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總是比腦子要快一步,我已經開口喊住了她:“蔣小姐!

蔣顏歡有點詫異,臉上帶點不耐煩,但是隨即換上了一臉的和顏悅色:“有事嗎美女?”

這語氣怎麼有點怪怪的?我來不及細想,她卻很熱絡地紮住我的手腕:“要一起吃飯嗎?”

這女主好奇怪哦?難道是劉晶晶的故交?小說上沒寫啊。

而且為什麼她的眼神看起來,色眯眯的?像極了癡漢臉,該不會...

那天我還是跟蔣顏歡去了餐廳,不為別的,我得搞清楚她到底有沒有懷孕。

可她點菜重油重辣不說,還上了好幾瓶典藏版好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我就知道,這肯定是總裁的天才兒子還沒有投胎。

我不甘心,繼續試探性地問:“你?是剛剛回國嗎?”

這下可把她話匣子打開了:“艾瑪我和你說,可給老子憋壞了,國外的中餐太難吃了,我隻會燉湯,這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我有點愣住了,這和資料上給我的人設好像不太一樣啊。

這女主不僅不是溫柔可人,為什麼看起來有個摳腳屌絲的靈魂?

這時候有個氣質清冷的男人突然坐過來,一言不發。

坐下之後就開始打量,沒來由的,我覺得他的目光不算友好,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看向蔣顏歡,用眼色示意她,她說道:“瞧我,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哥們,陳清樣。樣哥,這是我在樓下碰到的美女,她認識我。”

陳清樣冷厲的目光沒有變,我心下了然,這是書中的高富帥男二,和女主是青梅竹馬,有錢有勢,一直是女主的守護神,體貼備至,是書迷們最容易共青的那種男二,但這怎麼看來不太像啊?

不僅黑著臉不說,除了帥,也完全沒有那種溫潤如玉的氣質,果真人不能靠自己想象,現實很骨感。

蔣顏歡還在偷偷和我八卦:“據說是我小時候的鄰居,後來有錢了搬走了但我們一直有聯係,可有錢了……”

我點點頭,想要和男二打個招呼,畢竟以後的出場概率也不低,誰知道他開口就說:“以後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吃飯。”

不三不四?你是不是有點大病。

作為男主女主的第一神助攻,你居然說我不三不四,信不信我立馬推進劇情給你整的一點機會都沒了?原來你居然是個控製欲這麼強的人。

我不準備戳穿他,有點茶裏茶氣的和蔣顏歡說:“顏歡,你的朋友他好像不太歡迎我。”

蔣顏歡果然上套,拍了陳清樣一巴掌,“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好不容易跟姑娘吃頓飯,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毒舌。”

轉頭她還來安慰我:“他不是不喜歡你,就是嘴巴毒,我開始也不習慣,這不得慢慢來麼。”

我暗自勾勾嘴角,可陳清樣還是一樣的冷若冰霜。

如此拽的男二,和小說的出入實在是大啊,他對我的敵意又是從何而來呢?

我是個女生,以女主朋友的身份出現,簡直莫名其妙啊。

陳清樣的眼神一直陰惻惻的盯著我,讓我有點發毛,我確定穿越到劉晶晶身上之後還沒有和他打過照麵,為什麼他會這樣呢?

蔣顏歡是個心眼大的,沒注意我們之間的情緒,她在大吃特吃,好像吃什麼都很香的樣子,中途還去了洗手間。

她剛走,陳清樣就開口說:“不管你什麼原因接近顏歡,我希望你收起你的彎彎繞繞。”

他講叉子放在餐桌上,和我比了一個手勢。說著還抬手打碎了一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桌子。

哎,你隻是男二啊,你何必呢?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我看你有點偏執了。

我說:“被迫害妄想症是一種病,勸你趁早體檢。”

他白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覺得劉晶晶長得挺好看的,難道像個反派?

可是蔣顏歡這上洗手間的時間也太長了,快一個小時也沒有出來,這有點奇怪。

對麵的男人也也是個活閻王一樣的黑臉,我真的這頓飯如坐針氈,我恨不得腳趾摳出來一座城堡住進去,我真的也不想這種無聲對峙和拔劍弩張了,這根本沒有原由啊,和偏執狂對峙我必輸無疑啊。

“別等了,走吧。”陳清樣開口。

你說不等就不等,您算老幾?

本著國際友好原則,我沒有說出口,換了一種禮貌說法:“為什麼?”

但是他不想回答我,邁開長腿,起身就走。

“你不等了?”

不,我不是擔心他等不等,是我擔心他付不付錢,剛剛蔣顏歡吃了不少,陳清樣還打碎了一個杯子,我一口沒吃,我可不想當冤大頭。

陳清樣很有霸總風采:“你可以等,恕不奉陪。”說著他就準備出門去了。

我趕緊拉住他,說:“你結賬。”

陳清樣看著我還像一個外星生物,皺了皺眉說:“鬆手。”

“我是認真的,實在不行,我們可以AA的。”

我讓步了,畢竟他真的走我一點也攔不住這個看起來有185的男人,可是他不賣我這個麵子,徑直出門去了。

06

很好,一小時,讓我給蔣顏歡花了一萬六。

蔣顏歡,我恨死你了,這是我兩個月的工資,你最好能趕緊和顧斯年見麵,讓他心情好點給我漲個工資,要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女主尿遁這件事我實在是想不通,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斷了,還和一個黑臉男人成了愁人,我到底怎麼才能回到現實世界啊,這破書我是一天不想呆了。

我都來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辦法推進劇情,隻能在這個虛擬世界裏受到瑪麗蘇霸總的摧殘。

我苦啊,我太苦了。

霸總這麼久了也沒有給我漲過工資,這薪資架構一點也不明確,八千的工資幹著牛馬的活,顧斯年也太摳了。

偏偏他還能聽見我的心聲,我不能當麵在心裏罵他,真是不爽啊。

“劉晶晶?你打坐呢?這麼半天幹嘛呢你?趕緊的給我把程予期接回來。”

我緩過神來,問他:“啊?程予期他怎麼了?”

“追尾了,你去接他。”

很好,想離開的原因又增加了一條。怎麼會有人一個月撞三次還敢開車出門的,家裏開保險公司的嗎?另外,駕校是怎麼讓他畢業的?

我要站起來了,我不能再受他的壓榨了。

“我要漲工資!”我理直氣壯的大聲說,“當司機又要當管家, 一個人兩份工,我要加錢。”

我覺得理由很充分,顧斯年也很冷靜,直接告訴我:“不加。”

什麼?你倒是讓我還下價啊,這整得一點餘地也沒有,37℃的你是怎麼說出什麼冰冷的話的?

我氣急了,但我沒有什麼可跟他辯駁的,但我盯著他,企圖讓他回心轉意,讓他自己認識到錯誤。

顧斯年抬頭,把手中的報表一合告訴我:“別做夢了,我是不會有錯的。”

他又聽見我的心聲了。

“你垮著臉給誰看?真不知道我爸看見你這幅像是掉進錢眼裏的樣子,會不會後悔讓你過來做我的管家,你什麼時候這麼拜金。你除了錢,就沒有其他追求了嗎?”

蒼天啊,我隻是一個苦逼的打工人,我除了給你當牛馬,都沒有什麼自己的時間,累死累活你還讓我有點追求?我能有什麼追求,我最大的追求就是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