漂蕩。這次回到金沙薩也超不過一周時間,算好了正可利用這個時間段為肯戈總理解除病疾,又可不讓為總理治病的事有過多的人知道。

於是,我爽快地答應了肯戈總理,說:“五次,隻需五次就能緩解您的症狀。”

肯戈總理聽後大吃一驚,說:“比利時專家說得兩個月,還得用手術的辦法。您說五次,而且隻用手法按摩和針灸,就能解決我的痛苦?”他的表情是半信半疑。

我想,中國的按摩針灸術療效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一種古老醫術,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讓外國人有一星半點兒的懷疑和不信任,於是我十分肯定地再次回答:“五次,現在您如方便我馬上就開始為您按摩治療。明天再帶針灸來,為您加上針灸治療。”

肯戈總理爽快地答應後,我們隨即開始治療:脫去西服後,我首先為脫去國服“阿巴考斯特”坐在椅子上的肯戈總理做整複複位,即解除壓迫法的頸椎病治療手法。約20分鍾工夫,經過我略施手法理筋整複偏歪的棘突已經正位,痙攣僵硬的肌肉也有所緩解鬆軟。這說明,筋已歸槽,骨錯縫已糾正,經絡已疏通,淤血無疑也有所化解。

肯戈總理立馬感覺自己腦清目明,頸部輕鬆至極,拇指麻感大有好轉。在我宣告手法結束的同時,肯戈總理站起身來伸出了大拇指,連聲說:“偉大的中國醫生,了不起的李大夫……”

經過五次治療,其中針灸火罐配合了三次,神奇療效出現了,可謂立竿見影,手到病除,解除了困擾肯戈總理多年的病痛折磨。肯戈總理後來再在總統府見到我時,老遠就向我伸大拇指,並快步上前擁抱我,一切都無需言語,肢體語言已能更好地說明那一切的一切。

這樣,我用精湛的中醫術為肯戈總理解除了困擾他多年的身體疾患。而肯戈總理則在他的工作崗位上為中紮友誼作出了新的貢獻。

紮伊爾空軍參謀長木乃乃準將,時年五十歲,是蒙博托總統鍾愛的幾位將軍之一,常被總統召到身邊議事。一來二去,我們熟悉後成了好朋友。

每逢總統召見,軍裝筆挺、站立筆直的空軍參謀長木乃乃在向總統行軍禮致敬時,神氣十足,威風八麵。

可一旦離開總統,脫離了總統的視野,木乃乃就失去了那股神氣勁兒,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呲牙咧嘴,痛苦不堪。

原來,他患有嚴重的“腰椎間盤突出症”,被突出的髓核物壓迫了左下肢坐骨神經根,並導致他走路跛行,疼痛難忍。每次被總統召見,他都是強忍著痛苦,勉強支撐著麵見總統的。

那時,由於正好在巴多利特休整,已呆了一段時間,住在一個名叫“五十棟”的別墅群賓館裏(因一共蓋有五十棟小別墅,故稱“五十棟”)。此地距總統府約5公裏多路。平時下午沒什麼事,大多是待在房間裏看書或看電視。

這天午休過後,空軍參謀長木乃乃帶著一個荷槍實彈的警衛士兵來到我的房間,在小客廳落座後,衛兵到屋外門簷下站崗。

木乃乃一掃往日將軍的威嚴,咧著嘴,疼得側臥在沙發上,開口說:“李大夫,我們是老朋友了,請您幫幫我吧!我腰疼得受不了,上午剛從金沙薩飛來,強忍著疼痛見了總統。等吃過午飯後又就加重了,這不來找您,請您幫忙來了。”

看見他如此痛苦的樣子,為了緩解一下他疼痛緊張的神情,我還故意與他開了句玩笑:“將軍,您找我治病,您的元帥知道嗎?我可是您們元帥的醫生,您敢用嗎?”

