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複:就寫A、B、C、D、E吧?
主持人:寫A、B、C、D、E吧,好了,現在我們一塊兒來看看幾位嘉賓的答案,究竟這五項指標在他們選擇一項新職位的時候最主要會考慮哪一個,最忽略的可能又是哪個因素。我們先來看一下李開複先生的答案,李先生的答案當中呢,薪金的需求占到了7%,而更低的一個是關於職位的安全性的問題,35%是團隊的合作,而4%是企業的地位。然後最後一個影響力和自主權占到了50%。大家鼓掌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如果我鼓掌的話我會出於這樣的一個理由,他真不愧是一位科學家,數字分得那麼細,有7,有4,一般人可能分個10、20、50就算了。
李開複:我本來還想寫3.14呢,真的。
主持人:那就更該鼓掌了。好了,我們來看一下台下的幾位,宋立新女士考慮最多的是影響力和自主權的問題,考慮最少的分別有三項,第一個是薪水的問題,還有一個是職位安全性的問題,還有一個就是企業的地位問題。從數字方麵看你覺得你跟李博士的數字背後體現的這種觀點的差異究竟在哪裏?
宋立新:我想我現在對權力的追求,肯定沒有李博士有這麼高的濃度。
主持人:李博士的濃度特別高,50%。你剛才選的是多少?
宋立新:40%。
主持人:40%相差也不算太多。
宋立新:但是我想肯定是在全場裏李博士對權力和影響力的追求應該是第一位的。
李開複:影響力很重要,而權力對我來說沒那麼重要。但是當然兩個是有關的。
主持人:你為什麼會把影響力的分量看得那麼重,50%是所有數值當中最高的一個數字。
李開複:因為這是我一生的價值,我的價值就是我能為這世界做多少事情,我的影響就是我的價值。當哪一天我不在的時候,世界有我和沒有我的差別就是所謂的影響力,所以我不喜歡把它稱為權力。
主持人:你們倆人的選擇當中,其實也有共同點,比如說在第一項、第二項和第四項的選擇當中,都是在你們的答案裏麵,屬於數值比較低的。難道你們都不注意職位的安全性嗎?你去的是一個新的公司,你肯定要考慮到底這個職位的安全性高不高,您不考慮這個問題或者考慮得很少。
李開複:這三點,當我剛畢業的時候是重視的,現在我給最低分的是我剛畢業可能會給比較高分的,甚至最高分的。那麼今天我覺得我並不是特別在乎,我覺得我對自己應該有足夠的自信。
主持人:也就是說在職場成長的過程當中,這些要素的比例其實是不斷地在調整和變化。
李開複:對,而且會巨幅度地調整。
主持人:我們再來看另外一個嘉賓,他的選擇跟您有什麼不一樣。來,呂先生請亮出您的答案。您的答案當中第一項的選擇錢和第四項企業的地位兩個加起來達到了40%。而李博士的答案當中兩項加起來隻有11%,這個差距特別大。
呂本富:這個當然是很簡單,這就是我和他經濟地位差別的一個最基本的標誌。那除了錢,還有一個是企業的地位,這因為現在中國人還很在乎你所就職的公司,它能給你帶來相應的社會背景。一般來說個人和企業就好像簽了一個契約,這個契約除了我們剛才所說的,薪金、期權還有一些學習的機會以外,其實還有兩個潛在的條件即一個是我要有生長的空間,如果遇到天花板,那我走肯定就是自然而然。而另一個條件是我所服務的公司和我所服務的機構,應該給我帶來一定的社會地位,所以我需要企業的地位。
主持人:剛才呂先生是選了20%,李女士也是20%。您這個20%是怎麼評價和估算出來的?
李新玉:因為我覺得每個人的成長和他所在的企業實際上是密切相關的。中國現在也有一些搜索引擎機構,您也完全可以幫他成長,如果他也請您當全球CEO您真的去嗎?所以我覺得您選擇Google公司是因為它已經有很好的影響力了,它是一個成長到了一定高度的機構。您實際上是在99度加1度的時候進入了這家公司。所以回到問題,我覺得個人的發展和一個企業的發展息息相關的。與企業的關係就像魚兒離不開水一樣。這是我為什麼要給企業的地位20%的原因。
主持人:看來很多人非常認同您剛才對於企業社會地位的解釋,您對影響力和支配權的選擇是占到了30%?
