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味濃重的房中,曹瑜萬念俱灰地躺在床上。
她萬萬沒想到,平時看不上眼的張二富,居然有一天會打她,而且還打落了她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那才一個多月的孩子。那大夫怎麼說的她從小體質不好,後來雖說練武增強了體質,然而長身體時寒冬也日日早起練武,反而傷了根本,她原本就是不容易得胎的,這樣一來,也許子嗣上就真的艱難了。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大夫頂著張家父子的目光,還是遲疑地說出了“子嗣艱難”的話,她豈會不知那話裏的隱晦,她這輩子可能都做不了母親了!
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她此時才痛悔識人不清,嫁給了那不配為人的張二富,如今,她不再是他的妻,他卻是她的殺子仇人!
而此時的張二富也是悔不當初,他已經被他爹批了一早上了,自昨晚送走大夫,他就趁機遛出去拿藥,好躲開他爹的怒火。豈料老頭子大清早把他從床上拎起來,怒罵:“你說你能幹什麼?叫你去求她回娘家說請,你卻打的她落了胎,你就是這麼求人家辦事嗎?這下她爹要不落井下石,我就叫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