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凡細看那人,隻見他十八九歲的樣子,卻不知是何來曆。那人取出一錠銀子扔給櫃台,道,“我和這位朋友喝上幾杯,你給伺候著。”那夥計見寧不凡殺人,此人又不知是何來曆,趕緊做了幾個熱炒出來。
寧不凡微微拱手,問道:“閣下尊姓大名,從何處來到此地?”那少年目光一掃,臉上露出彪悍的神色,說道:“在下姓複姓南宮,單名俊,我從夏國北疆到此來。”
“喔……”寧不凡腦中一個激靈,覺得此子與眾不同,顏麵似乎有一股山巒之氣,不想他是那漠北來客。
“不知閣下可聽過那天怒山?”紫衣少年問道。
“天怒山?”寧不凡想了想,“莫非閣下就是天怒山的好漢?”寧不凡一驚,想那天怒山是西北第一大勢力,其能量甚至可以和夏國排名前四的諸侯比肩,寧不凡豈能不知?。
“正是,方才聽閣下道,‘這要人命的王法,你不要也罷’可有此意?”南宮俊說道。
“正是!”寧不凡說道。
“好!”南宮俊大喝一聲,售出手去,給寧不凡斟了一碗酒,寧不凡舉手接過,正待要喝,猛地一陣掌風襲來,南宮俊竟然出掌來攻,寧不凡見他掌法精妙,斜斜地向自己的胸口劈來,已經是不能不守。
寧不凡一聲輕嘯,伸手向南宮俊手腕格擋去,用了七成真氣,南宮俊笑道:“來得好。”招式一變,手指合攏,化掌為點穴,徑直往寧不凡手腕上點去,手法快得不可思議。
寧不凡細看此刻南宮俊的招式,自己無論怎麼攻守,手腕都會被其點中,慌忙之中,不及細想,霎時緊握五指,化手刀為正拳,直直向南宮俊的麵門打去,這拳頭若是實實在在的打了上去,以寧不凡此刻的功力,恐怕能開碑裂石,就算是靈道強者,恐怕也要有所損傷。
這招一出,南宮俊也是一愣,原本南宮俊以為勝負已分,想不到寧不凡又有這種怪招生出。
南宮俊大喝一聲,手腕一翻,化點穴為虎爪,一瞬間手臂暴長,也是往寧不凡的麵門抓去,這招後發先至,不待寧不凡拳頭碰到他麵門,便能重創寧不凡,端是厲害無比。
兩人一交手,寧不凡心中已然是驚駭不已,他生平動手之人,沒見過這麼難纏的,這南宮俊隻是比自己大了幾歲,變招之多之快,超出他的想象。
寧不凡此刻滿心疑問,又連連遇險,腦子突然一下清醒起來了,知道自己如果比拚招式,現在能用的小周天招式《雲龍訣》變化實在是少,不如運足十成真力,以真氣力量見真章。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回掌向內,運起十成真力,呼地一掌,,隱約夾雜著風雷之勢,重重向南宮俊推去。
拚著臉麵被抓傷的危險,也絕對不能讓南宮俊占得上風,這已經是兩敗俱傷,玉石俱焚的絕招。
南宮俊見狀吃了一驚,不敢怠慢,橫掌擋胸,以逸待勞,硬生生的接下寧不凡這開碑裂石的雄渾真氣,刹那間兩人掌力相交,砰的一聲巨響,仿佛在酒樓裏放了一聲春雷。
寧不凡隻覺得南宮俊真氣好像龐大無比,一個個浪頭衝向掌心,重重疊疊,無止無境。寧不凡那精純的真氣,竟然好似泥牛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