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議上,奧古斯特率先拋出了關於庫圖佐夫要調集波蘭軍隊的議題,不出所料,這一議題剛提出,貴族們都不說話了,人們無言以對,而隻要不說話,就已經是間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即便是一些親俄的貴族也決口不提此事,因為他們剛剛得知庫圖佐夫的香味完全是他個人的肆意妄為,完全沒有女皇陛下的命令。
“唉,各位心中所想我都明白,但是庫圖佐夫畢竟是俄國人,要是我們不出兵的話,勢必要惹惱俄國人,眼下華沙城外就有五千俄國軍隊,到底怎麼辦,還請各位盡快拿個章程”
奧古斯特將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因為他明白成敗在此一舉了,自己不能做那隻出頭鳥。
“俄國人又怎麼樣,他們就是爹啊,上一次他們已經從我們手裏搶了兩萬多的軍隊,軍隊對我們在座的大夥而言意味著什麼,我想大夥都明白,反正這次我就是不交,要是俄國人逼急了老子,大不了老子帶著軍隊和他們幹了”
好吧,在奧古斯特眼神的示意下,一個早已安排好的貴族充當了“托”的角色。
這個托的話,讓全場嘩然了起來,很多前一次被搶了軍權的貴族紛紛趁機起哄,他們對於軍權被搶已經是滿肚子怒火了,這次還要再從他們手中搶的話,是沒有人願意交出軍權的。
“大家靜一靜,這都是庫圖佐夫的自作主張,俄國女皇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一些親俄的貴族見形勢不對,連忙站起身對在場的貴族們規勸道。
但是這些貴族一說完,就被幾個年輕的貴族近了身,這些年輕貴族一邊大罵著你們這些賣國賊、俄國人的走狗,一邊將這些親俄貴族刺倒在地。
一些貴族被麵前這突發的火爆的場景搞懵了,但是更多的貴族站起了身,他們大喊道:
“這次決不能讓那些俄國人得逞”
“再這樣下去,波蘭亡國和不亡國有什麼區別”
“大不了和那些俄國狗崽子們幹了”
“老子寧願帶著軍隊去殺那些俄國人,也不交給他們”
會場中群情激憤,坐在上首的奧古斯特眼見於此,極力的忍住心中的得意,然後大聲說道:
“安靜,都給我安靜”
在會場逐漸安靜下來之後,奧古斯特麵色肅穆的說道: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把軍權叫出去,那麼大家認為該怎麼回複俄國人”
“回複個屁啊,那些個俄國人當爺爺不是一兩天了,老子早就看不慣他們了,今天晚上就帶人去抄了他們”
奧古斯特的問話被一個混蛋給擾亂了,偏偏這個混蛋還是波蘭最大的幾個貴族之一,也是奧古斯特的波蘭王位競爭對手之一。
“威斯特爾侯爵,就算是對俄國人開戰,也要說個明白吧,而且軍隊的調動,各地的布防,後勤的準備,這些都是要考慮的”
奧古斯特不滿的看著威斯特爾說道,但是他話中的意思已經完全表露了出來,一些貴族紛紛和打了雞血一樣,因為奧古斯特的口風已經偏向和俄國開戰了。
奧古斯特看著貴族們漲紅的臉色立即感覺到有戲,然後他眼睛微微一示意,隻見房間內突然出現一隊王室侍衛,這些侍衛走到一些平時甘為俄國人走狗的貴族身邊,將他們拖了出去,這些人的下場可想而知。
然後房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麵關上了,奧古斯特看著房間內的眾人,嘴角扯出了一個微笑。
當天晚上,貴族們離開了波蘭王宮,他們各自潛伏到了自己掌握的軍隊之中,為何用潛伏這個詞呢,那是因為貴族們都是悄悄的前往軍營的,好像生怕什麼人發現一樣。
忙碌的不僅僅是軍營,波蘭北部的民族主義者大本營迎來了一個陌生的客人,這個人聲稱是國王奧古斯特的使者。
隨後這名使者和波蘭民族主義者們不知道密謀了些什麼,但是第二天一早,這些早就時刻準備的波蘭民族主義者,打出驅逐俄國人、民(防)族(和)獨(諧)立等口號,在所屬城市掀起了轟轟烈烈的起義。
當地的波蘭駐軍在上級的命令之下,並沒有對這些起義者進行什麼行動,而起義者也是對一邊的波蘭軍隊視如不見,甚至有一些波蘭軍隊加入了起義者的隊伍。
很快起義者的隊伍猶如滾雪球一般,不到三天,北部的起義軍隊已經達到了兩萬之眾,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華沙的留守俄軍才得知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