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凡“哦”了一聲,不由得摸了摸腹部的刀傷,果然愈合了,口中道:“那七位姐姐可真夠好啊!”
莞莞“哼”了一聲道:“我這個姐姐就不好麼?”
楚令凡“嘿嘿”道:“眼前這個姐姐最好!”莞莞“哎呦喂”叫了一聲:“真真肉麻的要死!”
楚令凡“呃”了一聲,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一般。
莞莞道:“小鬼有什麼話要說?”楚令凡猶豫了半天道:“你這一身……真好看。”
莞莞一聽這話,登時羞得滿麵通紅,連臉都抬不起來,一個平素不以大小姐自居的人,居然會害羞,這當真好笑的緊。
楚令凡一見莞莞羞怯模樣,如春花一般,不禁心中一動,像是有無限的衝動滑過,這一動,就連腦袋也變得瞬間窒息。
楚令凡當真衝動了!楚令凡是一個年少的男人,當一個年少的男人看到了如此美麗少女之時,不衝動才是怪事!
就在楚令凡衝動達到了極點之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了來:“小相公醒了。”接著又一個聲音飄過:“他果然醒了!”
楚令凡從自己的心猿意馬中陡然驚醒,他當然知道前麵一個聲音是那個婦人的,而後一個聲音是鐵匠,他不禁為自己剛才的邪念,羞愧難當,莞莞一聽來人忙過去迎接。
一扇精致的門被打開。
從外麵走進來兩個人,走在前麵的是那個醜婦人,走在後麵的正是鐵匠。
那婦人雖然麵龐極醜,但是神色卻是十分和緩,走在後麵的鐵匠更是一臉笑意,那婦人隻看了莞莞一眼,而後便看著楚令凡。
楚令凡由於自己的做賊心虛,隻是微微偏過了自己的頭,盯著那柄被擦幹淨的刀看。
那婦人道:“小相公對此刀的愛,看來不比尊師差!”
這婦人一開口便提到了刀,楚令凡登時望著這婦人,道:“這是家師的刀,自然要十分珍視!”
鐵匠一聽這話,登時點了點頭,覺得十分滿意,這婦人醜臉之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望著鐵匠道:“這小子倒是配擁有你的刀!”
鐵匠“哈哈”一笑道:“我相信上官的眼睛,若是一般人上官又豈能看得上的?”這婦人“呸”了一聲:“別肉麻哄哄的了。”
楚令凡實在不知道二人再說什麼,睜大眼睛看著二人充滿了疑惑。倒是莞莞反應極快,登時問道:“婆婆說這刀是鐵前輩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楚令凡也覺得十分奇怪,望著他們希望他們給個解釋。
這鐵匠沉聲道:“這柄刀正是我鑄造的!”
莞莞驚訝叫了一聲:“什麼?這刀是前輩鑄造的?”
鐵匠喃喃道:“此刀淨重八斤四兩,乃是我鍛造了八個月的結晶。”
楚令凡驚訝萬分,他不是不信,而僅僅隻是錯愕。
楚令凡雖然於斤兩把握不是十分準確,但是這刀用在手裏,確乎有八九斤,但是鐵匠一說八個月鍛造的一柄刀,卻是十分令人吃驚。
鐵匠忽喃喃道:“我說了怕你也不信,這刀的柄處卻可以證明。”
楚令凡情不自禁地拿過了那柄刀,那柄刀的刀柄卻是用一種十分粗糙的布綁上的。
鐵匠道:“把粗布撕掉吧,待會我給你換更好的。”
楚令凡遲遲不決,覺得恩師之物,是萬萬不能夠褻瀆的,但是他的鑄造主人既然如此說,那隻得這麼做了。
楚令凡疑惑的撕掉外麵的裹布,果然露出了裏麵的刀柄,刀柄也是鋼鐵鑄就,和刀身連成一體。
楚令凡仔細地看向了那柄刀的刀柄,在那充滿金屬光澤的刀柄上,楚令凡果然看到了幾個字。
楚令凡識字不多,就算認得的幾個字也是從書塾旁經過,偷學的幾個,楚令凡看了一眼那幾個字,卻隻認得一個鐵字,而後苦笑著望了一眼莞莞。
莞莞會意,便走了過去,靠近了那刀看著,楚令凡隻覺得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心中的衝動陡然而起,但此時此刻卻也隻能強忍,她畢竟是自己的姐姐。
當莞莞仔仔細細地看向了那刀柄之後,果然在那刀柄之上看到了幾個字,喃喃讀了出來:“鑄造者聖手鐵五!”
楚令凡“咦”的一聲:“這個鐵字,我倒是認得的,這鐵五就是前輩你麼?”
鐵匠“哈哈”一笑,這一笑笑的頗為恣意,頗有些江湖掌故的人,便不會不知道鐵五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