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穗微微點頭,表示讚同,她接著說道:“於是豹兒便當即叩謝了這少年的不殺之恩,拉著這少年前往了酒樓吃了一些酒,酒過三巡,便結為了兄弟!”
曹海拍著手叫了一聲“好”:“能結交到這樣的少年也是豹兒本事。”
馬蘭穗又微微歎息了一聲道:“誰不說是呢。但……”
曹海疑惑:“但什麼?對了,你還未說這少年叫個什麼名字。”
馬蘭穗道:“我正要說,但這少年的姓不大好,卻姓楚,楚天雨的楚!”
曹海不過剛剛站了起來,一聽這話,登時身子又是一震,足見他的吃驚。他望著馬蘭穗,一副驚疑,但最終他還是克製了自己,悠悠說道:“姓楚的天下千百萬,這根本不算什麼。”
馬蘭穗一笑道:“姓楚的,自然不算什麼,但是我卻見過這姓楚的。”
曹海道:“怎麼樣?”
馬蘭穗故作鎮定道:“我一見這姓楚的少年,吃了一驚,因為他居然和當年的楚天雨一模一樣!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曹海登時爆喝一聲:“什麼?有這種事情?”
馬蘭穗早已坐到了桌子邊,淡淡地端起了手中的一隻酒杯,而後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酒。
但曹海走到了桌子邊,卻早已拿起了那酒瓶,向著嘴中猛灌起了酒,然後他狠狠地坐在了桌子邊,而後大聲叫了一聲:“他……是楚天雨的兒子?”
曹海的聲音十分之響,就像是瘋狂了一般,馬蘭穗卻依舊不在乎的模樣:“是又如何?”
曹海徹底地憤怒了,而後大喊了一聲:“這小子在哪裏?”
說著整個眼睛都爆睜著,而後像是要把馬蘭穗吃了一般。
“你要殺人?”馬蘭穗淡然地問。
“我……”曹海沉吟了一下,最後又是一聲大叫:“他到底在哪?”
馬蘭穗輕聲道:“你未必是他的對手,他用刀十分了得。”
曹海悶哼了一聲:“一個孩子又能如何?”
馬蘭穗道:“你要殺一個孩子?”馬蘭穗瞪著曹海,眼中充滿了諷刺,曹海登時又是一聲歎息,聲音也變得十分柔和:“他在哪?”
馬蘭穗道:“但是他的刀卻丟失了。”
曹海疑惑道:“他的刀?嗯,是的,一刀可以斬斷豹兒的刀的刀一定是好刀,但他的刀怎麼會丟失?”
馬蘭穗道:“跟豹兒喝酒之後,然後丟失的。”
曹海當然懂了,然後問:“是豹兒拿的?”
馬蘭穗搖搖頭:“絕不是。”
曹海擺了擺手:“我不管這一些,他人呢?”
馬蘭穗道:“現在府中。”
曹海登時一怒,喝了一聲:“快叫他來!”
馬蘭穗輕聲歎息了一聲道:“但是這個少年卻已然瘋了。”
曹海“啊”的一聲驚叫:“瘋了?”
馬蘭穗道:“你滿意了?”
曹海驚疑:“我為什麼滿意?”
馬蘭穗道:“他若是活著,你還要殺他,現在瘋了,豈非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曹海歎息一聲道:“他到底是是他的孩子,你對待這孩子有什麼看法?”
馬蘭穗反問:“我該有什麼看法?他又不是楚天雨。”
曹海歎息一聲道:“還是送他走吧,我會給他很多錢。”
馬蘭穗“哈”的一笑:“你給一個瘋少年很多錢?”
曹海當然能夠從這一句話裏領悟很多的意思,給一個瘋少年很多錢,而後讓他在這個社會生存?
曹海臉色一變:“無論如何,他不可能在曹家生活!”
馬蘭穗接著道:“你要把他趕走?”
曹海隻是一個字:“是。”
馬蘭穗道:“即便你趕他走,但是豹兒也未必同意。”
曹海道:“我是他老子。”
馬蘭穗一笑。
這真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曹海幾乎要拍打自己的頭,曹海當年和楚天雨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何他們的關係如此之複雜。
馬蘭穗的冷嘲熱諷,終究是何用意?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曹豹的房中,楚令凡依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此時並未表現出什麼太大的躁動。
曹豹麵露難色,望著楚令凡道:“二弟,你的病皆是因我而起,即便你變成了這樣,我也不能棄你不顧,我會幫你把刀找回來的。”
刀,正是那柄刀。
那一柄上官落的刀。
曹豹說出這一番話和許下的承諾,楚令凡當真能聽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