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要走,要是軍隊還沒有做好準備的話,那麼我現在先帶著騎兵返回勃蘭登堡,你就留在法蘭克福繼續率領剩下的軍隊陸續返回勃蘭登堡!”

看到威廉鐵青的臉色再加上威廉那斬釘截鐵的語氣,使得霍恩德對於威廉的命令根本不敢做出任何的反駁之語。

威廉匆忙離開法蘭克福的舉動並沒有刻意的進行隱瞞,因此就在威廉剛剛離開法蘭克福城門之後不久,整個法蘭克福城內的上層都知道威廉已經緊急離開了法蘭克福,而威廉在離開法蘭克福之前更是向著奧爾蘭下達了讓他嚴密監視法蘭克福城內諸侯們的動態的命令!

跟在威廉身旁的是王室近衛軍的一個騎兵團。而因為威廉對於趕回勃蘭登堡的急切,因此這一個騎兵團可以說全部都是一人雙馬,這也使得另一個騎兵團不得不讓出全部的戰馬以供威廉以及護衛他的騎兵們使用。

縱馬馳騁的感覺並沒有現代人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固然平時騎士看起來是優雅的化身,但是一旦騎兵加快了馬速並進行長距離的移動,那麼不提騎兵的疲勞,光是雙腿內側和胯下馬鞍的磨蹭便足以讓人最少也要磨破一層皮。

但是此刻威廉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盡快返回勃蘭登堡成為了威廉眼下最為要緊的事情。

從法蘭克福出發,緊緊在四天之後,威廉以及他身邊一個騎兵團的王室近衛軍便來到了勃蘭登堡的郊外。連續四天的長途行軍使得所有人包括威廉在內全部都是變得異常憔悴,一路上不停有人掉隊,同時累死的戰馬最少也有兩百匹了。一路上威廉等人為了趕路完全就是不顧馬力。

威廉胯下大腿內側的皮膚已經全部被磨破了,甚至伴隨著胯下戰馬的顛簸,威廉大腿內側的褲子上還在不停的滲著鮮血。

此時從外表上來看,威廉一行人無疑是如同乞丐一般。要不是他們身上的軍裝還依稀可辨。恐怕他們路過的那些城鎮上的民兵便要將他們當做是山賊之類的人了。

但是即便這樣,威廉等人的行動還是使得他們所經過的城鎮傳出了不少的謠言,而最多的謠言便是普魯士軍隊在西線戰敗,威廉等人正是從前線潰逃下來的敗兵。

的確,如果認真的看看威廉這一行人的話,那麼和那些為了逃命而亡命狂奔的潰兵卻是是別無二致。

看著已經在眼前浮現出輪廓的勃蘭登堡,威廉的心終於輕鬆了一些,威廉嘴唇上已經滿是幹裂。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頂著烈日狂奔四天三夜的,而在這四天三夜裏。他們休息的時間加在一起都沒有八個小時。

髒兮兮黏糊糊的軍裝穿在身上顯然是讓人非常難受的,八月的太陽可是非常毒辣的,威廉一行所有人的嘴唇可以說都是幹裂的。

就在威廉一行人距離勃蘭登堡城門不遠處的時候,隻見一隊衛兵在一個軍官的率領下急匆匆的走到了威廉一行人的身前並喝道:

“請你們立即停下腳步,並出示你們的身份,這裏是普魯士的首都,如果你們不能提供有效的身份證明的話,那麼你們將會被視為敵人!”

說著,隻見在這名軍官的示意下,跟在他身後的幾百名士兵都舉起了武器瞄準了威廉一行人。

這些人的動作讓跟在威廉身邊的王室近衛軍第三騎兵團團長烏瑟爾嚇了一大跳,他連忙縱馬擋在了威廉的麵前大吼道: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立即將你們的武器放下!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瞄準的是什麼人!”

因為疲累和饑渴的原因,烏瑟爾的話說完之後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的話音調全然不像是正常人。

好在對麵的那個軍官似乎聽懂了烏瑟爾的話,但是這個軍官可沒有這麼容易便讓步,畢竟能夠守衛勃蘭登堡的自然是值得王室信賴的軍隊。

“閣下,我再說第二次,請你們立即出示有效的身份證明,不然的話,我將立即下令開槍,請不要讓我再重複第三次!”

說著的同時,這名軍官似乎為了增加自己話中的說服力,隻見他的右手已經握成拳頭並高高的舉起。

作為普魯士的軍官或者說每一個都知道,這名軍官的姿勢無疑是準備下達開槍命令的前奏,隻等他拳頭落下的那一刻便是槍響的時候。

“你瘋了,這位可是.................”

“好了,烏瑟爾,將你的證明交給那位軍官查看!”

就在烏瑟爾還想爭辯的時候,隻聽到威廉立即開口打斷了烏瑟爾的話並且讓烏瑟爾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

聽到威廉這麼說,烏瑟爾的心中簡直是憋屈死了。他死死的瞪著對麵的那名軍官,並且他還在心中暗暗發誓,等到自己恢複過來一定要給眼前的這個讓自己難堪的家夥好看!

心有怨言的烏瑟爾憤憤不平的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代表了自己王室近衛軍騎兵團團長身份的銘牌然後縱馬來到那個可惡的軍官麵前並將自己的銘牌扔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