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汐早就感覺到不對勁,忙暗中施展個法術,破除了施展在他身上的百花迷蝶大陣。
幻象立刻消失,墨如泥立刻清醒過來,回思剛才情景,頓覺詭異,忙尷尬地笑道:“我還是觀察不出來,不知道師兄怎樣?”
李成蹊麵對著那萬千美麗鮮花,談笑自若道:“這當然難不倒我啦。畢竟我可是一個很敏銳的觀察家啊!”
墨如泥嘲笑道:“呸,我看你是一個敏銳的觀察狼吧,而且還要在前麵加上一個‘色’字!”
李成蹊也不與他分辨,隻是看了林露汐一眼,微微笑道:“林師叔這個百花迷蝶大陣雖然奧妙無窮、變化無方,但是它的核心卻是一個字,那就是‘道’。又根據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以及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這些道理來解釋,這裏雖然有一億二千三百四十八朵鮮花,但是它們總共隻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綠色’!”
林露汐一聽,微笑不語;但是心中卻在暗自沉吟:“沒想到這個李成蹊居然如此厲害,不但能夠抵抗住我的百花迷蝶大陣的迷惑,還能夠看出這片花海是我用乙木陣幻化而出的,不愧是悟靈道長門下第一人啊!”
墨如泥聽了,卻直搖頭道:“簡直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李成蹊早知他會如此說,也不以為意,一陣清風吹過,花海翻湧,他呼吸了一下撲麵而來的花香,思緒開始飛揚,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心中的那個她,呆愣了一下,他便神情似海地說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這裏山美水美花兒美,如果她也來到這裏,那豈不是美上加美!”
墨如泥一聽他這話,大有睹物思人之樣,忙嘲笑道:“師兄,你這不是在思春嗎。那你日思夜想的那個人是誰啊?”
李成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依次伸出左右手的食指,在空氣中揮動了兩下,道:“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墨如泥受到羞辱,咬牙切齒道:“師兄,你還真賤啊。你可知道,這世界不怕太監,怕的是人賤!”
李成蹊本來就是玩世不恭之人,聽他刻意譏諷自己,也就故意逗弄他,道:“看在你罵我賤的份上,那我就給你點線索作為提示吧!”
“好啊,你快說!”
李成蹊沉吟許久,突然間靈機一動,像吟詠詩文一般,朗朗道:“她呢,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我這一生中從未見過像她那樣美麗的女人,直到遇見她,我才知道這世間什麼叫‘美麗’,什麼叫作‘永恒’;什麼是雨的芬芳,花的爛漫,風的輕柔,春的怡人——”
墨如泥聽他說了一大堆,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語,氣惱道:“師兄,咱們每一個男人見到美女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
李成蹊故作深沉道:“可是,她給我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鏤刻在我的腦海裏,令我沉醉,讓我沉淪,讓我萬劫不複——”
墨如泥翻個白眼,道:“師兄啊,我知道你成天不學無術,每天不是沉醉在黃書的海洋裏,就是沉醉在裸女的懷抱裏,而且還聽說你最近正在研讀一本書,名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果要是讓師父知道你
每天在山上都在參悟這些東西,那豈不是要死翹翹了!”
李成蹊在未拜入七劍山脈修仙之前,曾是個花花公子,經常出入花街柳巷中,關於他的風流韻事,墨如泥也是聽其他年長的弟子說的,而且,他知道,李成蹊雖然“閱女無數,風流不羈”,但是卻對一個女子情有獨鍾,經常日思夜想夜不能寐;他曾多次詢問那女人是誰,李成蹊都諱莫如深搪塞作答;當下出言譏諷,以期能激他說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