李新玉:對。
主持人:也大大地低於李開複博士的選擇。
李新玉:我認為影響力應該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社會地位的加強而決定的。李開複教授可能已經到了要求影響力更大的階段了。可是我有一個特別大的問題,您曾經在全球很大的幾家公司做過高級主管,無論擴大影響力的條件從資源的準備、能力的準備、才學的準備上,已經完完全全具備了。可是您為什麼還在尋找一個借力的過程,您為什麼不自己搭台去唱主角呢?我非常不理解。您的話影響力會更大的,因為您是主角,那樣可以把50%發揮到80%,甚至是100%。
主持人:甚至100%。
李開複:先讓我解釋一下,好嗎?別這麼快改我的這幾個數目,我要保護我的數目。是這樣的,我想我如果要在中國創業,應該很有可能會得到資金,也可能會招到一個不錯的團隊。但是對我來說做一件事情就要投入,要做得好,而且要以身作則,做一個Startup公司。我會期望每個員工一個星期工作八九十個小時,那麼作為他們的領導,我也必須一樣努力工作。但是那就代表我不能夠繼續幫助中國的學生,也代表不能給我家庭足夠的時間。所以我不能考慮這樣的一個選擇。
主持人:我們再來看看第四個答案,徐小平先生的答案,還沒有亮出來。
徐小平:我的答案經過了剛才幾位的選擇以後,應該把它捂起來,因為挺卑鄙的,挺慚愧的。
主持人:有人要說你財迷了,竟然把50%這個全場的最高數值寫在了薪水項目的選擇上。
徐小平:根據李女士剛才說的年齡的理論,顯然我的年齡還不到追求影響力的時候,我是最年輕的。我覺得打工、掙錢嘛,養家糊口,這個實際上是一個最基本的經濟學理論。所以說我選薪金是50%,但是我沒有選100%,因為它不是全部。
主持人:那您給大家支的這個著呢,我覺得應該在您身上有過印證,大家才能欣然接受,才覺得這是有效的。你自己在選擇一份新的職業的時候,有沒有曾經這樣呢?
徐小平:我是1987年到美國去打工的。我到了美國也不得不穿上圍裙,戴著帽子,站那兒賣飯。在那個時候為了生存嘛。你想想當然我心中沒有迷失方向,對不對?當老板說給你加薪保證你一輩子做夥計,那有職業的安全性,對不對?那絕對的安全性。後來我幹得很棒,老板很喜歡我,也有了團隊合作,也有了自主力、自主權,你想怎麼送就怎麼送。所以我覺得總而言之生活教育了我。實際上包括我們今天去招聘,應聘Google公司的50個職務,實際上最終還是一個綜合的考慮,最終內心深處的那種呼喚決定了我們的選擇,但是我想說50%的金錢的因素非常重要,千萬不要被開複的魅力所吸引,結果給很低工資。
主持人:其實在剛才徐先生精彩地演說的過程當中,全場笑聲一片,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我都感覺到幾乎原來打算做很純粹很高尚的人都已經要跟著他去求名逐利去了。所以我有一些擔心,您有沒有這樣的擔心?
李開複:他剛才這麼來強調對於薪金的看中,我覺得一個企業真的很想要雇你,你是可以去跟他商談,希望得到更好的薪金。但是如果要我來實際衡量的話,我還是會把學習的機會放在第一,可能在不同的階段我們對薪金的需求都是不一樣的。有時我們覺得一個月1000塊就夠了,可是慢慢地你會覺得,可能我需要的是2000塊。所以當不同的新的工作職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總會麵臨著要去和老板交涉薪金的問題。你在這方麵有經驗嗎?
李開複:我是做學問的,我非常不喜歡和人講價還價,我跟我太太去買東西,我都躲起來,讓她講價。
主持人:那每次薪金的問題誰來替你來提呢?
李開複:我覺得我就會說,現在我掙這麼多錢,你別虧待了我,然後他給我多少我就接受了。
主持人:就這麼簡單?
李開複:對對。
主持人:那這次大家都說Google公司開了一個天價,就從來沒有過的價錢,大概總共加起來,可能有1000萬的美金吧,有250萬的簽字費,還有150萬,一年以後可以拿到的錢,很抱歉我對錢打聽得這麼清楚,這個是他們和盤托出說,就是這樣的,還是說你要給他們一點暗示什麼之類的,才有了這樣的一個數字?
