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庭軒的老婆吧?你做的飯真好吃,不像我什麼都不會,以前跟庭軒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給我做飯。」
阮庭軒跟我說,他沒有做過飯,不會做飯。
所以他隻是跟我在一起不會做飯而已。
我看了阮庭軒一眼,他低著頭沒說話,表情有些僵硬。
「哦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他的同學我叫南珂。」
阮庭軒錯開與我的對視。
我呆滯地愣在原地,仿佛時間靜止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樁樁一件件到底是怎麼發生在我身上的。
我曾經信仰的婚姻在這一刻化為了灰燼。
這一刻我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爬滿了臉頰上的每一寸。
2
阮庭軒見狀,不知同南珂說了什麼,她帶著笑臉離開了。
留下我和阮庭軒兩人對峙。
他給我戴了一副墨鏡遮住我哭紅的雙眼,拉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
不當著眾人的麵跟他吵架,是我給他最後的尊重。
一進辦公室我就甩開了他的手,我用紅腫的雙眼歇斯裏底地質問他。
「南珂到底是誰?」
阮庭軒低著頭不敢與我對視,神情淡漠,「她是我的初戀。」
所以,愛了我四年的男人與我同床共枕的丈夫,一直愛著的都是他的初戀。
那些朋友圈抒發的情感,給的是南珂。
那些商業版圖上的規劃,給的也是南珂。
那我到底算什麼?
昨晚我還覺得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他的工作和生活都是南珂。
而我仿佛隻是他的將就。
「你是不是愛她?」
磅礴大氣的辦公室一片沉寂,阮庭軒沉默了。
所以他默認了。
默認了那個說不出口的答案。
我有些想笑,眼淚也在他的沉默裏戛然而止。
「既然你愛她為什麼跟我結婚?你不覺得自己很諷刺嗎?如果我今天沒有看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享受三個人的世界?」
我邊說邊摘下手上的戒指。
「芷柔,你冷靜一點行嗎?」
他抓住我摘戒指的手。
「我隻是跟她吃個飯而已,你不要無理取鬧行嗎?」
我瞪著眼睛紅著眼,怒視他,「我無理取鬧?你們吃的是我做的飯,拿的是一雙筷子。」
「你剛剛還說每天都要把我做的飯給她吃,是不是以後我每天給你做的飯你都要拿去給她吃?」
阮庭軒又是一陣沉默。
我就這樣看著他,等著他解釋。
好一會兒,他抬眸神情冷漠,語調冰冷。
「我們已經結婚了,我也不會跟你離婚的,所以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行嗎?」
他這樣說起來,好像是我逼他跟我結婚的。
明明是他手捧鮮花和戒指求我嫁給他,現在好像變成是我死皮賴臉的非要嫁給他。
不跟我離婚被他說得好像對我是一種賞賜。
他這樣說就代表我以後必須要接受,南珂永遠會出現在我們三個人的生活裏。
他的話震驚了我的三觀,讓我看不清他醜陋的五官。
可能是中午沒吃飯我有點低血糖,我忽然覺得一陣暈眩,有些站不穩。
包包也掉在了地上,裏麵的鏡子還有口紅也散落在地。
還有那張孕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