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俄羅斯人又怎麼可能不喝酒,在冬天幾乎占到一年三分之一還多的俄國,酒可是一個好東西,不僅能夠讓人禦寒,同時還能讓人暫時放下一切煩惱。

這不,在哈薩克堡城外波將金的帥帳之中,俄軍的一眾高層那叫一個借酒消愁啊,酒喝的和水一樣,坐在主位的波將金也不例外,不順心的戰事讓波將金也顧不得什麼淡定、儒雅了,隻見他衣扣也係歪了,半躺在椅子上,酒水撒在了衣服上都滿不在意。

而至於庫圖佐夫等人那就更不用提了,坐在下首,一個個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元元帥閣下,援軍援軍什麼時候能到?”

喝的有些高了的克裏維斯基大著舌頭問道,最近他的日子很不好過,先是前一次的戰鬥讓他手下的拉脫維亞大軍受到了很大的傷亡,接著在攻打哈薩克堡的戰鬥中,他的軍隊又屢屢作為主力進攻,這讓原本一萬餘人的拉脫維亞大軍,現在隻剩下不到五千人,你讓作為拉脫維亞督軍的克裏維斯基情何以堪。

“是啊,元帥閣下,援軍再不來,馬上天氣越來越惡劣了,這個冬天可就全歇了啊!”

裏波夫也跟著克裏維斯基抱怨道,雖然他的軍隊傷亡率還在一個可疑接受的範圍之內,但是作為一個督軍、一個一方諸侯,誰願意自己的實力被大量無意義的消耗呢。

“是啊,是啊”

“就是啊。元帥閣下,您好歹催一催援軍啊!”

眾人眼看著有挑頭的,紛紛也跟著抱怨了起來,誰都知道現在雪已經下了,這預示著冬天已經來了,雖然波蘭的氣候比俄羅斯要好上些許,但是也是十分的寒冷,如果不趁著初雪氣候還不是那麼惡劣的時候抓緊進攻的話,這個冬天可就別想有什麼大行動了。

“艸,你們都找我。我去問誰,求援的信使早就派了出去,前兩天女皇的回信會是抓緊派遣援軍過來,但是從聖彼得堡到這裏的路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有多遠,我估計再過十天援軍能來,我們都該慶幸了”

屬下們的抱怨,讓波將金有些惱火了起來,本來因為戰事的不順,他的心中就憋著一團火。而且在哈薩克堡城下的挫折還讓他不得不派人回去向葉卡捷琳娜二世要求援兵,這在波將金的心中看來就是一個恥辱。而現在居然有人敢抱怨,這不是要翻天了嗎!

想到這裏,波將金破口大罵:

“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一個個鬥誌全無,帝國的軍隊什麼時候將希望全部都寄在援軍的身上過!都是一幫蠢材”

波將金的話比醒酒藥還靈,看到波將金發怒,帳內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

看到自己成功的震懾了全場之後,波將金轉而說道:

“放心。女皇陛下的援軍很快派來的,在此之前,你們都給我將軍心給穩定住,要是有人出了點差錯,我直接要他的命!”

狠話撂完之後,波將金揮了揮手,示意帳內的將領們都離開。他要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看到波將金的巨額東,帳內的眾人隻好無奈的離開了帳篷。

與帳內成反比,一出帳外眾人無不打了個寒顫

“該死的天氣”

連忙披上親衛遞來的大衣之後。俄軍的將領們紛紛咒罵起天氣來,然後便做鳥獸散。

離開波將金帳篷的庫圖佐夫向庫利奇科夫揮了揮手,看到庫圖佐夫的舉動,庫利奇科夫暗暗的點了點頭,然後對自己的親衛吩咐了一番,接著便跟上了庫圖佐夫的腳步。

“將軍閣下,您說我們還有希望攻下哈薩克堡嗎,現在軍隊中可是人心惶惶啊!”

庫利奇科夫擔憂的向庫圖佐夫問道

“如果援軍及時的話,我們應該能趕在新年之前攻下哈薩克堡,不然的話,這個冬天是沒有希望了,但是現在距離新年可就隻有一個多星期了,誰知道能不能趕上呢,哎!”

說著庫圖佐夫便是一聲歎息,顯然他對於冬季攻下哈薩克堡也是沒有信心。

(這裏提到的新年指的是俄國的新年,因為俄國使用的曆法與歐洲大陸其他國家的不同,所以在俄曆當中的新年比歐洲其他國家視為新年的聖誕節要晚近兩個星期也就是次年的一月七日。)

“對了將軍閣下,我想如果我們改一改策略的話,說不定能有奇效!”

庫利奇科夫眼珠一轉好像來了什麼主意

“哦,你有什麼主意?”

“將軍閣下,我們在哈薩克堡城下也有近一個月了,據我們從之前俘虜的那些戰俘口中不時得知哈薩克堡城內的糧草隻能堅持一個多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