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浮浮中,林葳蕤難耐地皺起了眉,長腿被拉開到極致,他骨頭這幾年練得軟了,這會快成了一字馬,背繃得筆直,每一次打樁的力道之大都能引來他深深的喘息和大腿根部的抽搐。
太恐怖了,一世英名的林大少有種今天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的惶恐……
他可算是知道了,凡事都得徐徐圖之,不能將人憋狠了,一旦憋狠了,某些人就會化身毫無理智的野獸,完全失控。
食髓知味的葉鴻鵠撥開他額前的長發,抹去他的薄汗,望進那同樣盛滿了□□、散發著不自知媚意的水眸,在那雙獨屬於他的眸子中沉淪,盡情放縱……
放縱的後果便是,剛歸家睡了十幾個小時的林少爺在被人抱著喂了一頓稀的後,又一覺睡到了下午。
“大哥怎麼還在睡?睡太久不好,飯都沒吃,我去叫他起。”林蓁芃從學堂回來後寫好了大字,打完一套軍體操,還沒見到大哥,疑惑地往主屋走去。
還沒等他敲門,就見到深秋天裏,四哥披著一件單衣,扣子散著,出門來。
“你大哥還在睡,午飯我剛喂了,讓他睡,別擾了他。”
聽到飯吃了,林蓁芃就安下心來。哥倆不約而同放輕腳步,往外走。
“等過了年,你就九歲了,小學學堂的課程也差不多學完了,蓁芃有想過將來打算做什麼嗎?”
“我要跟四哥一樣從軍。”林蓁芃口齒伶俐,邏輯清晰,冷靜地不像個小孩,“像四哥你一樣厲害,到時候就可以像四哥一樣,保護大哥了。”
葉鴻鵠輕輕笑了一聲,“小家夥,沒白教你,不愧是我教出來的人。行!那你就先跟我去軍校瞧瞧,這會說得好聽,別到時候怕苦怕累反倒半途退縮了。”
瞎子島,十幾座巍峨的建築傲然聳立,大理石鑄成的大門上刻著一副對聯——
上聯是貪生怕死請走別處;下聯是升官發財莫入此門;橫批是奉天軍校。
插著奉天大帥府旗幟的軍卡徐徐開進這道革命者才能進入的大門,一塊天然巨石上刻著十個字的校訓——
“養天地正氣,法古今完人。”林葳蕤輕念出聲,回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葉鴻鵠同樣望向他,囑咐道:“今年一共招了四百七十人,你們院的有十五人,農學科九人,廚學科六人。這批新生都經過了一個半月的軍訓,待會是新兵們的開學典禮,到時候我上去講幾分鍾,你作為院長之一,要是有興趣也講講話,如果沒有也無所謂,上去露個麵就行。”
林葳蕤沒有搖頭,對於這個屬於他的學院,林大少難得地報以十二萬分熱情,“既然別的院長都上去講了,那我也準備一下上台吧,雖然我們人少,但是不能被人比下去。”
奉天軍校始建於民國三年,在中外無數勢力的窺測下,當年九月份招入第一批新生,來自天南地北無數有誌青年為了這不多的錄取名額搶破了頭,而對於外界來說,最為好奇和神秘的珍饈學院當年卻是沒有招生。林葳蕤這個院長對於此事非常重視,既然要育人子弟,自然不能敷衍了事,老師自然是最重要的一環,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將老師培訓好,還設計好了教材,因此直到今年才開始對外招生。
老生和新生齊聚一堂,老生們肩上帶著下士的肩章,甚至有個別極為優秀的領頭學生帶著學校頒發的紫荊勳章,那是更為崇高的榮耀。而新生們也將在軍訓合格後迎來他們的晉級。
軍校的製服樣式上大體一致,但是海陸空兵種的顏色不同,另外,不同學院在細節上還是有所差別的,比如指揮係的學生製服就比別的學院更加氣派,機械係的布料更為耐髒耐磨……要說最為特別的,莫過於今年才開始招生的珍饈學院了。
珍饈學院今年錄取了十五個學生,由於數量太少不足以構成一個方陣,所以和同樣數量少的指揮學院湊了一起,排了一個方陣。能考上指揮係的,基本上都是最為優秀頂尖的那一撥青年,畢業後基本上是平布青雲,晉升之路坦蕩,這些人的品性自然堅定,這會硬是頂著其他四百多號人的目光,巍然不動,連偷瞄一下旁邊的珍饈學院學生都沒有。
這特殊的十五個學生裏頭有七個女生,此刻,她們戴著白底金邊的寬簷帽,穿著及膝的白金色直筒裙,腳上蹬著長靴,衣肩上金色的鏈穗閃著光,在其他人的目光中,目不斜視,一臉淡然——任誰被猴兒似的圍觀了一個多月,都會習慣。
其他八個男學生穿著配套的白金色製服,對這些目光也完全免疫,他們這會更激動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們的院長林先生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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