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風度使褚素元先道歉。
尤明歌莞爾一笑，“沒關係，學長或許不介意給個聯係方式給我，算是真誠的賠禮？”
“……”都是套路。
最後到底沒把聯係方式給她，因為周圍那麼多人，他要是當眾給了，其他人也來要，不好收場。
尤明歌不氣餒，將一隻紙飛機放她手裏，“呐，我的聯係方式！”
說罷利落地轉身離開。
褚素元低頭看著紙飛機，幾秒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折得不錯。”
後來尤明歌就經常在褚素元身邊出現，譬如食堂，譬如操場，譬如圖書館。
她像擁有敏銳的雷達係統，能準確定位他所在，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某次和陶梔視頻通話，褚素元說漏嘴了提到尤明歌，小姑娘當即激動地蹦起來。
“哥！你這棵鐵樹總算開花了！”
沒這麼誇張，可愛的妹妹。
鑒於陶梔掙紮在數學與物理的題海裏，褚素元很少再跟她說尤明歌的事。
但承諾如果有結果，會事先告訴她。
陶梔也確實被數學折騰地一時抽不開身，所以每每做到答題就很後悔。
當初為什麼想不開要太監爛尾？！自己給自己挖坑麼這不是！重新讀一遍高中！
在現實世界，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了，結果又……
想想都一把辛酸淚。
陶梔被解不開的題氣到偷偷哭時，陸杞坐過來在桌下悄悄捏了下她的手，“梔梔，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
小姑娘紅著眼眶抬起頭，兩個世界的歲數加起來快四十的人，居然在少年麵前由於做不出數學題而氣哭。
真丟人！
陸杞又不覺得有什麼，將一顆奶糖放在她手心，“呐，甜甜的。”
陶梔鼻子更酸了，抽噎著剝開糖紙把奶糖塞嘴裏，“你、你什麼時候買的糖？”
“今天是元旦，我想不到送你什麼禮物，隻買了包簡單的糖。”事實上小姑娘什麼都不缺，褚總養閨女養得尤為細致。
也是因為今兒元旦，他才會來褚家，褚恒怕他自己待在學校孤獨。
陶梔抽抽噎噎，“不簡單……不是簡單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陸杞。”
陸杞抹了抹她眼角的淚珠，聲音溫柔無比，“梔梔不哭，我來幫你看看這道題。”
他這麼一說，陶梔更覺得丟臉了，趕緊扭過頭自己擦眼淚，“題真的……真的超級難！”
簡直在為難老阿姨！
確實，陸杞大致掃了眼，題目比較複雜，是幾個知識點的整合。
正在考慮怎麼清晰而且不被小姑娘察覺到問題的，將題講給她聽時，陶梔的手機響了。
是來自褚素問的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