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道歉,並不是因漏接的電話,而是這段荒唐的“口頭協議”中,他並未給予充足的信任感。
層層疊加的誤會下,他以為自己又要被放棄了,她受傷了卻仍想方設法幫他力挽狂瀾,仿佛在告訴他:“徐卿庭,你不是一個人!”
“我不喜歡你和別人抱得那麼緊……”她的要求其實有點無理取鬧。
“以後不會了。”他卻應承下。
手指撫著她小巧的下頜,囂張恣肆散盡後皆是小心翼翼,像是嗬護易碎的水晶娃娃。
“我不管旁人p友間如何相處,但協議期內,無論你是夜闌,還是徐卿庭,你都是我的。”
“我一個人的。”她難捱地抱住他的脖頸。
此刻的想法也無比純粹,想占有他,想掠奪他。
徐卿庭失笑,湛黑的眼眸流轉著意想不到的溫柔,答應道:“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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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次次日升月落裏,有人告訴你,她會陪你再愛一次人間。”①
桌上的風鈴花婆娑顫動,夢幻的紫色細膩而充滿層次感,是專屬於五月的浪漫。
徐卿庭從小就一個人撐傘,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天塌時,想陪他一起扛。
虞昭掙紮著起身,護腰緊得她“嘶”了一聲,他似是有些緊張:“還疼嗎?”
她去醫院仔細檢查過,腰傷得並不怎麼厲害,隻是不小心硌到石塊上,急性期總要躺兩天,她卻喜歡極了徐卿庭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模樣。
“要乖乖一直躺著,不能起身,更不能負重……”
徐卿庭近在咫尺的臉,俊美如斯,驚歎豔羨,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親密如酒般醇香迷醉,卻又足夠的折磨人。
彼此,不約而同地亂了呼吸。
“分開的這六天,不想我嗎?”
“他們說富江比不過雲埠,隨時漫天黃沙,了無生機,但在這裏風是自由的,我們也是自由的。”
她仰麵,雙手輕輕捧著他的臉頰,慵懶撒嬌的語氣帶著蠱人的誘惑:“親親我,我就是你的。”
荒蕪貧瘠的西北,也能開出熱烈的玫瑰。
哪怕最後一拍兩散,所有人都會離開,但此刻她在他懷裏就夠了,他隻要這一刻的真實!
櫻唇被這陣溫熱輕輕覆蓋住,又落在眉心、眼睫、鼻尖和下頜,掌心更輕輕摩挲到她的脊背上,絲毫不敢用力。
他周身柔和的木質香,像一秒穿越進溪水潺潺的熱帶雨林,耐心極佳地劫掠掉她的呼吸。
輕吻,廝磨。
溫柔繾綣的點到即止,在她主動糾纏下,變得熱烈洶湧。
徐卿庭低笑著想起身,卻被她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