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裏克特的身軀好像比之前更加高大了,現在看上去足有兩米。
傾梨都有點不太好勾他的脖子,隻能攬住他的腰。
斐裏克特的肩膀寬闊,腰卻夠細,剛好適合傾梨摟住。
而且這個角度,能夠看見他肉感十足的胸肌。
很不錯。
“有點事。”斐裏克特簡單回答她的問題,又反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他瞥了一眼風雨不息的海麵。
似乎在確認那一摔,有沒有把該死的兔子摔死。
傾梨眨眨眼睛,很無辜地指向鐵板燒:“我找你找得好餓,所以出來吃點東西。”
斐裏克特垂眼看著她,毫不留情拆穿:“你不是問到我的位置了麼。”
傾梨:“……我就是在去那裏的途中餓了。”
她小聲說完,飛快轉移話題:“不過寶貝,你怎麼把咱家船的窗戶砸了!這個修一下得花多少錢呀?”
斐裏克特勾了勾嘴角:“它明天自己會好。”
“哦……”傾梨說,“那就好。”
斐裏克特忍不住笑意更深。
他發現了,傾梨每次心虛的時候,都會想辦法轉移話題。
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但了解以後,就會發現很生澀。
顯然很怕自己尷尬,笨拙得可愛。
他被傾梨抱著腰,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又問:“吃了什麼?”
“炒飯。”傾梨說,“還沒吃上,大家都被你嚇到了!”
斐裏克特“嗯”一聲,說:“那你吃,我先回去。”
傾梨乖巧道:“好,那我吃完回去找你哦。”
斐裏克特不再說話,轉身就要走。
傾梨忽然踮起腳尖湊上來,在他的耳邊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氣聲說道:“洗白白在床上等我吧。”
說完又輕又快地拍了一下他
的屁股。
斐裏克特:?
他回身時,傾梨已經退開,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回到了鐵板燒前的座位旁邊。
另外兩位遊客低著頭,似乎什麼都沒看見,噤若寒蟬。
斐裏克特冷笑一聲,懶得跟她計較,徑直走出了餐廳。
給傾梨留下這個漏風漏雨的空間。
傾梨現在胃口大開,在隊友們震驚的目光中,一隻魔炫完了一整盆海鮮炒飯。她還點名要了多加魷魚,把觸手一般的魷魚須塞滿嘴巴,嚼得咯吱響。
林米和白曉語對視一眼,眼中的震驚難以掩藏。
“小梨……白曉語藏不住話,幹脆問到,“你跟那個副本boss……真的在談嗎??
剛才那個互動。
在談吧?
是真的在談吧!?
傾梨剛吃完,擦了擦嘴巴,疑惑地說:“沒有啊?
林米:“看起來像結婚有一陣了,怪默契的。
傾梨這次點頭了:“是的,我和他都結婚有一陣子啦!
陰影中的觸手晃動著,藏在傾梨的影子裏。
……
傾梨回到房間時,走廊裏的燈都亮著。
窗外還是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暴風雨,但整個樓層亮如白晝,像是誰開著燈在等她回來。
她笑容滿麵,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誰知剛一進房間,就被觸手卷住大腿,整個人拽到了房間角落裏去。
斐裏克特正靠著沙發,膝蓋上放著一本書。
傾梨被拽過去時,他漫不經心把書往後翻了一頁。
觸手卷住傾梨的衣服下擺,也就是大腿的位置,將她整個托舉在斐裏克特的麵前。
他交疊雙腿,抬眼看著被架住的傾梨,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跟他做了那樣曖昧的事情以後,卻……
沒有更近一步,率先睡去。
他隻以為她在裝睡,守在旁邊沒有離開,卻在冥冥之中感覺到——
封印被徹底地解除了。
她真的跟那些莫名其妙的遊客,想辦法把那個人類船長踢了出去。這艘船現在完完全全地屬於了他,而他成為真正的船長。
或者說,屬於他和她。
她並沒有撒謊,真的做到了她說的一切。
斐裏克特想不通,她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這艘船在無人海域航行了太久,本身就已經破破爛爛的,很容易被別的生物侵蝕。他剛剛才不得不離開了一會兒,用自己天生就攜帶的暴風雨,去把各個角落修補一下。
沒想到才剛一走開,她人就沒了。
還在空間不穩定的地方,被另外區域的怪物纏上。
斐裏克特刻意忽略了是傾梨主動去摸那隻兔子的耳朵,他隻覺得那隻兔子是髒東西。
在他眉眼冷硬,盯著傾梨思考的時候。
傾梨掙紮著把右手從卷住她的出手中間拔出來,伸手,摸了摸斐裏克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