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哥再快一點吧嘛。”樂兒小丫頭一旁不斷地催促韓政道。
“來了,來了。”韓政一邊苦笑著一邊往筆記本電腦的鍵盤鍵入最後一個符號。
“急什麼急?反正上半場是來不及去看的,倒不如隻看下半場,像現在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趕著去,算什麼?”韓政不無怨氣地埋怨道。
小丫頭可顧不了那麼多,一見韓政已經把電郵發出去,立馬挽起自己包包,拽著韓政就往咖啡店門口走去。
說實話,像現在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時間進場,的確是件頗為怪異的事情,以致當他們在飛利浦大球場過檢時,那正在收聽著場內比賽現場解說的檢票員都給他們投去了一抹極為怪異的眼神。
在球場工作人員怪異的目光之下饒是韓政這樣臉皮厚得像城牆的家夥都不禁有點尷尬,反而是樂兒小丫頭這菜鳥卻似乎完全無動於衷。
事實上隨著越來越接近答案最後揭曉的時刻。小丫頭心裏除了緊張和有點忐忑外,恐怕很難再容得下其它東西了。
球場工作人員雖然心裏有些詫異,但還是爽脆利落地從韓政手上接過球票,然後對著電腦一陣搗鼓,接著便給了韓政一個點頭道:“可以了。”
得到了球場工作人員的允許,韓政旋即拉著有點魂不守舍的小丫頭快步地走向觀眾通道,呃,他可不想再留在那裏丟人現眼。
通過這並不太長的觀眾通道,小丫頭的心裏還在不斷咚咚作響,終於一抹鋥亮刺眼的陽光射進了他們的雙眼,走出通道口時那種光線明亮地突然轉換,讓韓政和小丫頭都不覺地閉上了雙眼,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室外那強烈得多的光線。
“咦?已經打了40多分鍾了?”韓政下意識地開口道。
那正對著他們出口處上麵的那塊大大時鍾,毫無疑問成為了從這裏進去觀眾的第一視物。
“原來如此,都快要接近上半場完場的時間了,怪不得,那些球場的工作人員會用如此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們……”韓政苦笑著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道。
不過小丫頭卻是沒有接過韓政的話茬,而是有點驚駭地望著那塊碩大的電子記分牌半天說不出話來。
“天啊!埃因霍溫竟然在主場二比零落後於費耶諾德,這也未免有點太扯了吧。”跟著注意到記分牌的韓政也禁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的確,任誰也想不到,這個近年來已經越來越墮落,排在聯賽中遊的過氣貴族竟然能在飛利浦大球場,在上半場還沒完全結束的時候就二比零的比分領先主隊埃因霍溫。
而且讓人感到頗為怪異的地方也遠不止於此,比如有別於以前韓政無數次到現場觀看比賽時的那種熱浪逼人的氣氛,現在整一個飛利浦大球場竟然都處在了一種非常詭異的靜謐當中。
呃,現場喇叭裏那竭斯底裏吼叫著什麼的現場評述除外。
不過那明顯聽得出來是一中年人聲音的現場評述雖然是有那麼一點語無倫次,但如果仔細去傾聽的話,倒還是能迷迷糊糊地聽出幾個什麼諸如抓住他,抓住他之類的單詞。
“咦?抓住他?到底抓住誰?”果然不愧是學荷蘭語專業出生的,小丫頭第一反應就是把注意力放在評述話裏那那連本地荷蘭人都很難聽得清的內容上。
韓政並沒有答話,而是徑直把手指指向底下靠近右側一邊的禁區。
雖然由於地處太高的原因,韓政他們並無法看清場下每一個球員麵孔,但無論韓政還是小丫頭都不是那些啥也不懂的小白,光從雙方球衣的區別就非常輕易區分出雙方的身份。
而從現在場麵看來,穿著紅白兩色傳統間條主場球衣的埃因霍溫處在了一個非常被動的情勢。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綠色球衣的費耶諾德球員正腳下帶著球不徐不慢地往埃因霍溫禁區的中路方向挺進。而且還隱隱能看到兩三個同樣穿白色短袖綠色球衣的費耶諾德球員圍繞在他的四周,隨時能接過他手上的接力棒代替他成為費耶諾德的急先鋒。
且更加麻煩的是,埃因霍溫在後場防守球員的人數雖然並不比費耶諾德前場投入的兵力少多少,但紅白軍團的後衛卻均是處在了失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