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拿破侖押著那幫會員回到布列塔尼俱樂部的時候,威廉也正帶著莉莉莎返回勃蘭登堡,總而言之此次威廉的哥本哈根之行是一次成功的、勝利的。
在政治上,威廉確定了丹麥地區的政府成分,雖然在明麵上丹麥依然保持著一個獨立王國的體麵,但是在實際上所謂的丹麥議會和內閣都隻是一個空架子和擺設,丹麥的實際權力掌握在三個行省的行省官員手中,而這些行省官員全部都是由普魯士人擔任。
從轄區而言,三個行省並不屬於丹麥管轄而是直屬於勃蘭登堡,對於三個行省的內務,丹麥議會和內閣隻有建議權沒有管轄權。
不過丹麥人對於普魯士人的奪權並沒有爆發激烈的衝突,一個原因是普魯士軍隊在丹麥的土地上駐紮著,強大的普魯士軍隊足以震懾任何不軌之徒,而另外一個原因便在於那場美妙的誤會。
莉莉莎的存在讓大部分的貴族接受了普魯士的統治,因為他們在莉莉莎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一個人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是就是不可以沒有希望,如果沒有了希望,那麼人活在世界上便不能稱之為人,而是行屍走肉。
丹麥人的心思,威廉能夠理解,同時威廉也不介意給他們一些希望。威廉知道眼下普魯士剛剛征服丹麥,隻有讓那些丹麥人看到在普魯士的統治下,他們依然能夠擁有希望,比如未來的王後將會是丹麥人。而未來的國王也將有一半的丹麥血統,人的遐想肯定是向最好的方麵而去。這樣一來,起碼會有大半的丹麥人安穩下去,而剩下的那一小半自然是不足為慮。
當威廉在哥本哈根加冕的時候,遠在聖彼得堡,一場悄無聲息的風暴即將席卷這座俄羅斯帝國的中心。
今年的四月二十一日,整個俄羅斯帝國的各個城市在政府的組織下開始進行熱烈的慶祝,而聖彼得堡作為俄羅斯帝國的中心,慶祝活動自然是轟轟烈烈的。從四月十九日開始,政府便在聖彼得堡的額市中心廣場上搭起了一長列的彩棚,這些彩棚中不限時的供應食物和酒水,不僅如此,從十九日開始整個聖彼得堡市區的酒館和餐館以及歌劇廳都免費向所有的市民開放,而這個時間將維持五天。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活動,原因便在於今年的四月二十一日乃是俄羅斯帝國女皇陛下葉卡捷琳娜二世六十周歲誕辰!這樣一個隆重的節日。你讓俄羅斯帝國的官員們又怎麼能不想盡一切辦法來討女皇的歡心呢?
不過與一幅盛世局麵格格不入的是,保羅正站在自己宮殿閣樓的頂端看著不遠處聚集的歡樂的人群,他的臉上滿是陰沉。
“潘寧老師,你知道這些慶典活動花了多少錢嗎?”
“這個殿下,我想怎麼都不會少於一百萬盧布的”
說著,潘寧小心翼翼的看了保羅一眼。陰沉的保羅臉上看不出別的表情,不過這份陰沉讓人實在是覺得壓力山大。
“哼,潘寧,你實在是太小看這些官員了,為了討好了那位。據我所知僅聖彼得堡便花費了三百萬盧布,如果再算上整個俄羅斯帝國所有城市的話。那麼這筆花費將是一筆天文數字!現在我們周遭的環境依然不容樂觀,那些官員居然將大量的金錢用在這種地方,簡直是該殺!”
潘寧發現,當保羅說到該殺的時候,他的手緊緊握住了牆上的木窗框,手背上青筋暴跳,顯然保羅的心中此刻充滿了暴虐。
一看到這裏,潘寧原本便弓著的腰更是彎下去了幾分,顯然現在隻有她和保羅在一起,要是這個時候保羅將他當成了出氣筒,那他可就完蛋了。
看到顯得非常畏懼自己的潘寧,保羅的心中好受了些許,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但是當他看到那些官員們居然將國庫的錢用到了這種地方,簡直恨不得提劍將那些官員全部殺光,不過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這樣去做。
“梆梆,殿下,女皇陛下請您過去”
一聲敲門聲響起,沒等保羅說話,一聲恭敬的話語傳了進來,而聽到女皇有請的時候,保羅的眼中滿是戒備,這種神色被一旁的潘寧看在眼中,不由為這母子倆而感到無奈。
隨著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老去和保羅越來越走向成熟,女皇對保羅的提防從來都沒有少過,女皇從來不允許保羅出外巡查軍隊,也不允許保羅接近軍隊中的高級將領,而且甚至連內閣都不讓保羅進入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