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是男女主最相濡以沫的甜蜜戲份,吳導一聲“a”。
溪邊跪坐著烹茶的夜闌,朝不遠處的紅菱勾勾手,小跑著奔向,親昵地擁抱,輾轉廝磨的索吻幾乎一氣嗬成。
一些旖旎曖昧,被悄然無限製放大,虞昭的臉發燙潮紅,卻嗅到他身上那雪鬆冷杉的木質香,還多了絲苦艾草的濃鬱苦澀。
平行的雙眼皮深邃立體,收斂的眼尾在掠奪時,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野性。
高嶺之花跌落神壇,便再也不可能重回瑤台之上。
唇落下,吻過,又離開。
身後的燈光師都看得臉紅了,但導演卻遲遲沒喊停。
那些意味不明的呢喃,像刻意纏鑽到她耳縫裏,尾音沉得厲害,額前碎發甚至貼上他眼睫,隱約帶幾分朦朧的美感。
親到最後,徐卿庭幾乎是習慣性落於她眉心,像最虔誠的信徒般,那憨態可掬的粉頰,這是兩人親昵時才有的私密動作。
你知我知,如今卻在大庭廣眾之下。
“卡。”
那一瞬間,虞昭幾乎下意識地推開了他,胸腔微微起伏還有些氣喘籲籲。
因為剛剛,親她的並不是“夜闌”,而是徐卿庭,他的吻強勢卻溫存,才會讓她丟盔棄甲,卸下所有的心理枷鎖。
“還好嗎?”他問。
虞昭點了點頭,卻在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剛才導演沒喊停,就是要留有餘地,讓兩人隨意發揮,但在演戲這件事上,她第一次險些招架不住徐卿庭。
他聲線仍啞著,清朗恣肆的俊臉上,渡上一層柔和朦朧的光暈。
吳導走過來,對兩人剛才的表現給予肯定,更拍著他的肩膀,說:“我的新電影你答應要來的,可別讓我失望。”
什麼時候的事?虞昭愣怔了數秒,她竟然不知道。
而徐卿庭的態度依然謙遜有禮:“感謝您的信任~”
虞昭後知後覺地剛想開口問,忽然綠幕後麵傳來一聲很細微的貓叫。
“咦,哪來的貓?”
她探著頭循聲湊過去,才發現亂石瓦礫堆砌的雜草叢裏,藏著一隻很漂亮的長毛三花,身上沾滿了土,毛也潦草打結,像是流落民間的落魄公主。
那雙滿瞳像溜圓晶瑩的寶石,尾巴更靈活蓬鬆高高地翹起,顯得格外俏皮可愛。
它警惕地半團在草被下,仰著腦袋伸出一隻爪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摸它。
“小可憐,是不是受傷了?”
虞昭愛心泛濫,剛想蹲下身去抱貓,卻被徐卿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手腕:“髒。”
“流浪貓都是這樣,洗完澡、再做做美容就會很漂亮……”
徐卿庭長臂一伸,攔著不讓她過去,自己卻上前撫觸觀察了很久,才緩聲道:“四肢和皮膚沒有傷口,耳朵也隻是有些耳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