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九宮,人有生死。
戰士如虎,但最後曆史隻有勝利者才能書寫。
一望無垠的浩渺星辰,熠熠發光似乎暗示著什麼,遠處不知是誰家的燈火還在搖曳,向近探去,是個大戶人家,慈祥的母親撫摸著男童稚嫩的額頭,手中的扇子微微搖動,那女子在孩童的耳邊輕聲地嘀咕著什麼,指著天空那顆最亮天狼星,滿臉愁苦,孩童似乎並不能理解母親的心思,扭過頭咬起小指繼續沉沉地睡了過去,女子無奈著搖著頭,唉了口氣……
不遠處管家覆手做臣道“夫人,準備地差不多了,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女子依舊呆呆地望著那顆最亮天狼星,許久之後催下頭緩緩道“即刻動身”晚風輕輕吹過,過了許久燈火熄滅隻聽著噠噠噠地上隻留下的一串長長的馬蹄印和飛揚的沙塵。
遠處的半空中趙啟拿著那樽雕琢精細的酒杯靠在這條朱雀道入口處的紅木建築上,一滴瑰紅的酒液沿著杯圈打轉,一會兒順時針,一會逆時針最後沿著樽的一點將要滴落,透過那滴酒,瑰紅的月夜透露著絲絲寒意,一陣涼風吹拂而過,趙啟打了個冷嗝,酒滴垂直落下一小滴一小滴,最後一大滴撞擊在地上濺起絲絲灰塵,緊接著狂風一過,這些灰塵又將何去何從呢?
皇城中幾時歌舞幾時休,那些所謂的大臣此時不是在溜須拍馬,就是在醉裏看花,歡笑著,嘴裏嚼著佳肴眼中透露著淫意,佳人一舞,盡是憔悴,但也隻能強顏歡笑,彈琴吹簫的樂官低著頭注意力全集中在樂器上,生怕一指之差毀了自己也害了同行。三皇子羽泉望著這歌舞升平卻一臉愁苦,其他皇子抱著自己的皇妃歡笑著,**著皇妃,心中憂慮的羽泉向司徒戶望去,隻見司徒戶將食指放在嘴前,暗示羽泉不要多說話,隨後接過酒樽向對麵強笑著點了點頭一飲而盡。所謂先皇定的皇規,如今卻被大家拋之腦後,不僅僅是羽泉的父皇,望著這群快樂之人,獨自端坐的羽泉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像一股粗厚的繩子勒住羽泉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
噠噠噠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軍,將軍你不可以這樣進去的呀將軍,皇上要是怪罪下來,屬下可承擔不起啊”頭帶墨色麒麟帽,身著白色穿雲凱,手著黑紅相間密宗劍顯然他對眼前這個嘮嘮叨叨攔路的手下厭煩了,手微微一緊,白色狂風呼嘯而過,雪白色的像羽毛一樣的東西出現在墨麒麟的身後,至於那個攔路的宦官不知被風帶去什麼地方了,跟在墨麒麟身旁的六人紋絲不動帶著鬼怪一樣的黑色麵具,這就是齊國的六墨麒麟,墨麒麟厲聲道“走”不緊不慢地向正殿走去,殿中顯然也感覺到剛才那陣狂風,佳人跪在地上先是哭泣,或是望見皇帝的龍顏接著不敢出聲,皇帝一臉嚴肅地望著大殿門口。
墨麒麟一隻腳剛跨進大殿,大臣門則亂作一團,有指責他不守規矩,驚擾皇帝雅興的,有的則不敢出聲,墨麒麟則不理會這些螻蟻,先是雙手抱拳不曾跪拜“末將安慶拜見皇上”皇帝生出五指道“免,免禮,墨將軍前來有何要事?”墨麒麟道“皇上,魏軍來襲,金戈鐵馬!”當聽到金戈鐵馬這四個字皇帝瞪大了眼睛,耳邊傳來撕裂的馬蹄聲,和那些魏武卒的呐喊聲,扶著頭隱隱作痛,下麵群臣議論起來“這可如何是好……”金戈鐵馬魏軍近幾年突然崛起的六段星魂,如流星突然顯現,單一的金戈就比墨麒麟高出五段,這次竟然一起聯手攻齊,看來是形式岌岌可危。
皇帝大口喘氣道“墨將軍,你需要什麼盡管提,隻要你能禦敵門外”語音未落,墨麒麟則大笑,群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麼好,墨麒麟指著皇帝大罵道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想當年先皇建在,國內的個個學院人才輩出,才有了我,才有了如今的六墨麒麟如今呢?年年送過來的不是廢物就是孬種,那年血性哪去了,你告訴我?”
“安慶你莫非想謀反”語音未落,重重的一聲大殿裂開,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大臣,在土木飛揚中透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殿下,末將先去了!”
望著今夜的星光羽泉,伸出五指喃喃道“是九宮啊”司徒戶攙扶著皇帝“陛下放心,墨將軍一定會誓死守衛齊國的”顯然這是飛蛾撲火但皇帝還是驀然地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他,是我自己不爭氣,父皇也是瞎了眼選了我這個廢物”自嘲著,咳嗽著,望向天空中那顆最亮的天狼星,羽雲說不出話,如今留給他的真的隻是那些臭罵聲,千百年齊國皇帝的曆史評價顯然他是最差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