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直銷大法香
一棟牆體都布滿方格瓷磚的破舊樓房地下室。
聚著不少推牌九打麻將的人，吞雲吐霧，烏煙瘴氣。
環境比網吧還差。
裏麵的辦公室裏，三角眼規規矩矩坐在一張辦公桌前，低眉順眼。
坐在他對麵的，是個光頭。
眼神凶狠，左臉有道刀疤，把手裏還剩下的半支煙，狠狠按滅在煙灰缸。
臉色不善罵道：“一個小屁孩，就把你給嚇回來了？混這麼多年你混到狗身上去了。”
“三天之內他要是還不上，這錢你掏！”
三角眼不敢抬頭，唯唯諾諾：“老大，這...這小子一大早在全城網吧發告示。”
“說不定真能搞到錢，你要不看看？”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張皺巴巴的紙遞了過去。
正是程磊打印出來的集資宣傳單。
光頭看了眼，便冷笑著把紙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異想天開，這TM是在拆東牆補西牆呢。”
“不過這小子既然有這個膽，那就給他三天，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來。”
光頭眼裏凶芒漸斂，取而代之的是貪婪。
他自忖一眼看透程磊的伎倆。
不過這裏倒是有利可圖。
要是程磊真能掙到錢，那便給他提供了一個大好思路。
掙人本金，可比掙高利貸那點利息爽的多。
一個思路在他腦海中誕生，要是集資了本錢不還呢？
那些弱勢的小老百姓又能奈他何？
就在光頭思索的同時。
程磊氣喘籲籲返回名流網吧，大汗淋漓。
靠一己之力把傳單散到城裏各大網吧，這個工作可沒聽起來那麼輕鬆。
接下來，就等著效果展現了。
“磊哥，真有人買賬號了，都在等你回來呢。”林寶寶見他回來，一臉興奮叫道。
網吧裏平常幾個跟程磊玩的好的小年青，紛紛聚了過來。
一通盤問後，一人買了個賬號。
看著到手的湛藍老頭大一百，程磊露出一絲笑意。
這年代有錢的人還不多，小康萬元戶那都是了不起的存在。
但是來網吧玩的這些孩子大人都舍得花錢，官網遊戲一張月卡要十五，他這私服免費就一個賬號錢到月還能返還。
本來對這些人的吸引力就不小。
畢竟免費遊戲這個概念，現在還沒人提及。
萬事開頭難，接下來靜觀其變。
程磊交待了林寶寶一聲後，補了個覺。
夢裏，無數人排隊到網吧來買賬號，不但集資順利，而且還幫網吧帶來了不少生意。
平常很難滿坐，變成了座無虛席。
“網管，電腦又藍屏了！”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他的美夢。
程磊條件反射式的起床，這才發現網吧依然還是平時玩的那幾個人，夢裏的景像並沒出現。
再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半了。
用ghost接上硬盤重新克隆了個係統，來到前台問道：“寶寶，一下午都沒人來買賬號？”
“嗯，不然我早就叫你了。”林寶寶乖巧點頭。
私服係統裏有設置，沒有巫師（管理員）許可，是無法自己注冊賬號的。
聞言，程磊心裏不禁一沉。
他早已習慣了後世的高效率信息傳播，高估了這個時代的效率跟速度。
照這麼下去，三天怕是很難弄到還高利貸的錢。
到時候不但自己要遭殃，還連累網吧。
那些小混混，為了錢捅人都幹，何況砸個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