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去抱棺木中的青兒,此時青兒的臉更紅了,鼻孔與嘴角都滲出了血液,我來不及多想了,快速抱起青兒朝火堆走去,一路上我都在默默的為青兒祈禱,希望她能夠真正的安息,不管我走到那裏都一定要將她的骨灰帶到那裏,我將青兒平躺在火堆上,我死死的盯著青兒的臉,希望能牢牢的記住她的樣子,聰少舉著火把在下麵催著我快下來,他要點火了。
閨閨與涵寶兒摟在一起,流著淚不忍去看,聰少的喊聲驚醒了我,我從火堆上撤下時,扭頭看了一下寧傷,寧傷蹲在地上捂著臉,我不知道他怎麼了,此時也沒有心思去關注,我回到地麵,從聰少手裏接過火把,深吸一口氣,將火把丟到那陰人身上,火瞬間便燃氣了整個火堆,我看著火堆忍不住眼睛模糊了。
藍澄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什麼都沒有說,就是這麼輕輕的一拍,反而讓我的心裏感到陣陣的溫暖,骨子裏有種說不出的溫馨,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如此場合也太不適合去追問,隻求大家能夠活著走出這已經變成鬼城的天城後,再和他談談,那個陳朋究竟是個什麼人?
真是怕鬼來鬼,剛想到陳朋時,那個陳朋便如同鬼一樣的出現在麵前,一把將藍澄拉倒一邊說:“Sheila,你怎麼在這裏?為什麼你和我說一聲?你這樣我很擔心你的”
藍澄推開他的手說:“你還是回去找我爺爺吧,這裏很危險不適合你”說完拉著我走到林師父身邊,陳朋打算跟過來,聰少隨手一推將他推開。
林師父依舊在聚精會神的鬥法,這時“砰”的一聲槍響,“雙棺八字奪命鬼陣”中的一隻守陣燕老鼠,頭部中槍倒地死亡,那倆兩副拚命要打開的棺蓋突然落下,林師父法壇上的紙棺燃起火來,片刻化為灰燼。
林師父一看,立刻大怒道:“是誰開的槍?是誰?”
大家同時回頭看去,之間陳朋舉著槍的手還沒有放下,雖然陳朋開槍並沒有事先說明,但是他畢竟打死的是燕老鼠,林師父為何會如此大怒?也許在場的人心中都有此疑問,隻是都不想說出而已。
陳朋果然對林師父的語氣甚為不滿,他毫不留情麵的質問林師父:“老道士,我是幫了你,你為什麼還這麼窮巴巴的?是不是壞了你裝神弄鬼的招數,讓你下不了台了?”
我和聰少一聽這小子敢怎麼對林師父說話,當下兩人蜂擁而上將它按住,讓人想不到的是林師父突然攔住了我們,然後很客氣的對陳朋說:“原來是陳先生啊,你這樣開槍我是怕你誤傷了寧傷,別無它意,既然事情已經過去,我們都不要追究了,大家都各自回去吧”
我和聰少對林師父的態度甚為不解,這老道士為人一身正氣,絕不輕易發怒,發怒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此時為何轉變的如此之快?裏麵肯定大有文章。
林師父讓寧傷將眾人帶回歇息之處,留下我、聰少還有藍澄幫助他處理後事,閨閨因為是青兒的親姐姐執意要留下,為青兒收拾骨灰,林師父點頭答應,寧傷抱起一邊受傷的寧香帶著眾人離開。
待到眾人離去時,藍澄問:“林師父,剛才陳朋開槍有何不妥之處?”藍澄問出了我們所有人想知道的問題。
林師父回答的毫無保留,他說:“藍小姐,陳朋的為人平時如何?”
藍澄想了想說:“陳朋嬌生慣養,很是自私,沒有利益,他不會主動幫助別人,包括我在內”
林師父點頭說:“是啊,我在與那幕後施法之人鬥法,隻要不中斷,我自己是可以贏他,甚至傷到他,這樣一來,就可以抓他現行,但是在這節骨眼上,這個小子竟然突然‘路見不平’的開槍射殺了守陣鬼,壞了整個法事”
聽林師父一說,我漸漸明白了,難道這陳朋開槍是有目的性的,我說:“難道陳朋是故意要破壞法事,不讓林師父傷害那個幕後施法人,他是在保護那個幕後的人?”
林師父微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