李開複:這數目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主持人:對對對,大家相信就是我說的。
李開複:我和Google公司說得很簡單,我說我在微軟下幾年賺這麼多錢。我希望在Google公司也能賺一樣多或者更多,然後他們說好,就這麼回事。
主持人:當然其實跳槽僅僅是短暫的一瞬間,在驚險的一跳過後,每一個跳槽者可能都還需要麵臨著這樣的兩個問題,一個是如何再去處理和原來老東家的關係,一個是如何在新的職場的生涯當中有一個更好的發展。我們待會兒繼續請現場的專家來幫助我們這位需要跳槽的朋友。
主持人:那麼好,接下來我們就繼續來關注如何解決後院起火的問題。實際上在我的這個朋友要作跳槽決定的時候,考慮到了剛才我們列出的五點,還有一個很大的考慮就是他很難向老板開口,怕老板一時半會兒在情感上不能接受,而且也怕因此和自己原來的團隊處不好關係,對他未來的職業生涯也不是一個很好的事兒。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也非常的擔憂。究竟該怎麼給老板開這個口,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來幫幫我這個朋友。
李開複:好的。我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實話實說,當然你要委婉地去說,但是應該在最早的時候告訴老板實話,我想還有就是說我覺得一個職業經理人必須要能夠保密,保密不是一段時期的而是要終身保密。我離開蘋果十幾年了,我會終身保住所有我承諾不泄露的秘密。離開SGI、離開了微軟都是一樣的。還有就是要合法,如果你簽了什麼合約,你必須要能夠確定你做的每一步是合法的,如果你不確定應該去谘詢律師,在這些都做好工作之後,我想應該坦誠地和老板說,希望他能夠諒解或理解吧。
主持人:但是這次一開場你就告訴我,有兩個月的時間讓你很驚訝也很痛苦,就因為要離去這樣的一件事情比爾·蓋茨比較生氣,後果有點嚴重,就要打一場這樣子的官司,那現在你覺得回想起來,會不會就是因為剛才你講到的這些具體的要素,有哪一方麵沒有做得讓老板很開心,還是怎麼樣?比如說責任也好,或者負責也好?
李開複:沒有。我覺得這是我做得最周密的一次,所以我才會這麼驚訝。我谘詢了很多的不同的朋友和人,知道怎樣去表達最合適,也把我的整個隊伍怎樣去接班都做了非常好的分析。但是很顯然還沒有奏效,所以告訴我們就是說人生沒有什麼事兒,可以百分之百策劃的。
主持人:當然台下的幾位可能對你都蠻熟悉的,對於整個事件也比較了解。我就一直想知道是不是究竟有什麼方麵,我們做得還不夠周到,在麵對老東家的時候。
徐小平:從IT評論界講的話,因為Google公司確實是在崛起的一個代表著未來十幾年、幾十年的一個企業,就這個我分析比較蒼白,因為我不懂這個。但是總之假如開複選擇來新東方,比爾·蓋茨肯定不會憤怒,因為他不害怕我們,我們也不怕他。我覺得就是這樣嘛,對吧?打一個官司能夠拖開複幾個月,甚至把開複弄得心情沮喪,不想幹了,你知道吧?比爾·蓋茨可能很開心,對不起,我講得就是,我不知道。
主持人:你看幾位都有話要說,都看出來了,是吧?
呂本富:剛才開複先生說他做得都比較完善了,那我也相信從開複剛才的現場表達,感覺他是個滴水不漏的人。所以我想他說他做了這些善後的工作,可能都已經做了,後來又發生這樣的官司。我覺得這可能放在比較大的一個背景下,某種意義上,微軟也忍無可忍了。我們過去認為比如說Google和微軟是井水不犯河水,它做操作係統,做桌麵,Google做搜索。現在大家都進入對方的陣地了,那麼這就意味著要短兵相接,短兵相接最大的一個地方就體現在人才嘛。
主持人:這種起訴可能以後還會有,這不是最後一次,對人才的爭奪會越來越激烈。
呂本富:對。
宋立新:我看到Google在新招50名關門弟子時,特別談到說誠信,作為你應聘人才的第一條,但是我們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種語言,就有多少種對誠信的不同理解。你覺得不同的人對誠信的理解,他們的分歧在哪兒?
李開複:我覺得有些人認為誠信就是忠誠,就是說我在這個公司裏麵做永遠不離開,這個是一個也許在三國時代還很重要的一個素質。關公很忠誠,但是在今天這個競爭非常激烈的社會裏麵是要靠人才的流動才能推進技術。所以對公司來說它和你簽的合約很可能是你隨時可以辭職,他也可以隨時辭掉你,那麼你對公司的誠信,應該就是說保密,應該做你盡責的事情,也就是說該做的事情要做到,這幾點我覺得是最重要的。那麼這種長期不離開公司,我不認為是一種誠信的表達,這是一個誤解。
主持人:謝謝,我想關於這個問題的探討一定會讓我的那個朋友受益匪淺。前麵他已經知道了在選擇離開的時候,他必須要關注哪幾個要素。而在離開的同時他要怎麼和原來的東家處理好關係。其實剛才的台上台下的交流,已經會給這位朋友很多的啟示。那如果說這兩個疑問全部解答完之後,對於他來講,今天麵臨的是第三個疑問,就是我要進入一家新公司,我究竟該怎麼樣,才能在這個新的平台上有一個更好的提升和更好的發展。很多人都可能希望進入到像Google這樣的好公司,您能告訴大家進入這樣的公司,他需要具備什麼樣的條件?
