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寧願救白月光的女兒也不肯救自己的女兒。
女兒都沒有過頭七,老公就買蛋糕慶祝白月光的女兒重獲新生。
鬱鬱寡歡的我也被查出白血病,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我絕望的將女兒火化,然後擬訂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1
天邊殘陽如血。
「遺憾是會呼吸的痛.....」
手機放著,梁靜茹那首會呼吸的痛。
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角的淚水似落非落。
女兒明明前幾天還活潑亂跳,現在卻變成了一張黑白照。
晚上十一點,丈夫魏通海回來了,手裏提著一份禮物。
我知道那是他買給白月光的生日禮物,因為他看到我就把禮物往身後藏,生怕被我搶去。
以前我過生日他從不記得,事後隻會敷衍的送我一份禮物。
每年的禮物都是一塊手表,連款式都一樣。
當敷衍成為一種習慣,在意就是一種罪。
「大晚上的也不開燈,家裏被你弄得像鬼屋。」
我沒有理會他,隻是繼續往杯子裏麵倒酒。
可能看我跟往日裏賢良淑德的形象不一樣,他把禮物藏到櫃子裏走了過來。
「醫院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醫生,都過去幾天了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語調裏除了強詞奪理,我找不到半分他愧疚的痕跡。
我強忍心痛,將手裏的照片藏在裙子底下,又喝了一杯酒。
他見我不為所動,又接著解釋。
「你不要像個怨婦一樣行嗎?當時那種情況鍾悠悠更需要搶救,我是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不能光考慮自己不考慮別人的生死。」
「再說了薇薇是我女兒,難不成我還會讓她死掉不成!」
魏通海的語氣越說越硬,甚至是不耐煩。
他嘴裏是大愛,心裏是大義,唯獨沒有情。
女兒腦部受到了撞擊,他是我們縣城最好的外科醫生,卻偏偏要去救摔傷了腿的鍾悠悠。
女兒才六歲,她躺在手術台上吵著要爸爸,我讓醫生就把女兒送到了手術台,
「爸爸呢,我要爸爸救我,爸爸一定會把我救好的對不對?」
可左等右等,沒有等到最後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我隻能安慰她爸爸在做手術,抽不開時間要等一會兒,可直到女兒心跳停止。
魏通海卻始終都沒有出現。
鍾悠悠因為老公的特殊對待,恢複得很好。
而我的女兒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明明是赤裸裸的偏愛,在他口中變成了大愛。
這個男人我已經不想再多看一眼,因為他讓我覺得反胃。
可能是看我沒說話,他覺得我被教育得差不多了開始吩咐我做事。
「明天我要吃排骨蓮藕湯,你明天去趟鄉下摘點蓮藕,我不喜歡吃外地菜。」
我依舊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刷手機,他被我這種冷暴力徹底激怒。
準備過來扇我時,我看了他一眼又笑了笑。
「這是離婚協議書。」
他身體一僵,揚起的那隻手也放了下來。
眼底的不可置信很濃。
「你是不是瘋了?」
我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沒有問題就把字簽了,明天早上8點民政局見。」
言辭簡短,動作幹練,沒有多的字更沒有多的動作。
從他那張沉穩的臉上我窺探到一縷驚慌失措,不過一瞬他又轉換為怒氣。
「我他媽是不是給你臉了?就這點事有必要這樣嗎?」
我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