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滄桑 2(1 / 3)

“你你...你,你個混賬東西,我的家事,誰讓你瞎摻合的”,薛富貴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平平常常的一個成人禮,居然無形之中慢慢演變成了一場比武招親。但轉念一想,似乎這種處理也不失為一種正確的方式方法,至少從現在看來,於人於己,皆大歡喜,最主要的還可能因此得到歐陽不修這樣一位德才兼備的良婿,“你...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

武魔仙如同得了釋放令,再不多說,拔腿就跑。生怕薛老爺臨時改變主意,再招一頓臭罵或者毒打。

薛妍焦急的望著武魔仙奔跑,轉頭對薛富貴說道,“爹,我想去看看王姨”。

薛妍口中的王姨,是武魔仙的養母,姓王名桂珍。武魔仙自幼遭父母拋棄,王姨年輕時在誠信商行做主廚,下班回家之時,機緣巧合碰到嬰幼時期的武魔仙,恰好王姨不能生育,沒有結婚,無子無女,便將武魔仙視為己出,照顧得無微不至,含辛茹苦的將他撫養長大。後來老了,端不動大勺,做不了大鍋飯,成了無用之人,被誠信商行辭退歸鄉,便用多年的積蓄開了個沒名的小餐館,與武魔仙相依為命,勉強度日。

一提到王姨,薛富貴也覺得百般虧欠和想念,歎息一聲,“女大不中留,你想去就去吧”,說完不忘補充一句,“以後不要跟武魔天走得太近”。

薛妍隻聽前麵半句,對後麵半句自動過濾,一溜煙追她的武哥去了。

在那個陰雲密布,秋風鄭爽的下午,一對年輕男女,在風中,在路上,在田野中一路你追我趕,無憂無慮,好生快活。

童年、青年是美好的,但每個人都不得不麵對成長的煩勞和苦痛。

“娘,我回來了”。

“王姨,我來了”

聲音一先以後,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兩個小孩子”,王姨典型的農村婦女形象,略胖,稍矮,不算太漂亮,但耐看。

“娘,給我炒份蛋炒飯,我餓了”,一進屋武魔仙便要求他娘做飯吃。

“我也要”,薛妍從小沒有母親,在心裏王姨的地位和母親一樣,所以在她麵前也是絲毫不客氣。

“今天不是你的成人禮嗎?府上不管飯呀,瞧把你們餓得”,嘴上問著,人已經走到廚房忙活起來。

“娘,別提我有多生氣了。正準備開懷大吃的時候被兩條狗攪了興致”,武魔仙對娘說道。

“是啊,事情是這樣的......”,薛妍對廚房忙活的王姨詳細描述晌午發生的情況。

“比武招親?這不是讓你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你雖然身體強壯,有些力氣,但你怎麼打得過那些練武之人”,對於武魔仙和薛妍,王姨早已認定他們才是一對,是不容破壞的一對,聽此情形,焦急萬分,接著道,“若小武你不能取勝,妍兒就要嫁給別人,到時候怎麼辦?”。

這也正是薛妍的疑惑,不過她一向聽從武哥的安排,沒有多問,在她心目中,武哥永遠是最優秀的男孩,遇事總能沉著應付,化險為夷。

麵對焦急萬分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武魔仙冷靜給她們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勢,“娘,妍兒,我當時是這麼考慮的:就武力而言,誠信商行顯然是最弱的,沒有與官府和山賊任何一家抗衡的實力,若兩家同時發難,則誠信商行將會土崩瓦解,毫無招架之力”,說到這裏,她看了看妍兒和娘,這點她們也毋庸置疑,點頭稱是,接著道,“那麼要想贏過他們,不能靠整體武力,而要選擇單打獨鬥才會有一絲勝機”。

妍兒和王姨稍作考慮,便明白要單打獨鬥,除了比武招親別無他法。

“但是你連他們任何一方都打不過,怎麼保證最後贏的是你”,王姨還是不解的問道。

“是的,正常情況下,他們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是對手,可如果先讓他們先鷸蚌相爭,我在愚人獲利,不就可以僥幸贏下比賽嗎”,武魔仙知道這樣籠統的解釋,她們肯定不會理解,所以開始講得更詳細些。“我們平陽縣,敢正大光明參加比武招親的最終也不過四個人,縣長之子章凡、二龍山古三通、禦劍山莊歐陽不修,還有我,其他的基本是上台表演甚至隻是露個臉。在我們四人之中章凡和古三通的武功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歐陽不修的武功高出他們許多,他每天都在武館熏陶,所練祖傳獨孤九劍,以攻為守,威力無窮,章凡和古三通聯手都未必鬥得過他。而我的幾手莊稼把式,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武魔仙將熱乎乎的蛋炒飯送了幾口在嘴裏,然後支支吾吾的繼續道,“所以若我要贏,就必須且隻能跟章凡和古三通其中之一打,而且隻能是他們兩個先打一場之後才有勝算。所以這基本就決定了比賽順序—決賽第一場:歐陽不修對章凡或者古三通其中一個;決賽第二場:章凡對古三通;決賽第三場:我對章凡和古三通之間的勝者”。

計雖如此,但要實現談何容易。贏下這次比武招親,除了要按照上述比賽順序編排之外,還要兩個必要條件:其一,第一場無論出戰的是章凡或者古三通都必須輸,而且要輸得徹徹底底,不對他們二人勢均力敵之勢造成影響;其二,第二場章凡和古三通須鬥得異常慘烈,兩敗俱傷;其三,麵對傷勢嚴重的章凡或是古三通,武魔仙必須戰而勝之。這三個條件,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真的能如武魔仙所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