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醒後,葉霆便醉心於修煉。
月澤一改先前對她的態度,每日叮囑人送吃食過來,每日都是不重樣的,但葉霆在院外布下了陣法,他進不去,所有的食物都隻能送到門口,然後,被出入穆星帶走。
這一天,穆星回藥王峰,看到等在門外的月澤,目光微頓,“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給葉霆送去的食物呢?”
穆星盯著他發怒的雙眼,覺得有些好笑,“葉霆好歹是你費盡心力娶回來的妻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日日在她的食物裏下毒?”
月澤臉色發青,“她都知道了?”
“你敢做還怕人知道嗎?如果不是親眼瞧見,我還不敢相信你以往哄人送吃食的手段下藏著下毒!”穆星嗤笑,“蒼山派藥王峰素來號稱能治天下奇病,卻治不好落雲峰上的夫人?”
“你知道什麼?”月澤怒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蒼山派!”
他將自己在浮生劍鏡所見告知穆星,“如果不是為了蒼山派的基業,我何必這麼對待自己愛的人?”
他聲色並茂。本以為穆星會有所改變,沒想到後者見鬼一般地看著他,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你真是……病得不輕。”
穆星繞開他,走回院中,將院門關上。
月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不信我?你我相識上千年,你竟然不信我信一個外人?!”㊣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在門外斥罵片刻,門開了,他高興地抬眼,“穆星,我就知道……”
入眼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餘歲的少年,穆星的唯一一個不做醫修的親傳弟子,李曉烽。
“怎麼是你?!”
他惱羞成怒,“叫穆星出來!或者讓我進去。”
李曉烽身後的門緩緩關上。
穆星在劍術上的造詣不如月澤,可他布下的陣法不弱,月澤若是強行破開,必有大損。
李曉烽朝他恭敬行了一禮,“師叔請回吧,師尊不會見你的。”
“你竟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師尊就是這麼教你的?!”
李曉烽眼中敬意全無,眸色沉下去,“師叔的事情,弟子本不該置喙,但師叔所為所言,實在難以叫人信服。”
“論及親疏遠近。師叔與葉夫人之間才是親,晚盈姑娘與師叔無親無故,師叔卻為了晚盈姑娘,對葉夫人一傷再傷。”
“葉夫人?!”
“你還在乎這個嗎?”李曉烽一哂,“師叔所說那些,不過是師叔的幻想,我可以讓師叔看到十個完全不同的版本。”
他歎一聲,“師尊從未想過要管師叔的家事,若不是葉夫人自己提出,誰也想不到你對她唯一一點好都是假的。”
“你師父當真說不管?”月澤放鬆下來,“當真?!”
他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說服穆星不管他和葉霆之間事。
李曉烽沉默片刻,在月澤期待的目光下緩緩道:“師尊管不管,並無差別。葉夫人的醫術不在師尊之下,她若不想吃不幹淨的東西,就一點不會沾。”
“你什麼意思?”他說的每一個字,月澤都聽得明白,怎麼連到一起,就聽不明白了呢?
李曉烽想起許多年前聽父母提及過的江家的事,年輕的麵容上多了幾分滄桑和動容,“你就是仗著葉夫人滿心滿眼裝的都是你。現在她不愛你了,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一股風從藥田處吹來,夾雜著泥土的澀香,月澤咬牙,“胡言亂語!”
李曉烽長歎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師叔,月澤是師侄。
他收起回憶的目光,道:“即便你在浮生劍境中看到的是真的,那也一定是你促成的結果。愛你的葉夫人不會做傷害你的事。你一直在消耗她對你的愛。到了她不愛你的時候,那她做什麼都不奇怪了。”
“如果真的血染蒼山,那,必是你促成的。那個時候,師叔,你將是蒼山派的罪人。”
“放肆!”月澤臭著臉,配上天生悲憫的眼,顯得有些滑稽。
李曉烽擰住眉頭,用懷疑的目光在月澤身上轉了一圈,深深行了一禮,退開上劍飛離。
當他見到江雲棲,與之一提,後者嫌棄地撇嘴,“虧你脾氣好,若是我……才不給他好臉色。他不是喜歡下毒嗎?我就讓他嚐嚐被下毒的滋味!”
她說得義憤填膺,李曉烽含笑看著。
幾百年,他們由稚齡長到成年,便沒再讓時間留下過痕跡,可他們早就褪.去了年少的心性,很少有這般明確喜惡的時候。
“棲寶。”
江雲棲停下話音,看著他。
他輕刮江雲棲的鼻頭,半是寵笑半是正經地問道:“你對葉夫人太上心了些。她到底不是葉夫人。你再這樣下去,師父會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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