李開複:好的,我們會希望我們的員工最重要的是要符合公司的價值觀,我們甚至有一個形容詞叫Googlly,就是說一個人很像Google的員工。
主持人:Google人。
李開複:Google人,對對。
主持人:那您能夠把這個企業文化和精神把它具象化一些,比如說給我們描述一下Google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公司。
李開複:Google是一個管理與其他公司徹底不同的地方,我們應該說幾乎沒有管,隻有理。
在別的公司可能是有比較官僚的方式從上到下,什麼事兒都要請示老板,什麼事兒都要兩個部門協調。然後一坐下來可能兩邊來一串老板變成十來個人開會。
主持人:那在Google就是很自由的,但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進入像你剛才描述的Google這樣的一家公司,沒有官僚的氣息。更多人進入的可能是一些很有層級觀念的公司。他們這種上下級之間的關係可能更加的分明,因而會把他們心目當中的某種理想更加的物化。他就希望說我能夠不斷的提升,我能夠把這個官位做得越高越好,那這樣的一部分人他們麵對的這些現實,你該怎麼來幫助他們?
李開複:很重要的就是說,你要積極地去追尋自己想要的。我在微軟做得好好的,但是我覺得還要推進自己,於是我看到了中國的機會,看到了Google的模式,我自己打電話給Google的總裁去找工作去的。
主持人:你在那本書裏麵說在Google是不需要考慮如何去擴大自己帝國的。但是這句話可能僅僅適用在微軟,或者是Google這樣的一些大公司,在許多的公司,有許多的人他們需要顧及的是在工作好的同時,如何去擴大自己的帝國。
李開複:對。
主持人:那他們該怎麼辦呢?
李開複:你還是要入境隨俗,去做一些不喜歡做的事情,包括去影響一些自己可能不喜歡的人,我覺得任何一個人都要務實,我講的很多話都是很理想化的,但是實際上……
主持人:能給我們舉一個例子嗎?在那麼多痛苦的記憶當中很多其實你不願意做的?
李開複:有啊。比如說開會。在過去那些公司,三個公司,職位做得越高會開得越多。我很痛恨開會,尤其是開那種沒有意義的會。這種會是我想任何的一個大公司,尤其是比較官僚的公司都會發生的。這種會是我很痛恨的,但是我既然處在這種公司我就必須要接受這種會議式的事實。
主持人:那你對我那個朋友會有一些什麼建議,他去的可能也是這樣一家頗有官僚氣的這種公司,他也需要不斷地在職位上提升以得到別人的認可。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也許有人會阻礙他向上的提升,有很多的困難。
李開複:接受現實。
主持人:他如果說接受現實的話,久而久之他就會被現實磨得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的……
李開複:所以我說不能夠讓自己心死,而忘記了自己有選擇的權利。過去的兩三個月,我徹底理解了什麼叫做痛苦,什麼叫做無奈,什麼叫做沒有自己的聲音。但是我可以看到在這個過程當中我還是有選擇的,我可以好好地把這個官司打完,讓自己能來中國工作,我可以用正麵的態度麵對我的家人,不要讓我的母親擔心。我可以選擇告訴那些律師實話,讓他們能夠用最好的方式來幫助我。我雖然很痛苦,但是我作了很多正確的選擇,所以今天我才能夠坐在這邊,麵對著大家。
主持人:這讓我想起來之前我看到過您說的一句話,您說:“如果我要對在這些國際級的企業當中的華人提一個建議的話,就是他們不僅需要高智商,而且他們的情商也要很高。”這兩者其實是一脈相承的,都是您同樣的觀點,那我們看到不管是不是您努力的一種追求,在微軟的那段日子裏,我們看到您的提升還是非常快的,不斷地往上提。所以有人覺得說你看這就是李開複先生情商比較高的一個表現,所以他在微軟得到一個很快的提升。我就一直在想這樣的一句話究竟是褒義的成分多一點,還是貶義的成分多一點。您怎麼看?
李開複:我覺得那要看你覺得情商這個詞是貶義還是褒義。我覺得情商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誠信的誤會,情商也有一種誤會,有人覺得情商就是圓滑,或者會拍馬屁就是情商。其實不是這樣的。情商是你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也有一些技巧的存在。那麼比如說有一個例子是我自己學習情商的例子。我自己剛進入企業的時候,我也感覺到開會不太敢講話,然後我發現有一個同事他受大家尊敬,每一個人都認為他講的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他是個了不起的溝通天才,而且也是技術天才。我就去和他探討我說你怎樣學會溝通的呢?他說:我也是以前不敢講話,後來老板就說我覺得你很笨,怎麼說呢?他說你不講話,我隻有把你當做沒有想法了。於是他就慢慢地去學習怎樣去溝通。他說:我就把我的幾個秘訣傳給你。第一,開會的時候當你有想法的時候拚了命也要講出來,我說好。那如果別人在講話怎麼辦呢?他說人總要呼吸的,你等他呼吸時插進去就是了。這可能不見得在中國合適,但是至少是美國的一種方法,中國可能你要等到講話者深呼吸的時候才行。
主持人:我就找有很多“嗯”,“啊”那個人講話的時候插進去最好。
李開複:第二個秘訣就是當你沒有想法時人家要問你問題,你死都不要回答。我說那別人硬問上你怎麼辦?他說我會說,這方麵我不是專家,那位也許懂得比我多,我說好。那如果沒有那位或者那位也不懂,人家硬要問你怎麼辦呢,他說那我就坦誠地說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去查。所以他這幾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其實是一個很奧妙的溝通和情商的一種方式,並不是說講話講得最多的,別人就尊敬,或者講得最少的,而是要適當地該講的時候講,不該講時不講,做一個很均衡的人。
主持人:其實在情商當中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和別人之間的溝通。我聽說這個要找您求證一下,您剛到微軟的時候,就手拿一個600名高管人的名單,就給他們打電話約午餐和他們進行更好的一種溝通,是不是這樣的?
