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薄斯禮,是薄氏集團的少爺,而薄氏是世界十強的財團。
金錢和權勢他都唾手可得。
所以他一直覺得這世界簡直無聊透了。
可幾年前,他突然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叫尹禮。
他愛上了一個叫做拾月的女人。
他們在彩雲鄉很美好地生活了一段時間,還養了條狗,叫算盤。
所以,他經常來雲南。
而且專門挑那種冷門的地方走。
薄斯禮的助理,王燦說:“薄總,前麵快沒路了。咱們往回走吧。”
薄斯禮頗為淡定道:“誰說沒路了,前麵不是還有一堵牆嗎?”
“...”活到二十五歲,這是王燦最無語的一次。
“薄總,你不會是準備翻過去吧?”
薄斯禮白了他一眼,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傻子。
“你有病?這麼高的牆,我又不會輕功,怎麼翻過去?往回走吧。”
“...”無語早了,大意了。
走著走著,天就快黑了。
秉承走到哪黑,就在哪兒睡的隨緣原則。
薄斯禮在一家民宿門前,站定了腳跟。
“今晚就住這裏吧。”
他連門上的匾額都沒看,就直直走了進去。
王燦卻是瞥了一眼,月宅...這名字,可真夠無聊的。
“你好,我們是來住店的。”
說話的人是王燦,薄斯禮已經在等候區隨便找了個沙發躺著。
而拾月正低著頭坐在前台發呆,聽到聲音才回神。
“你好,請出示下你們的身份證。還有,請問你們是要幾間房呢?”
拾月瞥了眼那邊等候區坐著的人,眼鏡度數又高了,她看不太清楚,大致看著是個男人。
王燦拿出一疊錢,和他自己的身份證。
“我要兩間房,但隻有一張身份證。”
拾月明白他的意思,這麼多錢買一個身份證也夠了。
可拾月將錢推回給他,“不好意思,一張身份證隻能入住一間房、一個人。倘若你那朋友是殺人犯,通緝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不起責。”
“...老板,你看我們這穿著打扮像壞人嗎?”
拾月眯著眼睛,將王燦好好地上下打量了一陣,“西裝革履,一表人才,確實不像壞人。”
王燦正笑著,想說:這就對了嘛!
就聽見她下一句,“最多像黑社會。”
殺人犯?通緝犯?黑社會!
薄斯禮實在聽不下去了。
“王燦,把身份證給她!”
拾月接過王燦手裏的身份證,做著登記。
自顧自地暗損道:“這就對了嘛!咱們家算盤都有身份證呢!”
薄斯禮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罵誰呢!”
拾月也是一愣,他怎麼會知道!
但她不說又有誰知道,於是一臉無辜道:“我沒罵誰啊。”
薄斯禮這才從等候區走到前台,好生打量起這個民宿老板。
厚重的黑框眼鏡,一看就是個眼瞎的宅女。
可眼鏡下的那雙眼睛,怎麼這麼像夢裏的那個人呢。
就連長相也有七分相似。
於是,他眼皮微微垂了幾分,抱著胳膊,修長手指敲打著,漫不經心地問道:“算盤是誰?”
“算盤是我表弟。我表弟小名叫算盤。”
對,她是個孤兒,卻有一個表弟。是收養她的爺爺的弟弟的孫女的兒子。
他們關係不算好,但他經常找她要錢。現在她沒用手機了,倒是省下一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