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玉一見趙玉桂手中的火銃大驚道:“湘青快退!”
湘青聞言見趙玉桂架著火銃直指他,連忙往一旁退去,趙玉桂架著火銃冷眼對著湘哥,就聽著“嘭”的一聲大響,火銃冒出一陣煙霧,趙玉桂手持火銃剛趕到李宛白身邊,就聽見身後有人喊道“小心”。
趙玉桂心一橫,就把火銃當刀使,身後一陣厲風襲來,原來是春如玉先發製人,手執一根唱戲所用的短槍,往趙玉桂刺來。
趙玉桂火銃一甩,又是一聲響,趙玉桂就突覺手中火銃燙的不可思議,連忙一扔,才發現麵前那位春如玉已經倒在地上,逃過一劫的湘哥見到春如玉倒地,不知死活,一聲怒吼大叫道:“殺了他!”
眾多黑衣人便手執兵器往趙玉桂衝去,而湘哥趁著趙玉桂扔火銃時,連忙跑去拉起地上的春如玉,卻發現手中的人已經麵目全非,臉上的皮肉都已經燒焦殘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和骨頭,眼看著是沒救了。
這時陸炳的近衛見事態不可收拾,心中怒罵趙玉桂壞了時機,一邊招呼身後的人上去幫忙,那些下人打扮的自然也是錦衣衛,他們都是從腰間抽出兵器或者匕首,加入戰團。
此時眾人見打鬥已起,都開始四處逃散,而李宛白也順勢撿起地上被湘哥讓下的劍,遞給趙玉桂一把,兩人和黑衣人纏鬥起來。
那近衛衝上前與湘哥戰做一團,手下也是與黑衣人打的熱火朝天,李宛白的功夫空有架子,沒有實戰經驗,趙玉桂隻得帶著李宛白且戰且退。
突然趙玉桂耳邊聽見有打鬥聲從園門出傳來,一會兒,巨大的撞門聲響起,一群錦衣衛衝了進來。
陸炳的近衛都是殺敵的功夫,沒有那麼多花架子,而湘哥武功出眾,時間一長,就顯出了優勢,此時門外衝進來這麼多錦衣衛,讓湘哥突然覺得腦中充血,眼睛血紅道:“退!”
陸炳的近衛見自己人已經來了,心中大喜,湘哥萌生退意,反倒讓那近衛反占了上風,此時在眾多錦衣衛的簇擁下,一個身披黑色披風的年輕男子出現,李宛白定睛一瞧,原來是陸炳,心中高興萬分。
陸炳左手一抬,身後出現一隊手執火銃的錦衣衛,陸炳叫道:“趴!”那近衛立刻一個打滾,離開湘哥,而其餘幾人也是立刻趴下,趙玉桂此刻也是靈活應變,當即按著李宛白趴下。
就聽連續的“嘭,嘭”聲,黑衣人倒下眾多,湘哥拉過倒地的黃小姐當了肉盾,就感覺那黃小姐不知被打中了幾槍,一扔手中的人,就慌忙逃竄而走,剩下的黑衣人也跟著逃走。
眾錦衣衛手拿繡春刀上前,去追蹤剩下的活口,陸炳身邊也是護衛著眾多人,那近衛從地上爬起來,趕到陸炳跟前跪下請罪道:“大人,屬下……”陸炳說道:“不必在意,快去將那些公子小姐救走就好。”
“大人,這位小姐斷氣了。”一個錦衣衛伸手在黃小姐脖子處一按,起身回道。
陸炳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轉頭看向臉色發白的李宛白,和氣喘籲籲的趙玉桂,趙玉桂一看到陸炳就轉過彎來了,原來那把火銃是要當做信號來用,自己剛剛為了救李宛白,不顧一切的打響了火銃,可能擾亂了陸炳的計劃。
但是一想到原來陸炳早就知道萬桃園晚上看戲根本沒好事,上午在李府時,卻隻字未同他們說起,害的李宛白和自己要白白受苦,趙玉桂心裏又有些不服氣。
陸炳還不知道是趙玉桂打響的火銃,看著一身煙雲翠色的李宛白,受驚的臉色發白,發絲稍有淩亂,陸炳心中大起憐惜,“李小姐無恙吧?”陸炳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