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寒墨惋惜地搖著頭,“可惜‘弦月玨’被你捏碎了。”
“誰說‘弦月玨’碎了?”弦月閃著大眼睛盯著寒墨。
“前兩天你不是當著很多人的麵把它捏碎了嗎?”寒墨十分驚奇。
“你看。”弦月緩緩解開胸前最上麵的扣子,雙手在脖子處摸索了一下後掏出了鏈子。
“弦月玨!”寒墨不禁大聲嚷道,他是又驚又喜,“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障眼法而已。”弦月笑吟吟道,“你忘記了,我曾經對我娘發過的誓言‘玨在人在,玨亡人亡’。”
“可你不是……”寒墨伸手握住了那小小月牙形的“弦月玨”,感受到它實實在在的存在已經它的溫潤。
“要不打擾太師傅以及守住十大門派的秘密,毀了另一塊就夠了,這個是我娘留給我,我不想惹麻煩,但我又很自私想保有它,所以才想出這樣的辦法。”弦月看著“弦月玨”,這東西不僅是她喜歡的東西,更承載著對她娘的思念,更何況它與玄玉項鏈連在一起,在她的心中隱約也希望自己與寒墨能如同這鏈子與這“弦月玨”般不分離。
“我是不是很自私?”弦月抬拖頭望著寒墨。
“不。”寒墨雙手壓在弦月肩膀上,“你是很聰慧,我開始在想有這麼個聰明的娘子,成親後我肯定被你製住,我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老說些不正經的。”弦月嬌嗔著,甜蜜卻湧上了她的心頭,她知道寒墨故意這樣說的,片言隻語他總是能輕易的將她內心的陰霾掃除。
抬頭看了看天色,弦月正色地說:“我們該去找他了。”
“是。該了結的就趁早了結吧。”寒墨讚同到點了點頭,他牽起弦月的手朝村子中走去。
不妙,真的很不妙。關人傑再一次悄悄探頭看了房內一樣,他開始在內心盤算著。雖然關胥聖動也不動,隻是閉眼盤腿在床上坐著,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關人傑知道自己走不了,就算關胥聖閉眼練功,他還是知道自己的舉動,萬一自己試圖逃跑,那跑不成的話就糟糕了,他知道結局將和自己的兄弟們一樣,他不是貪生怕死,他是不能死,他不能就這樣死了,他還要幫哥哥妹妹報仇。
他睜開眼睛了,躲在房門外偷窺的關人傑飛快縮回自己的身軀。該怎麼辦?自己要怎麼做才好?他的掌心開始冒汗,難道自己也會遭遇同樣的不幸。
關胥聖早就聽到了外麵關人傑不安的腳步聲,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父親該有的內疚,可是隨後他的眼光漸漸越來越冷了。
什麼親情對於關胥盛來說已經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是他無休止的渴望和野心。都怪白若冰那人生的,關胥聖一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她,自己不會走到這一步。二十年的心血二十年的處心積慮全毀於一旦,隻要有機會,他不會放過她的。無論她的功力的怎麼得來的,現在隻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吸食了她的功力,她是白若冰帶給自己最好的禮物,到時候他就天下無敵了。
思緒跳躍到關圓月,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臨死前還擺了他一道,不過要是她知道因為她而讓她的哥哥也跟她一樣遭殃,相信她肯定會後悔不已的。
想到這裏,關胥聖發出冷笑,他不甘心,他必須不顧一切,武林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地方,誰強誰就能主宰一切,沒關係,他還有機會,隻要能使自己更強,他不惜犧牲一切,就算將親生兒子女兒一個個送上死路他也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