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傑曼便揮了揮手,而看到傑曼的動作,之前說話的那個參謀官立即拿著自己手上的令旗擺了幾下。
而就在令旗擺下之後,隻見此前被被集中在一起的駑馬紛紛向著營地的外圍衝去。
這些駑馬的眼睛已經被蒙上了,但是不同尋常的是,這些駑馬的尾巴上都增加了長長的一節,而這一節增加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全都是雜草等易燃物。
當這些駑馬感受到自己馬尾上的溫度而變得狂暴之前,普魯士士兵們已經為這些戰馬讓開了一條通道,而毫無疑問的是這條通道的正前方正是此前那些攻勢正猛的法軍。
也許在平時,數百匹戰馬並不會引起多大的重視,但是別忘了。現在可是已經接近九點鍾了,而天色已經全部都黑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數百匹馬尾巴上燃燒著火焰的駑馬想不引起注意都十分的困難。
當站在一處小高地上的呂西安注意到普魯士營地之中變故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起來。
在這裏不得不說不管是歐洲古代還是中世紀又或者是近代。那些歐洲將領比起中國古代的將領來說,都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隻要對史書知道一點的中國人都知道,傑曼的這種戰法可以稱之火牛法,在中國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田大大正是依靠著這種戰術挽救了即將滅國的齊國。
但是在歐洲,這種戰術在曆史上根本就是聞所未聞。
“快。讓士兵們讓開一條道路!”
呂西安不愧是一個非常聰慧的將領,盡管他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案例,但是他也知道此時此刻妄圖用人力抵擋這些發狂的駑馬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呂西安不知道的是,戰馬在一定的引導下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可以一個勁的向前衝,但是在作戰之中,想要讓這些由人組成的軍隊立即散開一個缺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戰馬奔馳的方向正是一處故意被普魯士人留下的缺口。當然用故意或許也是不大合適的,畢竟這處缺口在此前可以說是普魯士營地的正門。
早在這下戰馬發狂之前,原先死守在正門處的普魯士士兵已經讓了開來。
而這一切法國人卻是無從知曉,甚至對於這處被普魯士人讓開的缺口,瓦倫多還欣喜若狂,他以為這裏正是自己突破普魯士營地的所在。
因此在這狹小的僅容四人並行的缺口處,瓦倫多一下子投入了近兩百多人的士兵。
馬群奔襲而來引起的響起已經讓法軍士兵感到了不安。但是作為第一波進攻的指揮官瓦倫多卻並沒喲多想。
在瓦倫多看來,這些響動最多是由那些普魯士騎兵造成的,畢竟這支普魯士輜重隊中擁有百名騎兵並不是什麼秘密。
而對於瓦倫多來說,隻要在這處安排上一定數量的士兵,那麼即便是普魯士士兵發起衝鋒也是無濟於事的。
但是瓦倫多沒有想到的是,他需要麵對的並不是那些擁有一定理智的普魯士騎兵,他眼下要麵對完全就是一群在火焰的逼迫下已經喪失了理智的駑馬。
感受到尾巴上火焰的威脅,這些駑馬才不會去想前方有多少人在阻攔,又或者說前方到底是死還是生,對於這些愚昧的動物來說。此時此刻,逃生才是生物的本能!
近百匹駑馬奔騰著撞擊到了那些堵在大門處的法軍士兵的身上,麵對這些四隻腳的生物,縱然法軍士兵手上擁有著銳利的武器,但是麵對這些已經發狂的戰馬。武器再銳利也沒有隨時感受到了火焰死亡的氣息來的凶殘!
“不要停,跟在這些馬群身上,給我向那些法國人發起反擊!”
眼看著自己手下的普魯士士兵因為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驚呆了,軍官們立即用著嘶吼聲和手中的軍刀讓普魯士士兵明白,他們此刻可不是什麼看戲的時候,而是真真切切的處在一處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戰場之上!
“哈魯德!王八蛋!立即帶著你的人給我去支援瓦倫多,千萬不能讓他被敵人的反擊給擊潰!”
這一幕反轉劇讓呂西安的心髒似乎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因此呂西安一邊低聲咒罵著該死的、邪惡的普魯士人,另一邊隻能讓哈魯德率領士兵盡管的增援上去!
其實這些被火焰燃燒的駑馬根本造成不了多大的人員傷亡,但是在戰場之上,有的時候並不是以雙方傷亡的多寡來決定勝負的。
火牛術、不,或者可以說傑曼使出的這一手火馬術對於法軍士氣的損害根本是無法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將軍,我的人也阻攔不了這些馬匹啊!”
哈魯德看著發狂的駑馬群,眼睛中似乎都快要哭了出來。
剛剛呂西安的命令讓哈魯德以為呂西安是要讓他率領手下的士兵去攔住這些發狂的戰馬。
也正是想到這一點,所以即便是以勇武在法軍之中著稱的哈魯德也不得不告起饒來,畢竟麵對這些發狂的戰馬,沒有人可以說能夠用人力攔下。除非他願意為此付出巨大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