李開複:不見得是600名,不過其他的是對的。其實這樣您覺得是一種非常好的溝通的方式。對,人際往來是很重要的。我們不要把這樣的一個工作,當做是一種很現實的去拍馬屁,或者需要認識很多人。但是最終你需要認識很多人,才能夠在你需要得到幫助的時候或者需要得到信心的時候,有很多人可以去找。說實在的我是不適合也不擅長這種社交的,打每一個電話對我的壓力,心理壓力很大,比這種做技術做產品大多了,比寫論文都大多了。但是我知道我如果一個人都不認識,那麼我在公司會失敗的。
主持人:那您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情商比較高的人嗎?
李開複:我覺得除了這種社交方麵的溝通,應該還做得不錯。
主持人:2005年年初吧,我看過您的一篇文章,您講到微軟是一個充滿激情的地方,那後來我看到你在寫Google的時候就說Google是一個特別讓你震撼的地方,就是您在每一家公司都會通過媒體,通過各種方式告訴大家,你對這家公司的一種讚揚。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情商高的一個表現?
李開複:其實我寫這些文章有眾多的目的,描述Google是對自己的一種辯解,避免人家誤會我為什麼換工作。但是寫這兩篇我都有另外一個想法,就是我覺得這兩個公司都是企業文化很優秀的公司,都是我覺得對中國在未來高科技企業發展值得學習的公司。所以我在文章最後都會說一些對中國的建議,而且這些文章我沒有在國外發表,隻有在中國發表。
主持人:這種文章的作用,除了您剛才提到的,這一係列的作用之外是不是還有一個作用?就是我可以向我現在服務的企業來表達我對它的喜愛,或者說得簡單一點就是表忠心。有沒有這樣的作用?
李開複:沒有。
主持人:表忠心這個詞是從剛才李女士那兒學來的。您覺得文章的作用有這一點嗎?
李新玉:我想講一點就是我親身經曆過的,不要輕信表忠心的東西。我曾經剛從美國回來沒有多久,有一個員工特別莫名其妙送我一個禮物,然後裏麵附了一個紙條。因為在美國已經待了10多年,我已經很久不熟悉那種語言了,叫做願為你效犬馬之勞。然後這一條東西我至今留著。我當時看了這個覺得莫名其妙,因為第一,我對這個員工不是太熟悉;第二,我覺得表這種東西沒有價值和必要。當然他是一個主管。但是確確實實在我後來的工作當中,我還是比較照顧他,畢竟人都是喜歡聽吹捧的。
主持人:你看還是有用的。
李新玉:對。所以我要說這個問題就是說老板看著是會高興的,就是說好歹你會心裏覺得有一個人會怎麼樣。因為你剛回到中國任職,當老板,你總是要網羅一點親信吧。所以這個人又給你表了願效犬馬之勞的忠心,你感覺就會不一樣。但是我真的覺得不要相信,真的不要相信。當你真的照顧了一切,工資是公司最高的,然後待遇是最好的,出國的次數是最多的,我的確也走了,就是人性的一麵,就是很照顧,但是當利益衝突的時候,當有另外一家競爭對手用更高的工資來要他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猶豫離開。所以我現在覺得真的不要說太多那個。
李開複:李老師,我看你完全誤會了,因為我同意你的看法,我非常不願意做也不願意見到別人做表忠心的事情。甚至如果有一個人對我刻意過分地表忠心,我不但不會有好感可能還會反感。
主持人:現場的很多人肯定都知道美國有一個影星叫伊麗莎白·泰勒,她每次在婚禮上的時候說這是我遇到的我最愛的男人,這是我的最後一次結婚。她總共結了八次婚,所以不管你跟這個公司說了多少好話,可能公司的老板,如果他一旦認為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時,他最在意的,他最希望聽到的答案,來自於下麵這個問題:這是你最後一次跳槽嗎?所以可能對於很多的跳槽者來說,包括我的這個朋友,麵對老板的這個問題的時候,可能他也需要有一番什麼樣的表達,或者是什麼樣具體的做法?
