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也輪不到你來打!”韓有稀抬手也要打池未央,卻被池未央一隻手攔下來,並且順道用另一隻還空著的手狠狠的也甩了韓有稀一個耳光。
韓有稀沒想到一向柔柔弱弱的池未央會有這麼大的力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在意識遲疑的瞬間,又被池未央甩了一個耳光。
“這是你應得的,請停止你的狗吠,你的叫聲讓我惡心。”池未央不屑的丟下幾句話,拉著初辰就離開了高二(A)班。
梔子花漫天飄飛,洋洋灑灑,映襯著鬆淺夏無處安放的絕望和悲傷,盛夏的景色都顯得那麼的淒涼。
“夏……”古朔夜剛想開口安慰一下,卻被鬆淺夏空洞的眼神所打斷。
“夜,帶我走吧。”鬆淺夏大大的眼睛裏噙著滿滿的淚水,臉色蒼白。
古朔夜霎時心疼不已,“好。”
“好。”一個字,和風起,吹散了飄落他們腳邊的梔子花瓣。
格裏斯菲爾大學位於紐約,是鬆淺夏的母校。而當鬆淺夏再次出現在這個美麗的校園,卻是以一個教授的身份,而不再是學生。
鬆淺夏在格裏斯菲爾主教的是經濟和法律課程。原本古朔夜看她情緒不太好,希望她能夠靜養,但是鬆淺夏極力主張要回學校任教,古朔夜拗不過她,就隻好這樣了。
課間的時候,鬆淺夏站在古朔夜為她專門在格裏斯菲爾大學準備的一間辦公室的窗前,看著窗外飄灑著淅淅瀝瀝的雨絲,不禁想起了池未央,好在她現在已經吃得慣初辰煮的食物了,不然可就又苦了她了。
還有那個,曾經走進自己的心裏並且駐紮了那麼多年的人,終於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一顆炸彈之後,逃之夭夭。
鬆淺夏沒辦法讓自己安靜下來,她一到閑暇時間,腦袋裏就會不自覺的蹦出很多不太美好的回憶,鬆淺夏放下手中的《傲慢與偏見》,決定出去散散心。
“鬆教授。”一個中國留學生跟鬆淺夏禮貌的打招呼。
“你好。”鬆淺夏淡笑著,眼前這個中國留學生是個很陽光很上進的男生,是她主教的一個班上的同學,課上非常積極,給鬆淺夏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鬆教授,我非常喜歡你講的課。聽說你才十八歲,比我們這屆的學生都還要年輕。”那個男生拘謹的說。
“不用叫我教授,你可以叫我淺夏,如你所說,我才十八歲,叫教授反倒是把我叫老了。”鬆淺夏打趣的說,心裏不禁暗歎,果然,出來走走心情倒是好多了。
“這樣不會太冒昧嗎?”男生受寵若驚的說,“不過我自然是卻之不恭了,我叫寧南。”寧南的笑很陽光。
“寧南。”鬆淺夏玩味著這個簡單的名字,“你好,這樣我們算是認識了。”鬆淺夏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嗬嗬,是啊,我們是朋友了。”寧南笑的開心不已,“不過,淺夏,你那麼小的年齡,怎麼會在格裏斯菲爾當教授呢?”
“怎麼,難道我的課講的不好?”鬆淺夏佯裝不高興的說。
“當然不是,你的課講的非常好。我隻是好奇,隻有十八歲的人,怎麼會來當我們二十幾歲的人的教授,我很佩服你。”寧南急忙緊張的辯解道。
“嗬嗬,我原來就是格裏斯菲爾的學生,所以畢業之後,隻是回國探親,就又回來留校任教了。”鬆淺夏自動省去了那段讓她又幸福又心痛的回憶。
“哦,是這樣啊!你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格裏斯菲爾大學的神話,十七歲拿到經濟法律雙碩士的那個吧?”寧南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驚異的說。
“嗬嗬,神話?高估我了吧!”鬆淺夏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一個神奇的名聲在外。
“哪裏是高估?淺夏你也太謙虛了吧?”寧南憨厚的笑著。
“嗬嗬,寧南,如果你在學習上有什麼不懂或是困惑的地方,可以來找我,作為你的導師,我有責任做到這些。作為你的朋友,我也很樂意幫你。”鬆淺夏看看時間,不早了,古朔夜一定等久了,要是她再不回去,估計他又要急的滿世界找人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恩,好,謝謝,那麼……下次再見!”寧南看著鬆淺夏遠去的背影,心裏忍不住歎息道,還真是一個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