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飛下意識地把手按在劍柄上,身體繃緊,咬牙切齒,那表情猙獰憤怒。正當他以為一場大戰不可避免的時候,卻出現了驚人的一幕。那丞相騎著馬,正向著他們不急不緩地踏來。韓雲飛看去,丞相臉色甚至還帶著笑意,似乎眼前的這個人,和殺自己兒子的人,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韓雲飛錯愕了,手也不知道往哪裏放,仍然僵直的按在劍柄上麵。
丞相走近了,臉上還掛著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在離韓雲飛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對韓雲飛說道:“怎麼,小子,你還想殺我嗎?若是你覺得殺了我,你還能活,還能全身而退的話,那就盡管來吧。讓我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見韓雲飛不說話,丞相繼續道:“要不去我軍營地參觀參觀,休息一下?我保證你們的朋友在我這裏得到的是最好的待遇。她。”丞相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猛地被韓雲飛的一聲怒吼打斷了:“段香菱,她怎麼樣了。可惡,你們這群畜生,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若香菱有什麼閃失,老子要踏平你的營地。“韓雲飛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了這些話。丞相又笑了笑,對韓雲飛的這種威脅不以為意,道:放心吧,小子,我敢說,她在這裏吃得住得比你們一路上要好很多,你就別為她擔心了。她若是想長久的待在我的營地裏,你也別吃驚。嗬嗬。我看,我們還是好好地談一談吧。就在這裏,我叫人在這裏為我們設桌開席。”韓雲飛依舊琢磨不透丞相的話語,無奈之下,隻得默認了。
傍晚時分,竟然在這一片黃沙之地中,搭建好了一座涼亭,涼亭中有一方石桌。石桌周圍,等距的擺放著三張精美的椅子。“這椅子竟然是由狐皮包裹製造的,這太奢侈了吧”莫雨悄悄地對韓雲飛說道。而韓雲飛則根本沒有去注意這些,他一心隻考慮段香菱的安危。
丞相依舊是沒有帶侍衛。那隨行的兩個端菜倒酒的隨從,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武功的,也沒有武器,丞相還是這麼笑盈盈的。韓雲飛幾次都想直接拔劍殺了丞相,可一想到段香菱此時依然在別人手上,顧忌此,韓雲飛忍住了。隨著一盤盤菜端了上來,韓雲飛莫雨二人也是驚呆了。那盤子是銀的,筷子和碗是金的,酒杯上麵還能看到鑲嵌了偌大的寶石。當真是一頓燒錢的飯菜。丞相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似乎對這樣的情況不以為然了。韓雲飛和莫雨兩人依舊沒有動筷子,他們在擔心著。丞相哪裏看不出來他們的擔心,他喝了一口酒,說道:“你們不用擔心著飯菜酒肉被我下了毒。我殺你的方法多得是,下毒是最不可能的。所以,你們請自便。”韓雲飛和莫雨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吃了口菜,又喝了口酒,發現確實沒事,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丞相似乎有點醉了,他帶著醉意道:“人這一生啊,能這樣享受的機會不多,不多啊。你們要好好地把握住,麵對每一個可以享受生活,釋放自己的機會,不要錯過啊。你們還這麼年輕,這時間是大把的有。可是我那可憐的兒啊,他怎麼會這麼慘,英年早逝。這餘下來的榮華富貴,我該和誰分享。是你們,剝奪了他生的權利,是你們害得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全部是你們的錯。我的兒現在在黃泉之下,不得安心,而你們,卻在這裏大吃大喝,這沒天理的事情啊。”這些話,咬牙切齒般的從丞相的嘴裏說出,把那兩個酒侍都嚇了一跳。可韓雲飛他們漸漸地聽不見了,隻覺腦袋一片混亂,終於,眼皮重重地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