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不要欺人太甚!”
月綾的雙眼都已經瞪出血絲來了,從前這兩個賤蹄子在她麵前,就像個老鼠一樣的躲著,可現在不過才幾天的時間,這兩個賤蹄子就敢這般的侮辱她!
“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們再得意,可也比不上你半分啊!”
緞香冷哼一聲,從前月綾囂張時,是怎麼對待她們的,都忘了嗎?
就連正兒八經的主子,也有可能有跌落雲端的那一日,就更別提月綾了。
從前欺負過她們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
月綾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沒有說話。
因為她根本就不認為從前做錯了什麼,從前在府裏的權利,都是將軍給的,明明將軍對她是那麼的好,現在怎麼就說不管就不管了!
“月綾,你都淪落到如此地步了,還在癡心妄想什麼,你以為就憑你這樣子,還能和夫人相比嗎?你呀,還是安安心心的在這裏呆著吧!”
對付這種人,身體上的打擊倒也沒什麼,重要的是要精神上的打擊。
月綾不是總想比過夫人嗎,不是總想證明她比夫人厲害嗎,可她和夫人的差距,委實不是一般的大。
“罷了,絲羅,咱們走吧,這個地方待上一會兒,便覺得身上油乎乎的。”
緞香不屑的瞥了月綾一眼,此刻的對方就像是在惱怒又能如何,還不是隻能忍氣吞聲的做著下人。
“走吧,我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再呆下去。”
而絲羅臨走前還給了李姑姑一個眼神,李姑姑便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總歸是這月綾先前是得罪了這兩位。
而這兩位,可是夫人身邊的人,她自然是要聽著的。
“人都走了,你還在瞪什麼,趕緊做你的活兒去!”
李姑姑又是扯著嗓子對著月綾一陣吼,畢竟她從前也是受了不少的氣,現在月綾淪落至此了,自然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
月綾再一次狠狠的咬了咬嘴唇,咽下這口屈辱的氣,繼續去洗著那油膩膩髒兮兮的碗去了。
畢竟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過,除了忍氣吞聲,她此刻還能如何?
李姑姑也沒再管她,繼續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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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拜見父皇。”
蕭昭臨拱手行禮,心裏正在極快的思索父皇找他有何事,父皇最喜愛的人明明是二皇弟,所有人都默認為,二皇弟定是儲君的人選,而自己這個長子,又有誰在意呢。
“頤和在將軍府住了也有幾日了,你和顧謙一向交好,明日你就去將軍府看看你妹妹吧。”
蕭定正在批著奏折,沒有給一個眼神,而蕭昭臨似乎也是習慣了被這樣冷落,隻是恭敬的應下了。
“朕還記得顧謙幼時養在宮裏,那時你與他的關係便最好了。”
蕭定語氣淡淡的,沒有什麼起伏,就像是在說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一樣。
顧謙在如何,也終究是顧家的血脈,更和顧鳶那個惡毒的女人一樣,流的都是顧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