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忍住眼淚,輕呼了一聲。
這一聲,顯然帶有一絲難以控製的顫聲。
鍾朝軍看到兒子卻很生氣。
孩子在小學和初中的表現如何優秀啊!他每年都是第一名。現在才十三歲,已經開始讀高中了。
然而,高中第一學期的成績卻非常艱難的考了年紀前100名。
最近他被所謂的音樂創作所吸引。
年紀輕輕,好高騖遠,還喜歡上追香港和台灣的明星。
還指望你將來能被清華大學和北京大學錄取呢。
根據目前的發展跡象,兩年後進入本市師範大學都將是一個問題。
鍾朝軍是個退伍軍人。
曾經在南疆是正兒八經槍裏來彈裏去的。
從死人墳墓裏爬出來的軍人。
之後退伍在國營酒廠當主任。
上世紀80年代末,職工那是鐵飯碗。
不管怎樣,每個月都是那麼多收入,工作好壞都一樣。
至於像他這樣決心在工廠做好工作的領導,很難獨善其身。
幾年後,就實在受不了工廠裏的風氣。
於是他一咬牙,他借了酒廠的皮,私底下,他開始做私釀白酒的生意。
除了為工廠完成一定的生產定額外,每年還需繳納相應的“管理費”,其他收入由自己小團隊自由分配。
這樣,實際上等於是建立了一個機構,實質上模仿了農村包幹到每戶的政策。
如果我們把這種做法推遲幾年,那就完全不是問題了。
但是國企改革還沒有全麵實施的時候,這樣做冒著的風險是很大的。
上一世,鍾朝軍被抓捕就是他被一小群引起紅眼病的人構陷逮捕的唯一原因。最終又導致酒廠職工集體鬧事,成為典型的國有資產包銷腐敗案件,受到了嚴懲。
鍾朝軍怎麼會知道呢?
此刻的兒子重生歸來了。
一開始看到鍾袁彬還是有點生氣,聽到兒子叫他“爸爸”,語氣裏還有一絲酸酸的味道。
嘿!
心裏這氣燒得,莫名其妙更盛了三分了。
近年來老子冒著生命危險為你創造了這樣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前不久,給你一個人花了2萬多元隻為了給你買個最高端的電腦。你小子卻如此不爭氣,這他媽叫做什麼事兒?
他眉頭一皺火氣瞬間上來,“看看現在幾點了嗎?才起床!”
“.”
感到父親的憤怒,鍾袁彬懵了一下。
但後來他立刻調整了心情。
時間,地點,人,天時地利人和都占齊了。
前世的折磨。因為他的重生,那些都不算是個事兒!
“爸,這不是周末嘛,所以我起晚了一點。”
“你是晚了一點?現在是上午10點30分。豬都該餓醒了,爬起來找食物了!”
他看著父親生氣走進屋裏的背影,鍾袁彬咧開了嘴。
他心中暗暗的發誓,在這一接下來的日子裏,沒有人能再給你們屈辱與傷害了。
正準備隨父親進屋。
院子門口傳來一聲巨響。
然後鍾袁彬看見妹妹騎著一輛粉紅色的小車衝進門來。
媽媽在後麵,追上來的慢,直叫,讓小女孩慢慢開。
“丫丫,到哥這兒來……”