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凡贏了個痛快,但是他也不是一個賭徒,純粹是找一些刺激罷了。不一會兒,他便喪失了興致,離開了賭坊。
寧不凡前腳離開這賭坊,後腳就被人盯上了——不是別人,正是那輸了渾身家當的“絡腮胡”。
“絡腮胡”尋思道,“想我今日倒運,接連輸了幾十把均是因為這個小子,不過這小子乍看起來倒不像是本地人士,身上都帶著大把的銀錢,遇見他或許不是一件壞事,或許我能在他身上討得一些好處!”思念至此,他便悄悄的尾隨著寧不凡。
寧不凡從小也習武過,體內也是真氣三重天,當他在大街上徜徉時,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說不出為什麼,他回頭望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走了幾步,又回頭望了一下,還是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他還是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勁,下意識的按了按腰間的包袱——裏麵不僅僅有爺爺送他的錢財,還有奶奶給他的療傷藥。
正當寧不凡漫無目的的閑逛時,一個老嫗顫顫巍巍的在他麵前走過。
寧不凡瞥見那老嫗彎腰駝背,雙手端著拿著一筐蘿卜,一步一顫,滿麵塵灰煙火色,一臉滄桑悲切的樣子,不禁想到他的奶奶也年事已高,不禁長歎一聲。
“哎呦”一聲,那老嫗竟一個走不穩摔倒在地,白花花的蘿卜滾落了一地,而路上行人熙熙攘攘,竟皆是熟視無睹。
寧不凡心生憐憫之心,“老人家,你要去哪,當心哪!”寧不凡上前扶起了這老嫗。
“謝謝你,小夥子,我這老腰,看來是有點閃了,小夥子,你能幫我一個忙,扶我回家麼?”老嫗滿麵悲苦的樣子。
“好吧,沒問題,玩你家在哪,我隨你去吧!”寧不凡說道。
…………
寧不凡扶著老嫗從熱鬧的大街進入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子,到了一個小屋門口,看樣子應該就是這老嫗的家,“小夥子,謝謝你拉,謝謝啦……”老嫗忙不迭的道謝。
“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寧不凡淡淡的說。
“要不是你,我這把老骨頭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來了……”老嫗緊緊握住寧不凡的手。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見了,老人家,您多保重……”
“再見了,小夥子……”
突然這老嫗臉上浮現了一股奇怪的笑容,寧不凡覺得很怪異,但又不知道為什麼,“什麼?”突然寧不凡覺得手掌心一陣刺痛,緊接著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視力也漸漸模糊,“倒!”驀地聽見背後有人,寧不凡就完全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這小子,帶的錢還真不少,居然還有九個金元寶!這下咱們發了!”說話的真是那“絡腮胡”,而他旁邊站著一個瘦弱的男子,正是那瘦男子假扮那老嫗,此刻臉上也是一臉興奮,“咦?這是什麼?創傷藥,自製的?一堆不值錢的垃圾貨!”兩人把寧奶奶給不凡準備的創傷藥隨地一扔。
…………
寧不凡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突然一陣冷風吹到了他的麵頰,“哎呦……”寧不凡覺得頭似灌了一團漿糊,腳似鉛錘一樣重。
“呀!”寧不凡一個激靈,摸向了腰間,“包袱,我的包袱!”寧不凡心狂跳,可是哪裏還摸得到包袱,“啊!”剛醒過來的寧不凡一下子跌到在地,“想我剛來昌州城就把爺爺給的銀錢丟的一幹二淨,這叫我如何是好!”寧不凡思忖道。
天空漸漸變得陰沉起來,漸漸飄起來雨點起來,一些冰冷的雨點撲打在他臉上,寧不凡算的上是破屋又逢連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