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躺在房間床上的飛兒,沒有一絲睡意。腦中還回想著之前的一幕:
黑衣男子逃走後,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緩過勁來的眾人,在飛兒的敘述下,向樓梯旁四名白衣人走去。
“多謝高人們剛才出手相救。”獨眼抱拳躬身向四名白衣人說道。
桌上背對著眾人的一名白衣人,端起麵前的酒杯頭也不回的說到:“不用謝,我隻是看那不入流的老鼠不爽而已,沒想過要救你們,你們根本不配讓我救。”
“這。。。那打擾了”獨眼尷尬萬分,回身對滿臉憤然的眾人搖了搖頭,上樓去了。
房間裏,忿忿不平的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太氣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就是,這些講不講理啊?”
。。。。。。
“夠了。”獨眼淡淡地一句,眾人立馬安靜了下來。
“外麵的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有實力你也可以這樣做,知道我的眼睛為什麼瞎的嘛?”獨眼走到房間的窗前,推開窗戶看著外麵燈火通明的玄嶽城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年輕的時候,也是在玄嶽城遇到和之前同樣的人,隻不過是路過的時候多看了兩眼,那人就把我一隻眼睛戳瞎了。”獨眼說完,關上窗戶轉過身,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眾人,剩下的那隻眼睛透出一抹悲意,無奈的說:“所以還是穀中生活適合我。好啦好啦,看你們一個個的,待會小二把飯菜送上來,吃完就睡吧,明天買完東西,我們就趕回去吧。”
眾人點了點頭。。。。。。
飛兒翻了個身,腦海中浮現出獨眼那抹充滿悲意的眼神。今天的遭遇在這個隻有十歲的孩子心中不斷的回蕩著:這就是外麵的世界嘛?弱肉強食,隨意踐踏他人嘛?人為什麼要修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願意和爹娘一輩子都生活在穀中,也不願再接觸外麵這殘忍的世界。。。
清晨,反而是玄嶽城城西最安靜的時候,空蕩蕩的街道略顯蕭瑟。嗒嗒嗒,清脆的馬蹄從街口傳來,一輛老舊的平板馬車出現在視線裏,正是飛兒一行人。
“獨眼叔叔,我們要去買點什麼呀?什麼時候回去呀?我想爹娘了。”飛兒坐在板車頭部,兩隻腳伸出一前一後地蕩著,向前麵拉著馬的獨眼問到。
“買點小麥稻穀之類的糧食。買完我們就回去,天黑之前應該可以趕到。”
“嗯。”飛兒開心的點了點頭,閉上眼向後倒去,正好枕在小胖的肚皮上。
獨眼回過頭看著車上的這兩個孩子,慈祥的笑了。。。玄嶽山脈中一處隱秘的山澗之下,一道藍色人影漂浮在半空如蛟龍一般向一處山壁撞去。“嘭”一聲悶響,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縫從撞擊處向整麵山壁蔓延,而藍色人影同時向後踏了一步,下一刻已經出現在身後的山壁前,抬手橫臂猛然向身後的山壁就是一記肘擊。“嘭”一個直徑一米的大坑出現。藍色人影就這樣來回不停的轟擊著兩麵山壁,拳掌腳膝身體的各個部位。直到兩麵山壁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大洞,藍色人影才停下在半空中站定。如果有人這時來測量一下山澗寬度,會發現兩麵山壁的距離被硬生生拓寬了一米。藍色人影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向上飛去。藍色人影飛到離山澗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向遠方眺望著。“唉”藍色人影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是一名女子;彎眉鳳眼,小巧的鼻子下一張櫻桃小嘴,頭發盤在腦後紮著一塊淡藍色的方布巾。“也不知道飛兒怎麼樣了,今天那種心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的感知應該不會錯,到底是因為什麼?”柔兒皺著眉頭小聲的說著。“飛兒有血脈護體,去趟小小的玄嶽城應該不會有問題。算了算了不想了,也許是感知失靈了,回去給天哥做午飯吧。”柔兒甩了甩頭往逍遙穀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