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治療，其實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機票時間是在第二天中午，而顧知玄的回國時間，正好也在這天中午。
……
飛機落地後，蘇小柔說肚子餓，於是顧知玄帶著她在機場餐廳裏吃東西墊胃。
王秘書看時間空閑，於是把林清依交給他的文件袋拿出來：“這是林經理離職後留下的，說是很重要的文件。”
顧知玄猛然抬眸，狠狠盯住了王秘書：“離職？”
王秘書道：“是啊，顧總您不知道嗎？”
連工作都交接好了，說明離職申請至少是三周之前交的了。
顧知玄繃緊了嘴唇，臉色陰沉難看。
一旁喝粥的蘇小柔眸子轉了轉，抬起蒼白的小臉，怯懦的輕聲問：“她為什麼辭職呀？”
王秘書搖頭說不知。
顧知玄咬著牙，抽過文件袋，刷拉幾下打開。
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刺目字，瞬間躍入眼簾，顧知玄僵住。
蘇小柔偷偷瞥到離婚兩個字，眼底一喜，馬上又低下頭喝粥。
餐桌上，氣氛冷寂，沒人敢出聲。
王秘書無聊的轉開眼睛，正好看到拖著行李箱的林清依，他驚訝道：“林小姐？”
顧知玄猛然抬眸，一腳踢開椅子，衝出了餐廳。
林清依拖著行李箱，走到取票機前，剛準備打印機票，手腕忽然被人大力攫住。
“林清依！”背後，響起顧知玄咬牙切齒的聲音。
林清依僵住身體，縮起發抖的指尖，深呼吸了一口，她才有力氣轉過身。
顧知玄臉色陰鶩：“誰準許你離開的？”
“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林清依想起他數次叫她滾的畫麵，“你不是早就想讓我滾得遠遠的，免得打擾你和蘇小柔嗎？我現在成全你們，我退出。”
林清依扭著手腕想要掙脫，顧知玄看著林清依掙紮的樣子弄火中燒，粗暴的拖著林清依往外走。
“你幹什麼？”林清依死命掙紮，“放開我！”
顧知玄不僅沒放，手指反而更加用力，捏得林清依手腕上一圈淤青。
林清依很快被拖出機場，塞進一輛出租車裏。
司機問他們去哪兒，顧知玄下意識的就說了他們的別墅地址，完全忘記自己幾天前才發誓，以後再也不踏足那裏。
車子啟動，往兩人的家開去。
到了別墅，顧知玄拖著林清依下車，他扯著林清依，進入浴室，直接擰開冷水花灑，對著林清依的頭臉澆下去。
“給我好好洗，把你那一身下賤都洗掉。”
冷水打濕身體，林清依不住發抖。
肝部傳來的疼痛也逐漸變強，她受不了了，忍不住開口求饒，可顧知玄卻在這時候，
將她摁著跪在浴缸裏，打開水龍頭放水。
4
疼……
尖銳而強烈的劇疼……
林清依泡在冷水裏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每當她痛苦得昏厥過去時，顧知玄就會打開花灑，讓冷水噴在她臉上，強迫她清醒過來。
簡直就是酷刑。
林清依在痛苦與冰冷裏反複浮沉，幾乎死掉。
她一遍遍的忍著，強撐著，最後還是在疼痛中昏死過去。
顧知玄終於停下了動作，捏著林清依的下巴晃了晃：“林清依，別裝死！”
林清依無力的歪著頭，並沒有清醒。
顧知玄盯著看了一會，看到林清依真的沒有意識了，他彎下腰，準備將她抱出來。
這時，公寓樓下客廳，顧知玄遺落的手機忽然瘋狂響了起來。
顧知玄本來不想管，但那鈴聲一遍又一遍，催命一樣急促的響著，顧知玄聽著心煩，
拋下林清依下樓。
樓下，顧知玄接通電話，“顧先生，蘇小姐自殺了，在醫院搶救，您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