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這些銀錢我用不上,你這袋子做工倒是精美,我收下了。”

離九已經吃完一個冰糖葫蘆,冷冰冰吐出兩個字:“隨便。”

旁邊的行人都在看他們兩個,一個妙齡女子拉著他心上人的手,驚豔的看向緋夜道:“你瞧,那位公子長得又帥,還對他家娘子那般好,哪像你。”她一對比下來,正眼都不想看他心上人。

離九看向那邊想喊來著,我不是他心上人啊….

她在回頭時,緋夜已經麵帶微笑的打量她,她嗔怒道:“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緋夜深以為然:“你臉紅了,莫非真想做我媳婦兒。”

離九一緊張就結結巴巴的:“誰….誰稀罕跟你這大魔頭在一起。”

說完她就氣急敗壞的走了。

緋夜獨自望著她的背影消失,或許呢….

玄靜天臨風殿中。

離九將榻上的貓咪抱下來,指責道:“你說你是第幾次偷偷轉進我被窩裏了,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攆去外麵吹冷風。”

拂雪扭著貓步走了。

離九自言自語:“這段時間拂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是嫌棄貓盆就是喜歡爬床。”

夜深沉,離九睡不踏實,抱到一團溫暖就朝裏鑽。

睡意朦朧,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切她差點驚叫出來,對麵分明就是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長得….蠻好看的,她揭開被子一看,自己睡姿極不雅觀,一隻大腿搭在人家腰上扣住,而對方的另一隻手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放在她荷花上,她趕快甩開,大腦瓜子嗡嗡的響,比盤古開天還混亂,一腳蓄力正準備踹開這流氓,越看越覺得記憶深刻,雙眼裏如同火山爆發,他是怎麼潛進自己殿中來的,還匪夷所思的和自己睡在一起。

這一腳不能揣,那就…..她施法把他和床捆在一起,而自己從外麵端來一盆涼水,凶猛撲下。

緋夜元神差點出竅,睜眼就看到離九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而自己身上捆滿藍色光繩。

離九冷眸中有寒星暗轉,如無影的仞,頃刻之間凝刻在他臉上,“說,你是誰,怎麼會在臨風殿中。”

緋夜如同在冰水裏泡過,寒氣縈繞,一雙鳳眸裏寒光迷濛,表情陰邪,眼皮微開,頗有些幽豔的浮視她,聲若春日裏明媚的長風,酥魅進離九骨子裏:“你不記得我了。”

他鳳眸妖靡,有著某種攝魂之力,引誘人去深陷進去,不自知。

離九眨眼光明,“是你。”

兩人心照不宣。

緋夜青睫微垂起,黑眸裏的幽靡之意爆發出來,麵色綺麗無邊,“想我了沒。”

媚骨之音,繚繚入耳,離九片刻不敢放鬆,清正道:“魔尊緋夜,原來你和妖族一戰後藏到我這裏來了。”

她忽然想到拂雪,迫言:“你是附身在我家雪兒身上。”

緋夜倜儻不羈,“是,你要不要先放開我。”

她到處找了一圈,發現拂雪正在屋子中的某個角落,動彈不得,她在其頸後摸到一記冰麻針趕快拔出,藥效過長它一時醒不過來。

氣衝衝的往他心口上一拍道:“再動,我殺了你。”

緋夜淡聲揶揄:“你舍得麼,我可是你一見鍾情的人。”

“你再放言輕佻,我讓你沒命回去。”

緋夜笑容邪豔,“我就知道你下不去手。”

離九放開他,說道:“你被我下了水毒散,所以最好老實點。”

水毒又叫做一種蠱毒,一旦控製起來,會讓人痛不欲生,嚴重的會直接潰爛化水。

“好啊。”說得清風雲淨的到最後反倒自己製出解藥,在臨風殿裏裝了好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