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城巍峨雄壯,其城門乃百年寒鐵所鑄,高五丈,厚達七尺,城牆之上,精兵勁弩所守,如不動雄獅佇立在這片土地上,來人皆仰觀歎止,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豪邁氣勢。
方小二在城門之前逗留了幾許,感歎著這座城池之壯觀,便隨著人流入了函穀城。城內商販酒棧連綿一二裏,行人萬千往流,繁華之景如太平盛世。
方小二驚歎一番,便找了家客棧,在這座城中居宿下來,打開客房窗戶,可看見函穀城城主府所在方位及大致模樣。
方小二心中略微驚訝,這函穀城城主府已有皇宮幾分氣勢,不愧為大秦十名城之一,他四處張望,將城內景象盡收眼底,大致在心中劃分出來城內各行各業分布區域,城內甲士巡邏次序,方小二也在一個時辰內大致摸清楚了,這是這幾年跟著老頭學會的,方小二現如今最看不透的便是掌櫃和老頭了,他也不著急去探查清楚什麼,這也算他人生一樂趣也,何必有意而為之。
方小二交待了客棧掌櫃一些事,便騎著馬去城內逛一逛,一路上有不少行人回頭張望,但方小二不動聲色,依舊悠悠的在城內逛著。
“放開我!”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伴隨著無數鐵鏈碰撞的聲音,隨後便是諸多眾人笑罵之聲,方小二思量了幾番,還是決定去看一看那兒發生何事,引來如此多眾人圍觀笑罵。
“放開你?笑話,你既然做得了逃兵,又何不能做我腳下走狗呢。”方小二剛穿過人流來到眾人圍觀之地,便看見一身青衣綢緞,手搖桃潘扇一眼望去便是富貴子弟之人正用腳踩踏著一個四足套上了鐵鏈,衣衫破爛之人。
“我沒有做逃兵,我們標伍是跟著我一直衝在最前頭的,但誰知將軍突然撤兵,我等一百六十二人陷入敵軍包圍,兄弟們都一個個戰死,隻剩我一個人,奄奄一息苟活了下來。”地上男子咆哮著,雙目淚流不止,雙手不斷捶打著地麵。
“嗬,誰會聽信你一麵之詞,那你說為何就你活下來了?”那富貴子弟依舊不饒人,手中羽扇合攏抽向地上男子,隻見其額頭血流不止,很快鮮血在他臉上交織彙流,顯著異常癲狂。
“我悔啊,我也想死啊,我的一個個兄弟都戰死,老天爺偏偏讓我一人苟活下來,我雖死無憾,但在這之前我要親口質問將軍,為何突兀撤兵!”地上男子嚎哭不斷,一字一句接連吐出,盡顯悲憤不甘。
“將軍之意圖,豈是你等粗人可懂?”富家子弟吐出一言,便一腳將其踹翻,手中羽扇不斷抽打。圍觀眾人少許為男子悲哀不甘,但隻是不忍看下去默默離去,其餘眾人皆戲謔看著場中發生一切,人命如草芥,他們隻圖一熱鬧。
“為何一定要咬死這位大哥是逃兵呢,為何將軍不親自出來對質反而由你獨斷專行呢?”方小二雖知人心險惡但不知已如此之深,他實在不忍看大漢再受罪,況且他不就是想像書中大俠一樣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
“你又是誰,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家少爺講話!”一名家丁見方小二竟敢頂撞他家少爺,便手持棍棒逼近方小二身前。
“江湖人。”方小二吐出一句話,在場眾人哄笑不已。
“江湖人?小哥你腦子沒病吧,如今天下哪還有江湖之說。”家丁狂笑不已,渾身肥肉不斷顫動,那位少爺也搖著扇子,戲謔看著方小二出醜。
“江湖,隻要心中有何處不為江湖。”方小二緩緩吐出一句話,隻見家丁手中棍棒不斷寸裂,轉瞬之後便炸裂開來,家丁也被這股氣機推飛出去,壓倒了幾個圍觀之人,傳出一片嚎叫。
“妖魔鬼怪休要作亂!”手持羽扇的公子見方小二竟然出手,便斥罵一聲,身形逼近方小二,手中羽扇抽出,竟內含幾片刀刃,勢必要把方小二當場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