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奪(2 / 2)

信物,是立教之本,幾年前賈川教落寞的時候他逃出來,帶著信物,之後馮教揭榜殺他,他躲過了,之後自己實力不斷變強,賈川教也被皇帝掃平,這榜理應不存在了,可為何馮教還要派人來,是在看不起他嗎?

男人沒有說話,死死的握著扳指,打,或是不打?

他交出信物無可厚非,就算是江湖的高手大家,也會交出信物,這沒有什麼。

可現在是亂世,亂世後若要成教,無信物無人信服,而且他還是對賈川散教一事耿耿於懷,這是天下人都公認的事情,為何你馮教要死死咬住不放,是不是有些貓膩,有些值得揣測的地方。

“哦,我為何要交?”男人眯著眼睛看了眼他,他決定好了,既然當初毅然決然離開賈川教,那現在就不能再有任何教派管他。

天上,隱約有雷,冬日下雨,是最為可怕的,看著天上的烏雲漸漸聚合,雷電在雲中翻滾,雙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殺!”男人一擲扳指,扳指碎裂一地,而他對於馮教最後的尊重,也蕩然無存。

黑衣的護衛拔刀上前,都是戒城裏的佼佼者,殺起來誰會怕誰!

登徒歡拔刀一刺,戚家刀法銳不可擋,一刀穿心,刀從胸前刺進,一刀二人,仿佛此刻拋開雜念的他能把戚家的破甲詮釋的最好一樣。

護衛不懼生死,一刀一刀砍在輕甲上,輕甲被砍出刀痕,身體被砍出皮肉。

登徒歡仍然麵無表情,他的眼裏隻剩下了廝殺。

韓成友卻慢慢後退,他似乎在等,可他在等什麼?

那些護衛上前,登徒歡反握一刀,將一人撕成兩半,眼裏的殺氣控製不住,他第一次,釋放了自己的殺氣。

沒有功法的登徒歡不知道何為殺氣,他的殺意一往無前,可此時此刻,他卻猶如新生,殺氣圍繞刀鋒,從這十幾人裏,硬生生撕開一條路。

“啪”一滴雨,滴在了地上。

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接連不斷的雨滴,變成了傾盆大雨。

“來了”韓成友默念一聲,身體消失在雨裏。

男人看著不對,睜大眼睛一看,一道銳利的刀鋒從雨裏殺出,撕開他的耳朵。

可韓成友又消失了,再次躲到雨裏。

時間,慢了下來,登徒歡麵無表情的廝殺,這天陰冷的雨,看不見的刀鋒,讓這個男人感受到了恐懼。

他聽右邊異響,拔出鐵鞭,橫掃過去。

時間似乎又停了,見銀光閃過,他又消失了。

“主場來了”一聲耳邊的呢喃,嚇壞了那個男人。

他急忙回身,卻看到胸口長出了刀鋒。

血花綻放,如同未幹的朱砂,被雨衝刷殆盡。

鋼刀慢慢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這個男人的命。

頭顱拋到人群中,沒人再敢和這個男人打了,如果說死去的那些弟兄讓他們害怕,那這個人頭,就是一個讓他們退縮的定心丸。

沒有人留下來。

韓成友慢慢彎下身,從男人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抹掉上麵的水漬,然後塞到懷裏。

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