李開複:我覺得老板對員工有這種期望,其實是很不健康的,尤其在高科技的領域。每一個人都要為了自己的理想,為了自己的期望,或者為了自己的金錢,去追隨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且整個高科技的企業,也是因為人才流動才能得以推進,所以如果在高科技企業,有一個老板有這種想法,那我想我就盡快走吧。
主持人:在現場的各位對自己的職場生涯當中的任何的疑惑、困惑都可以在這裏提出來和李先生進行交流。好,來。
觀眾:您在開場的過程中以及在整個節目過程中,一直說您來到中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幫助中國學生。但是就您的這次跳槽的風波,我們再跟一些同學或者朋友交流的時候,他們會說您的這個舉動傷害了中國學生的心,因為您在跳槽的過程中以及後來為了跳槽而對簿公堂,在這個過程中有一些對於原來東家的負麵報道或者是批評。那麼這些內容,如果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我們會認為是人之常情,但是發生在您身上我們覺得這是一種信仰的破滅。所以我想問一下,您對於這個事情的看法,或者有沒有考慮到它對中國學生的一些影響?
李開複:我覺得在開複學生網我得到回饋一般來說還是比較正麵的,但是當然我理解有一些對我個人講的一些話的問題。比如說我在法庭曾經作證的時候說過一些話。但是我希望大家能夠理解的就是說在法庭你必須要說實話。當對方的律師咄咄逼人問我問題時,如果我不為自己辯護,不說實話,不但是不公平的,而且是不合法的。我想你可以在我這次節目和其他的文章裏麵看到,我真的想說的話和說的方式。但是在法庭裏麵必須為了自己的利益生存,還有為了法律的要求做你必須要做的事情。
主持人:好,來這位。
觀眾:蓋茨先生如果想留下您繼續工作的話,您給他出一個建議。
李開複:第一,嚐試一個新的創新機製;第二,讓我回中國工作。
主持人:我覺得在職場生涯當中變化可能是永恒的,而這種不變應該說是相對的。很多人現在手裏都拿著您的那本新書叫《做最好的自己》,我覺得這本書從標題上來看,它可能還是從一個相對靜態的角度來描述了一種狀態。但是如果我們把它放到職場生涯當中的話,你會發現麵臨很多很多變化的時候。我們需要一個動態的視角。那如果說我們在這兒把這個標題做一個小小的改動,說做變動當中最好的自己,您會給這樣的職場變動當中的人一些什麼樣好的建議呢?
李開複:我建議你要把握住自己哪些是不能變的,哪些是一定要變的。不能夠變的應該是你對人生觀的一些觀念,比如說誠信,比如說永遠追逐自己的興趣,或者是比如說我們剛剛說的更務實。不要去做那些不可能成功的事情,這些應該是你要能夠把握的原則,這些是不要變的。但是要變的是那些片麵的知識,你要能夠讓自己永遠地學習,而且還要走在業界的前一步,也就是說像打球人家說的,不是要到球現在在的地方,而是要到球將來會去的地方,提前一步。
主持人:對對對,非常感謝李開複先生,在今天的《對話》節目當中和我們共同關注了職場生涯當中許多的困惑。我想對很多人來說,走出校門的時候如何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找到了一份理想的工作如何去進一步有更好的發展,在職場生涯生存了一段時間之後如何去把握住在我們麵前經過的每一個機會,這一係列的問題將會伴隨我們職場的始終。今天對這些問題的關注,我相信李開複博士的答案,還有我們現場嘉賓的答案都會給我們很多的啟示。讓我們在這裏再一次謝謝李開複先生做客《對話》,謝謝大家!好,下周同一時間歡迎各位繼續收看我們的《對話》,下周再見!
〉〉〉〉鏈接3:媒體看李開複……
李開複:Google公司誘惑摘自《中國新時代》2005年第11期,作者:陳益鋒。
李開複又一次陷入了激烈的爭論之中,但這一次讓他感覺很輕鬆。
“爸爸,你是不是要去Google公司工作?”那是2003年7月初,9歲的小女兒發現了李開複“衣櫥裏的秘密”,因為那裏藏有一個Google公司郵寄來的大箱子,一打開全是印有Google公司標誌的糖果、玩具和T恤等等。
此時,正麵臨著職業岔路口的李開複,被小女兒的一句話深深激勵了。“哇,那我覺得你太酷了!當我還是一個小孩的時候,我就很喜歡Google公司了!”
