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僅僅睜開一次眼睛,盡然用光了所有的力氣,在一片歡喜的笑聲中,又一次陷入了沉睡。再一次醒來,紫陽才開始第一次正視這個地方,這是一間茅屋,沒錯,整個房間純粹就是用茅草捆綁而成的,房間裏除了一張木床和幾個木椅外,僅有一個水缸,而當他抬頭是,盡然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婦人的懷裏,“我去,這TM怎麼回事,我明明在玉笥山和幾個哥們旅遊,怎麼怎麼回事?”而且,紫陽很不幸的發現,自己盡然是剛出生的模樣,也許是剛出生的小孩,他剛開始思考,這個人就再一次沉睡了過去。在夢中,他一次次想起了這次出遊的經過,自己和高中的幾個兄弟一起去玉笥山旅遊,對拍照不在意的自己,一個人跑到一塊破舊的石碑前,點燃了香煙,當香煙的最後一絲火星熄滅時,自己竟然像第一次抽煙時一樣,感到頭重腳輕,眼前一黑,再次醒來時,自己就已近在這裏了。而現在最不可思議是自己根本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而已自己現在的情況,真的能回的去嗎?“毫哥,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沒?”“早想好了,阿蘭,咱們紫家從五百年前在這烈陽山紮根,世世代代受烈陽的饋贈,我希望他能一生平平安安,就叫紫陽吧。”雪花飄飄然從天上落了下來,像柳絮一般的雪,轉眼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
“陽陽,下雪漂亮嗎?”“恩。”紫陽的小臉埋在棉布中,雖然是一歲的孩子,但他畢竟擁有一個成年人的思想,簡單的回答還是能做到的。“你爹也真是的,這麼大的雪,也不趕緊回家,非要去縣城再試一次,哎!”說完,整個人陷入了一陣擔憂,紫陽的父親紫毫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獵戶,但隻要在這片天尊大陸,每個人從4歲起就要進行圖騰覺醒,隻要擁有圖騰,在元力到達十級時,就可以成為一名元士,從而脫離原本的出身地位,在整個大陸,都會受到不一樣的待遇,是每個天尊大陸的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單紫陽的父親,覺醒的圖騰盡然是一把普通的木劍,既不能用來攻擊也不能用來輔助,是整個巢縣乃至整個大彥州最廢的圖騰,沒有之一,但紫毫自己卻從不放棄,一直努力修煉著自己的元力,但元力的吸收是以圖騰的品質相關的,他雖然一直在努力,但卻在元力九級是再也無法上升,每年這個時候,紫毫都會去巢縣的圖騰聖殿測試元力,但每次回來,他都要一個人喝一天的悶酒,然後繼續他的努力,已經堅持了30年了。
“阿蘭,我回來了。”隨著一聲有氣無力的聲音,紫毫放下了包袱,獨自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又一次喝起了酒,也行這是他現在唯一不讓自己放棄的理由,楚蘭看來一眼丈夫,歎了口氣,帶著紫陽回了屋子了。
“陽陽,快跟我走,今天是聖殿來我們烈陽山進行圖騰覺醒的日子,去遲了怎麼辦!”在紫毫的催促中,楚蘭將吃到一半的紫陽拉起來,讓他跟著紫毫去了村裏的空地。當他們到空地是,已經有好多對父子母女在這裏了,大家相互攀談著,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希望和焦急。“毫哥,這是你家陽陽吧,看樣子毫哥的希望很大啊!”隔壁家的李大叔說完,周圍的村民都發出了鄙視的笑聲,紫毫紅著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了,畢竟自己的圖騰是廢物,而圖騰這東西,遺傳的幾率很大,如果紫陽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該怎麼辦,難道讓孩子像自己一樣,活在大家的嘲笑中,永遠抬不起頭,想到這裏,紫毫不禁握緊了拳頭,這是,紫陽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拳頭,用很堅定的聲音說“爸,我不會給你丟人了。”紫毫的眼中瞬間充滿了淚水,為什麼自己的痛苦,已經折磨了自己三十年的痛苦,還要再強加到自己兒子身上,想到這裏,紫毫的心裏一陣內疚油然而生,他甚至想直接拉著紫陽回家,但一想到這裏,他又有不甘心,難道陽陽的未來真的就隻能像自己一樣在這片大山中度過嗎。。。“爸,其實覺醒的圖騰如何我並不在乎,但我真的在乎的是你,是他們對你這麼多年的嘲弄,我希望你能真真正正的快樂,而不是無時無刻不在努力去擺脫天賦帶來的差距。”紫毫轉身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折磨了自己幾十年的痛苦,原來也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自己的親人,他緩緩抓住了紫陽的手,"陽陽,哪怕你是像我一樣的圖騰,我也不希望你像我一樣活在自卑中,我希望你自己能夠去決定,哪怕你現在想放棄,爸也不會攔你。”說完,紫毫轉過身去,默默的抹去了眼淚,也許放棄,是一種解脫。而紫陽現在內心裏卻充滿了激動,前世自己雖然快樂,可卻少了自己想要的刺激,自己渴望能仗劍天涯,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豪情歲月,然而這一切,在前世的法製社會,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上天給了自己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雖然自己依然放不下前世自己的父母,對自己關懷備至的姐姐,但這裏的父母,紫毫和楚蘭夫婦,卻同樣對自己無微不至,自己擁有了兩世的人生,也擁有了兩世的幸福,前世的虧欠,隻能在內心深處掩藏,而自己也要開始新的生活,在這裏,從新來過。直到這一刻起,紫陽才算是真的接受了這裏的一切,在紫毫的眼淚和痛苦中,真正明白珍惜這裏,珍惜愛自己的每一個人,這也為日後他的生活起來至關重要的作用,這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