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改命
夜色更濃了,屋裏顯得更安靜了。星落在一旁閉目調息,為接下來的事情養精蓄銳。星鬼則把水晶球放在桌子中央,,水晶球一閃一閃的,間或可以看見裏麵閃過一絲幻景,在完善著虛擬的世界。而星鬼自己開始準備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用朱砂在黃紙上畫了好幾張符貼在屋子周圍,然後拿出了一些瓜果零食,接著又從地窖中拿了一壇酒放在桌子邊上。忙完這些,又走到後院,看了看一直圈養著的一頭小豬。
接近淩晨時分,雨已經停止,伴著晨曦,整個竹林蒼翠欲滴。
簡陋的竹屋邊上,一間小小的屋舍,沒有那種家禽常有的惡臭味道。仿佛是感應到主人的到來,一道粉紅色的身影拱開小門鑽了出來。
一隻小豬,是的,沒有像所有的豬一樣,在這個點都是吃吃睡睡的。身上包裹著一件小毛衣,露出四肢和腦袋在外麵,紅彤彤的皮膚上長著一層細細的絨毛,呆萌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星鬼。這是星落離開族裏時唯一帶走的東西,除了身上那把劍就把它帶來了,它身上的那件衣服內部還繪製了潔淨符,所以整個幹淨無味。
星鬼看了一會兒那小豬,搖頭歎了口氣,“晚上躲起來,別被抓走了。”
小豬仿佛通靈一樣,低聲哼了下,然後就跑回小屋舍待著去了。
星鬼再次回到竹屋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個香爐,幾個碗碟。把東西放在桌上,自己則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等待。
當天色大亮的時候,星落睜開眼睛,顯得氣定神閑,全身狀態已經恢複如初。
見到星落望過來,星鬼擺擺手站起來,“那就開始吧。”
說著走到床邊,伸手貼在小孩的額頭上,閉目等待了一下,然後手緩緩的移開,伴隨著手的移開,牽引出了一團灰蒙蒙的霧氣,等待霧氣全部離體的時候,星落用手貼住孩子的天靈蓋,注入一絲絲內氣,維持著孩子的生機。
星鬼牽扯著那團霧氣,走向水晶球。霧氣狀似人形,又不貼切,不時扭動,仿佛隨時會消散。臨近水晶球的時候,仿佛魚入大海一般,融入其中。
然後星鬼就把桌上的香爐點著,嫋嫋的煙氣筆直升起,擴散在竹屋橫梁。
做完這些,星鬼恢複懶散的模樣,坐在椅子上,隨手拿起桌上盤子裏的零食開始吃起來。星落偶爾看過來,幾次想開口,但是碰到星鬼的眼神,想起之前答應不做聲的,隻得嘟起嘴來。雖然不懂這些,但在族裏也不是沒有見過,自然明白桌上的東西是幹什麼用的,能再不靠譜點嗎?
星鬼自然不管其他,臨近下午的時候,閑暇無聊還索性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下,看的在一邊持續用內氣續命的星落咬牙切齒。一個辟穀的人還吃吃喝喝就算了,睡覺是哪門子道理,你需要睡覺嗎?
當然這怨念還隻得埋在心裏,畢竟比起自己的一竅不通,他還算是個半吊子,勉強能用。
竹屋裏,安靜的很,一個白天就在星落悶不吭聲的輸入內氣,星鬼無聊吃著零食的詭異氣氛中度過。臨近午夜,隨著夜色的加深,空氣中的寒意加大,星鬼也調了下在椅子上的坐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隨手甩給了一邊的星落。
星落用空閑的手接住,星鬼的聲音帶著別樣意味,“在眼睛上滴上兩滴,等下你也就能看見了,不過不要出聲。”
星落雖然也是星族的,但因為資質原因,與星族中大部分人一樣,也不能修行魂術,隻能轉而修習劍術。所以有些事情也就是聽說過而已,對於親臨現場就沒有那麼好運的旁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