聞聽此言,木乃乃準將笑道:“我是元帥的親信,您不知道?元帥還問過幾次我的病呢!今天我來找您就是元帥建議我來的,他說您有辦法。再說了,昨天我還在金沙薩見到了你們大使館的武官,你們武官也建議我有機會找您診治一下,他們都說您有辦法解決我的痛苦。武官還問需要不需要他與您打個招呼,我說不用了,我們已是老朋友了,在總統那裏經常見到李大夫。這不,元帥也建議了,你們使館的武官也推薦您了,那我就敢找您來為我治療了。”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徹底明白他之所以誰也不用介紹,就獨自找上門來,還帶著荷槍實彈的警衛請我治療,原來是這麼回事。空軍參謀長不愧是參謀長,還真有辦法!

玩笑過後,木乃乃準將緊張的心情也不知不覺有所緩解。這也是中醫的妙諦所在,按摩治病講究移痛移神,才更有利於施診治重手法。於是,我請將軍到裏間我的臥室,找出洗幹淨的備用床單鋪好後,請將軍躺在床上,依次為將軍做了腰部各關節,左右腿前後側的仔細檢查,雖說沒有X光片作參考,但根據以往的病例和經驗可以確認將軍患的是“腰椎間盤突出症”伴有“左下肢坐骨神經痛”,病灶部位確切地定位在腰4-5椎和腰5-骶1椎間隙。

有明確診斷了,當務之急是通過治療止住疼痛,這才是硬道理,才能顯示中醫針灸按摩術的真本事。

對將軍而言,治軍和打仗,靠“一招製敵”,那是慣用的軍事手段之一。而用在為將軍的疾病治療上,那就是“一針止痛,再針痛解”,也就是說,先用針灸的方法為他止住疼痛,等疼痛止住了,周圍軟組織也就不那麼緊張了,如此再使用按摩手法理筋整複和活血化瘀的辦法解除其腰椎壓迫之痛,進而根除此症,完全解除病人的痛苦。

此法為遠端取穴針刺,局部按摩手法整複,進而疏通坐骨神經,以貫通周身氣血,達到行動自由。

我把先針刺後按摩的治療方案簡單解釋給了空軍參謀長木乃乃,誰知他竟說了一句話:“一切聽您的指揮!”

轉眼之間,我成了“總參謀長了”!

說罷,我從小藥箱中取出常備用的無菌一次性針灸針,木乃乃按我的要求俯臥在床,然後按設計好的方案開始了我的治療:選好穴位,一針下去,3分鍾後,將軍的腰部和腿部即刻痛止。就一針,立馬見效,這神奇效果在他身上靈驗,我敢說當時若不是那根銀針還紮在他的穴位上,保不準他會高興得跳起來。

留針10分鍾,出針,眼見得他的疼痛已大大緩解,然後依次俯臥、側臥、仰臥、坐姿,我從不同姿勢和不同角度為他實施了40分鍾的手法按摩理筋和手法整複錯位的治療方法。按摩結束後,整理好戎裝的紮伊爾空軍參謀長鄭重其事地向我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表示敬意和答謝,然後邁著標準的軍人步伐走出了我的房間。

木乃乃的腰椎間盤突出症,因他工作太繁忙的關係,時斷時續地治療了七八次,終於痊愈了。時隔八年以後,等我再次重返剛果(金)見到他時,這位蒙博托時期的空軍參謀長已是卡比拉總統麾下的剛果(金)空軍司令,後榮升剛果(金)軍隊的總參謀長。

自從為肯戈總理治愈了頸椎病和為空軍參謀長木乃乃治愈了腰椎間盤突出症這些疑難病症後,我在紮伊爾政府、軍方高層名聲大振,後來陸續前來求醫的有外交部部長和副部長,國防部副部長,陸軍司令等高官。在紮伊爾,我的專職是為總統服務,為其他官員治療實為“副業”,但做好這項工作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這些人在紮伊爾的社會地位非同尋常,他們都得到我的精心治療,且療效奇特,交口盛讚按摩針灸這種來自中國的絕妙之術為他們解除了多年疾苦,保障了他們的身體健康。無形中也是為中紮友誼打下更為深廣的社會基礎。

對於我所做的這一切,紮伊爾國家元首蒙博托總統和剛果(金)洛朗·卡比拉總統都說過同樣的一句話:“李大夫,我們的很多將軍都認識您,您保障了他們的健康,謝謝您!”

他們的感謝是出於中國絕妙的針灸按摩術為人類社會作出了突出貢獻,特別是在非洲大陸紮伊爾(剛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