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是徐家村祖塋的方向,你的嫁妝不會是在墳地裏吧?”
女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我,
“你到底多大了?”
“三個月…”
她的表情微微一變,但馬上又恢複了那清冷的樣子,
“三個月大小,五六歲的麵容,卻有著成人的心智,不會有錯,我要嫁的人就是你…嫁妝的確就在徐家村祖塋,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到了,拿到的話,我們全活,拿不到…那就一起死…”
我抬頭凝視著她,
“你彎下身子,靠近我一些…”
女人沒有猶豫,直接走到我麵前,緩緩地彎下了身子,把臉湊到我的麵前,我沒有看她的臉,而是盯著她脖子上的月牙印記看了片刻,隨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印記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她身子微微一顫,卻是沒有躲開的意思…
“這印記並非是胎帶…”
我輕聲說道,女人表情一擲,
“怎麼就不是胎帶?”
我搖了搖頭,
“這很難說,但是我有預感,你之所以能保我的命,與這月牙印記肯定有關係,但這也是你的胎中之迷…遲早有一天我會為你解開,走吧,先辦正事!”
女人直起身子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狐疑的問道。
女人娥眉微蹙,
“你的這番話與你這張臉完全不匹配…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能信你嗎?”
說完,她並沒有等我的回答,便繼續向後山走去…
“是啊…我到底是誰啊…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快步跟了上去,僅管她走的並不算快,可對於我來說還是得用跑的才能跟上,兩條小短腿根本就不夠倒騰。
冒著呼嘯的寒風,踏著厚厚的雪,我們悄悄秘密的穿過了夜深人靜的徐家村,來到了村子後山的祖塋。
放眼望去,眼前盡是隆起的墳頭,夜色下,一塊塊墓碑猶如是一個個死人,直挺挺的杵在那裏…分不清誰是誰。
聽幹爹說,徐家村的老爺們兒世世代代,隻要是有頭有臉的,死了之後就有資格埋在祖塋中…
我抬頭看著身邊的女人,說道:
“我個子太矮,看不清楚,你把我抱起來。”
女人也不含糊,直接把我抱了起來,我探著腦袋向祖塋看去,喃喃自語道…
“祖塋位於山根下,背靠山,前有林,林中溪流已經上凍,卻也是抱水,對於深處大山中的徐家村來說,這已然是塊寶地了…”
“你還懂這些?”
女人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詫異的表情,我沒有說話,而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腳下,結果這一看我就愣住了。
隻見我們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淺淺的壕溝,此時正有一灘粘稠的黑水從壕溝躺過,還帶著一股惡臭,黑水從墳地深處流出,看樣子是要流變整片祖塋。
我深吸了一口氣,沉吟道:
“這嫁妝怕是真的不好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