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一個人氣喘籲籲地跑來說,在聖彼得教堂墓地的圍牆內發現了斯金斯基的屍體,他的喉嚨好像是被什麼猛獸給撕開了。那些和我們說話的人跑去看,女人們尖叫起來:“這是斯洛伐克人幹的!”我們趕緊離開了,以免牽扯進這件事中被扣留。
我們在回家的路上得不出確定的結論。我們都確信那個箱子正在路上,通過水路,去某個地方,但是它去了哪裏我們還得調查。我們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旅館找米娜。
但我們聚在一起時,第一件事情就是討論要不要讓米娜再回到我們的討論小組中。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了,但這起碼還是一個機會,雖然很冒險。作為開端,我被從對她的承諾中解放出來。
米娜-哈克的日記
10月30日傍晚
他們十分疲倦和沮喪,在休息之前,什麼都沒做,所以我讓他們都躺半小時,然後把直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記了下來。我對發明了“旅行者”打字機的人表示衷心的感謝,還很感謝莫裏斯先生把它給了我。如果我要用鋼筆來做這件工作的話,我會抓狂的。
全部完成了。可憐的、親愛的喬納森,他都受了些什麼苦,他現在一定還在受苦。他躺在沙發上幾乎看不出來他在呼吸,他的整個身體都好像垮掉了一樣。他皺緊眉頭,表情痛苦。可憐的人,也許他正在思考,我能看見他的臉因為注意力的集中而皺起來。唉,要是我能幫忙就好了。我會盡力幫助的。
我問了範海辛醫生,他把所有我還沒有看過的文件給了我。他們休息的時候,我要仔細地閱讀一遍,也許我能得出什麼結論。我要像教授一樣,不帶偏見地思考我眼前的事實……
我相信是天意讓我得到了一個發現。我應該找來地圖看一看。
我比什麼時候都能確定我是正確的。我的新結論已經準備好了,因此我要把大家集合起來讀給他們聽。他們可以來評判。要準確,每一分鍾都很寶貴。
米娜-哈克的備忘錄
(寫在她的日記裏)
調查的基礎--德古拉伯爵的問題是要回到他自己的地盤上。
一、他必須被人帶回去。這很顯然。因為如果他能夠自己隨意的走,他可以變成人,或者狼,或者蝙蝠,或者其他的什麼樣子。他在無助的狀態下,顯然害怕被發現或是受到阻礙,於是在日出和日落之間把自己關在木頭箱子裏。
二、他會被怎樣的帶走呢?這裏用一個排除法可能對我們有幫助。是走馬路,坐火車,還是坐船呢?
1.走馬路。--這樣有數不清的麻煩,尤其是在離開城市的時候。
(1)有很多人。人們會好奇的,他們會調查。關於箱子裏是什麼,一個暗示、一個猜測、一個懷疑都會毀掉他。
(2)會,或者可能會通過海關和征收入市稅的官員。
(3)他的追蹤者可能會跟著他。這是他最害怕的。為了防止被告密,他甚至拒絕了他的犧牲者--我!
2.坐火車。--沒有人看管箱子。要冒被拖延的風險,拖延會致命的,因為敵人可能有了線索。確實,他可以在晚上逃跑。但是他該怎麼辦呢,如果被丟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沒有可以去的避難所?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會冒這個險。
3.坐船。--這在一方麵是最安全的方法,但在另一方麵又是最危險的。在水上他沒有力量,除了在晚上。即使是在那時他也隻能召集霧,暴風雨,雪和他的狼群。但是如果船隻遇險,漂流的水會把無助的他吞沒,那樣他就真的要遭難了。他可以讓船登陸,但是如果那地方對他不利,在那裏他不能自由地移動,他的處境仍然很困難。
我們通過報告知道他正在船上,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確定他在什麼河上。
第一件事就是要準確地知道他至今都做了些什麼。那時,我們可能就會知道它的任務是什麼。
首先,我們必須認識到,他在倫敦做的事情是他總的行動計劃的一部分,而他現在最緊迫的是要盡量安排好一切,保證安全。
其次,我們必須盡可能地根據我們知道的事實,推測他在這裏都幹了些什麼。
關於第一點,他顯然是想去蓋勒茨的,將發票送到瓦爾納來欺騙我們,以防我們確定他離開英國的方式。他在當時的最直接的和唯一的目的就是逃跑。這一點的證據就是他寄給伊瑪紐爾?西爾德沙姆的信,指示他在日出之前將箱子取走。還有對佩特羅夫?斯金斯基的指示,這隻是我們的猜測,但是一定會有什麼信或者是信息,因為斯金斯基去找了西爾德沙姆。
我們知道,至今他的計劃都是成功的。塞莉娜凱瑟琳的航行少有的神速,所以才引起了船長多尼爾森的懷疑。但是他的迷信連同他的狡猾無意中讓伯爵占了便宜,他在霧中順風前進直到被蒙著眼睛到達了蓋勒茨。這樣就證明了伯爵的計劃訂得很成功。希爾德沙姆取走了箱子,交給了斯金斯基。斯金斯基取走箱子,這時我們就失去了線索。我們隻知道箱子正在某個河上前進。海關和入市稅征收所,如果有的話,都被避開了。
現在我們來看看伯爵在登陸蓋勒茨之後幹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