“小孩?你現在還是一個小孩啊。”女兒的天真讓李開複忍俊不禁。
“當我隻有今天一半年齡的時候,我就很喜歡Google公司了。”小女兒急忙解釋說:“你不記得嗎?你收到第一張父親節的卡片,就是我通過Google給你搜來的。”
爭論仍在繼續,而且有了碰撞。
對計算機沒有興趣的13歲大女兒,對父親的選擇顯得很平靜,她說:“微軟也不錯啊,像Word、Excel什麼的。”
“誰要用那些東西啊,我就是要用Google公司!”小女兒大聲反駁。
2005年9月30日夜晚,44歲的李開複在接受《中國新時代》專訪時,饒有興致地講起了自己的家庭趣事,或許是受到次日清晨即將返回美國的情緒感染,這位兩個女兒的父親顯得很愉悅。
此時,他暫時忘卻了那些不快,李開複正式就任Google公司全球副總裁、中國區總裁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但老東家微軟留給這位華人博士的陰影仍不可逾越,至少在2006年1月法庭作出終審之前,任何有關微軟的言論都會成為法庭上的不利證詞,這也使得這位原微軟全球副總裁在提及微軟時顯得顧慮重重。
“最重要的就是你有選擇的權力,不要去接受宿命或別人的指使,你能夠決定自己的理想和興趣。”李開複引用了自己第一本中文新書《做最好的自己》中的內容,解釋了為什麼離開工作了7年的微軟。
但讓受到Google公司誘惑而滿懷期待的李開複困惑的是:為什麼自己的離開會受到微軟的憤怒一擊,甚至使自己遭遇了個人職業生涯的“最低穀”。盡管此前,微軟已經陸續有近百人追隨了Google公司年輕的創始人——布林和佩奇。
“跳槽事件”中的“流行語”
“每天清晨當你醒來時,都會為技術進步及其為人類生活帶來的發展和改進而激動不已。”這是比爾·蓋茨最著名的一句語錄,也曾經被李開複在解讀“微軟精神”時引用,在《做最好的自己》一書中,李開複再次將比爾·蓋茨譽為“追逐興趣的成功者”。
但對於為了追逐興趣而惹上官司的李開複而言,他記憶深刻的卻是比爾·蓋茨一句很嚴肅的話:“我們在等一個副總裁離開,這時我就告Google公司。”
經常給自己女兒改編童話故事的李開複,在轉述比爾·蓋茨的話時,盡量地強調著它的原汁原味:“我隻能告訴你他說的話,他的意思是什麼,我們都可以去推測。”
然而,李開複這位曾經的北美橋牌高手,在離開微軟的最後階段,沒有揣測出一起共事多年的老板的真實想法。
北京時間2005年7月19日,微軟將Google公司、李開複告上了其總部所在地的華盛頓州金縣高等法庭,理由是二者違反了李開複在加入微軟時簽署的非競爭及保密合約;同一天,李開複正式向微軟提出離職,Google公司方麵隨即宣布聘請李開複擔任Google公司全球副總裁及中國區總裁。此時的李開複,隻能用“閃電式”來形容所發生的這一連串事情。
“不走就不會惹上官司”,在訴訟事件發生前後,比爾·蓋茨曾暗示李開複。作為微軟全球高層之一的李開複,對於比爾·蓋茨和史蒂夫·鮑爾默近似威脅式的挽留沒有馬上拒絕。即使已經過去了數十天,這位曾經的比爾·蓋茨的“智囊”仍然很坦誠地對《中國新時代》說:“我對上一個工作(微軟)並沒有怨言,我也願意再做若幹年。”
盡管與比爾·蓋茨共事的經曆讓李開複“終身難忘”,但他並不諱言自己的計劃是慢慢地找,有合適的機會就會考慮。“當我找到的時候,我就必須放棄一些擁有的東西,還要冒一些風險,這樣才有可能成功。”
讓李開複冒險離開微軟的,正是那家短短時間就風靡全球的、讓李開複的小女兒著迷的搜索公司——Google公司,在李開複眼中,那同樣是家“偉大的公司”。
“在Google公司我覺得很特殊的是一種很平等的文化,我希望把這種文化帶到中國來。”正是這種讓李開複欣賞的Google公司風格,促使他在2005年7月5日,徑直走進了比爾·蓋茨的辦公室,第一句話就是:“Ineedtofollowmyheart(我要追隨我心的選擇)。”
這句帶有明顯Google公司特色的話,也成為了李開複“跳槽事件”中的“流行語”。
讓人感動5年的“笑臉”
盡管已經過去了5年時間,潘錦輝依然記得李開複的那個“笑臉”。
當時,這位清華女才子剛剛到華盛頓大學上博士,對於前途感到很迷茫的她,給李開複寫了一封很長很長的郵件:“請問你能不能幫助我?”當時剛剛回總部擔任微軟全球副總裁的李開複立即回了一句話:“沒有問題。”而讓潘錦輝最欣慰的,是後麵附帶的那個笑臉。
在傾聽《中國新時代》記者轉述時,李開複稍微往前傾了一下身子,對自己曾經幫助潘錦輝的這個細節很感興趣;顯然,他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簡單舉動居然讓一個學生感動至今。
在李開複的新書的開篇,這位曾經在微軟亞洲研究院工作的清華女生,被當做一個成功在於自主選擇的典型例子。
然而,並不是每一次自我選擇都很順利,對李開複而言也是如此。
1988年,選擇在卡內基梅隆大學做助理教授的李開複覺得:“那時我對於做老師沒有特別的興趣,而且做得不是特別出色。”盡管這個時期李開複贏得了“語音識別專家”的稱號,但讓他遭受了很大打擊的是演講和溝通的技巧。
當時,學生甚至還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開複劇場”,意思就是上課的時候,李開複一個人在台上演戲,大家則在下麵睡覺。
這段往事,對於走出卡內基梅隆大學近15年的李開複而言,顯然已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談。因為一直注重平等溝通的李開複,在自己曆經的蘋果、SGI、微軟等公司頗具上級及同事下屬的良好人緣,尤其是其獨特的“午餐會溝通法”,一度被認為是微軟精神的東方式解讀。但這一次,讓他感受到最震撼的卻是Google公司的自由。
“在Google公司我們是非常厭惡官僚作風的。”在李開複看來,大公司都會有官僚製度,即使是微軟也不例外。李開複很坦誠地說:“我不想特別去批評微軟,因為我們看到任何一個大公司都有同樣的官僚。微軟並不見得比任何一個公司更官僚,但是我覺得公司大了,就不可避免這種官僚的製度。”
李開複感受比較深刻的一次是在微軟,CEO史蒂夫·鮑爾默交代了一個“燙手山芋”般的任務,要求他對兩位副總裁管理的研發隊伍進行重組。李開複一眼就看到了問題所在,因為兩位副總裁互不信任,擔心交出自己的隊伍會動搖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李開複將這種隻顧虛名的行為稱為因小失大,最後李開複沒有手軟,建議將兩名高管解職。
但編程很厲害的李開複,麵對官僚製度也有軟弱的時候,甚至在離開公司的最後時間,他才鼓起勇氣去麵對。那是李開複在蘋果公司工作時,屬下有一個經理是老板喬納斯的朋友,盡管負責的項目很不理想,但李開複始終沒有勇氣處理這個問題。直到決定離開蘋果公司時,他轉念一想,公司多年對自己不薄,應該對公司負責。這時,李開複才將壓抑了一年多的想法付之於行動。
最昂貴的“人力資源經理”
“成功的中國人不會留在中國。”
“你知道為什麼在美國的中國人那麼優秀嗎?就因為中國最優秀的人都出來了。”
麵對朋友們善意的勸說,執著的李開複對妻子說:“管他呢,我自己先回去。在中國,總能找到喜歡科學研究的人。”
直至今天,已經離開微軟的李開複將1998年的回國選擇歸結為熱情和天真;7年之後,主動請纓擔任Google公司中國區總裁的李開複卻準備攜太太再返中國,就像李開複的母親當年將兒子送到美國南部小鎮讀書一樣。而他的太太,也對他的選擇十分尊重。顯然,接受了全美式教育的李開複,在自己人生的重大轉折點,都得到了東方式家庭主婦的支持。
“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台灣人。”11歲離開中國台灣省的李開複更願意強調自己的四川祖籍,更願意保留自己的中國心,“我接受了美國先進的教育,我的家庭是中國式的家庭。怎麼能夠忘記自己是個中國人呢?”
在關乎Google公司中國未來的人才問題上,CEO施密特很明確地對自己的老朋友強調:“你不可以妥協公司對人才要求的標準。”
在法庭的許可下,開始招聘工作的李開複計劃用一年的時間,培養50名中國青年,“他們都是頂尖的工程師,有很好的編程能力。”把自己定位為教練角色的李開複毫不諱言自己未來一年的打算,甚至表示從來不會考慮中國本土的競爭對手。
“我們知道Google公司能在一年之內做得多好,如果我們沒有做到,那就是我們的不對。”李開複毫不掩飾自己的自信,雖然Google公司中國區目前還沒有第二名成員的加入,雖然在2006年1月份的法庭終審之前,這位“光杆司令”隻能從事招聘工作,雖然Google公司在中國搜索市場的份額,已經被來自美國矽穀的百度趕超。
“現在我最想回去陪陪家人。”此時,給自己許下了一年期限的李開複,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憂慮,他扶了扶眼鏡說。給家人做早餐、陪他們看電影,一些平時最體現家庭溫馨的舉動,對於幾個月來官司纏身的李開複來說,隻能作為一種象征式的補償。
因為這位年薪上千萬美元的新總裁已經忙於為Google公司中國公司選址,甚至親自花時間去看場地,問工人能夠拉多少電線、一平方米多少錢。但隨著Google公司高調地落戶中國,因為跳槽而年薪增加數倍的李開複,或許再也不會被微軟嘲笑為“世界上最昂貴的人力資源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